衣冠楚楚狐狸军阀×傲慢落魄金丝雀小姐
狐狸×你
一、
你推开房门,看见军阀双腿交迭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正在喝茶。
他今天穿了一套黑色军装,鎏金铜扣锃亮,领口扣的紧,一直遮到喉结上,只露出白皙清瘦的下颌,很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
本就长的宽肩窄腰,制服上身后,军靴里一双腿又长又直,微微贴服的裤料勾勒出紧绷的小腿肌肉,让人看在眼中,心生出几分隐晦的黑暗——
只想骑在这正经军官的窄腰上,把他那系得严严实实的扣子一粒粒解开才好。
隔着朦胧的白色茶雾,那双狭长墨眸勾人地望过来,浓密长睫被雾气沾湿,浅淡瞳孔沁着撩人的水色,笑与不笑都波光潋滟,若带靡靡情意。
你预感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二、
你脸上的笑慢慢淡了,无意识咬了下唇。洁白的齿在糜丽软红的唇肉上留下浅痕,透着点惹人怜爱的紧张。
红白分明,娇娇嫩嫩,像一小片受惊后打了蔫儿的花瓣。
在枝头恃美行凶,仗着宠爱虚张声势地张狂,实际只是暖罩里的观赏物,经不起一星半点的霜摧。
你心下忐忑,又不敢露怯,便强做无事走到他身边去,一对细白手臂讨好地环上他脖颈,依附他如柔弱菟丝子依附主人。
你难得顺从地在他大腿上坐下,他很是受用般轻笑,缱绻低垂的眼眸流连在你唇畔,凝视你时微带戏谑的眼神,似在看一只被自己宠爱娇养的小猫。
你没来由地想起来,他用靴子一根根碾碎背叛者的指骨时,也是这样笑着,就连此刻唇角扬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你惴惴不安地开始试图揣测他的想法——可惜你家道中落时开始跟他,到现在两年,仍不够了解他。
你知道他近来最是宠爱你,枕边人只有你一个,对你几乎到了予给予求的地步,可仍不信他喜欢你喜欢得愿意放下底线。
像他这样刀口舔血的军阀,对自己和敌人都心狠,又岂会有真心?
他从前不缺美人,燕环肥瘦,淡妆浓抹,总留不过两个月。不是没有受宠女人背叛的先例,且你还亲眼见过那女人的下场——原也是出身书香门第的小姐,膏粱锦绣堆儿里娇养出来的明珠,用麻绳捆好喂了药,同那发情的野狗关在一处。等到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弱了哑了,药力开始发作,彻底失却神智后,再差人拖出来,看她当着众人的面浑浑噩噩地撅起屁股,同一毛发脏污、皮肉松腻的老狗媾合。
“大帅说了,这娘们儿喜欢男人,整个团上上下下所有男人都得伺候好了,就是团里的公狗都得上!”
你听见男人们粗噶的哄笑声。
你看见女人不堪受辱,披头散发地往墙上撞,往常用来读书写诗的十根葱白玉指扣进泥中,染上了浊黑,却又被揪住头皮拖回来,轮番磋磨,灌药,再不得清醒。
最终那千娇百媚的大小姐赤裸着白花花的身子,被一只留着哈喇的畜牲顶着耸动,生不如死地趴在一堆腥臭被褥里,身上都是青红交加渗着血的狗牙印。
淫乱且污秽。
有满脸横肉的军汉在屋内边看边大声调笑,夹杂各种下流的羞辱和咒骂。隔着一扇小窗,曾经的枕边人在屋内任人淫践,屋外的军阀却衣冠整洁干净,一派爽朗清举,似与那满目惨烈狼藉无半点关系。
你不知道他一步一个血印子爬上来,曾经因为身边亲近的人背叛,九死一生,一无所有,从此最恨的就是叛徒。
你只知道此时像有咸涩海水漫过身体,你的心里发冷。
那人狭长狐眸轻飘飘扫过你吓得发白的小脸,双臂一揽,将你紧紧禁锢在怀里,白玉般微凉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你不停轻颤的背脊,笑叹:“叫你别来,偏要跟着看,可不是自作自受?惯的你。”
眉是欲挑又扬风流,眼是横波潋滟生姿,唇是似嗔还喜多情。
眼前美人低眸浅笑,风华绝代,落在你眼里却只似笑面修罗。
叁、
自那以后你连着做了一个月的噩梦,梦里都是女人凄厉的惨叫和犬吠。
你不了解他,也便无从得知他此时的想法。
他不知是不是正想到你那半人马姘头,神情淡淡,不辨喜怒。
“怕什么?”你感到那人细长白皙的手指若有若无地在你腰侧画着圈儿,凉凉地顺着衣襟钻进来,游鱼般往上。抚过浅浅腰窝,不盈一握;攀上高耸两团,轻揉慢捻,似陷进绵软云朵。
指尖所到之处,带起一阵勾人的痒。这痒在骨子里,抓不住,挠不了,生出渴意。
“怕我生气?”
那人递给你一杯红酒,清醇鲜红的酒液在杯中摇晃,映出一双细长上挑的狐狸眼,时时含着笑。
悬着的心迟迟无法落下,你却只能继续强作欢喜,就着他的手接过酒来,一小口一小口乖巧地抿了个干净。
“行了,收起那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姑且放你这回。”他唇边噙着笑意,捏了捏你大腿里侧吸人的软肉,似是随意,又似是较真,“你那车夫姘头我会差人处理掉,再敢出去胡玩,就打断这双腿。”
你面上盈盈地笑,心里却生出怕和恨。
这恨不是为了那车夫——一个是下贱粗鄙的半人马车夫,一个是下流狠辣的狐人军阀头子,分明哪个都配不上你。除了你自己,你谁也不爱。
你恨自己受他威胁,不得不虚以委蛇,百般迎合。
到底酒壮人胆。你仰着头,眉宇舒展开来,微醺的眸子半睐,冲他吐了口气。
少女半裸的肩头圆润细致,骨骼线条玲珑,是开的正艳的欲之花,是将要奏响的竖琴,是冷心冷肺的神袛。
他听见自己阴郁难抑的胸腔在无声叫嚣,振聋发聩。
折断她。
摧毁她。
弄脏她。
带点红酒味的香风拂在他唇畔,叫他眼神愈发的黯,身下已经硬了的物什免不了使狠劲儿去顶弄你。那样凶,像要隔着一层军装裤,把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冤家硬生生操死在胯下。
这些男人在遇上你时都奇异地带了一种狠,仿佛你生来能勾出人的恶,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你身上得到真正的满足。
你那嫩豆腐似的白软身段在他炙热的臂弯中化成了一滩水,随着他的每一次上顶盈盈弱弱地晃。
像被人强摘下来的,一湾融化的月亮。
“真是冤家——”
他低低地喘,忽然叹了声,尾音悠悠。男声分明低醇,却也能如唱戏的伶人般,叹出一唱叁叹的曲折婉怨。那张美艳多情的脸庞凑近了你,细眉长眸,高鼻乌鬓,玉面朱唇,端的是妩丽,又不失英飒。一个个温软的吻急切地落在你的耳廓上,湿热地含弄,轻轻地咬,牵动心口乱撞。
两个同样浓艳娇娆的美人在大床上滚作一团,耳鬓厮磨,雪白的身子亲亲热热痴缠在一块儿,一时之间竟分不出是谁在操谁,谁才是被军阀头子金屋藏娇的那个。
他手法娴熟,身后大只毛茸茸的蓬软狐尾轻重不一地撩拨你敏感的腰臀,在你腿脚间打着转儿。一低头把你胸口两团雪白上的粉尖儿含入口中,细细吮弄挑逗。胸口传来的湿热酥麻让你止不住微颤,一阵阵快感浪潮般攀升,迅速窜过脊背。你的身体在他口中、手中、胯下毫无保留地绽放,过于剧烈的高潮感让你难耐地蜷缩起脚趾。
到底是伺候过人,才能有这么熟练……你大脑一片迷糊,带点恶意地想,像是幼稚的报复。
仿佛应和你的想法,他埋下头,微微隆起肌肉的小臂撑在你两侧,竟然毫无芥蒂地舔弄起你双腿间那湿漉漉的花瓣和花蒂。粉红的舌尖灵巧地吸吮、舔弄,仔仔细细地照顾服侍起了这泛滥的花穴。你细软的腰肢微弓,绷紧小腹,难以遏制的酥痒和奇异的空虚感席卷了你——
你被他口到高潮,意识迷离,近乎昏厥。
“我原谅你。”
仿佛是最后入睡前的幻觉。
你看见他高挺鼻梁上粘着晶亮的水液,冷艳长眉下是一双脆弱的眼。
……
四、
你很累了,在他臂弯中酣睡。一根根浓黑的睫垂着,幼白脸颊上投出淡淡的影。
他还睡不着,靠在床头抽烟,在想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
那时他被你父亲引着,穿过客厅朝花园走,眼前突然撞入一片苍翠。
紧接着,就是那片翠色上一点明亮的、活泼的红。
“这是外面的走廊……”你父亲走在前面,一边为他领路,一边介绍着。
而他的注意早已不在那话上。
他看见布满阳光的草地上,穿着红色洋裙的少女轻盈地转过身,半截洁白的大腿从裁剪精致的裙摆下伸出来,露出泛着粉意的膝头和纤细可爱的小腿。
脚背白得晶莹,指甲圆润透粉,仿佛生来供人亲吻膜拜。
那双年轻鲜亮的眼眸好奇又带点娇矜,看见他时不打招呼,反倒先得意洋洋地笑了下。
少女稚嫩雪白的脸庞洁净美丽,像是一只停在花苞上抖动翅膀的、纤秀漂亮的翠鸟,自顾自傲慢地梳理着羽毛,仿佛对身周即将发生的一切丑恶、淫乱、堕落的交易都一无所知。
应该关起来,他冷静地想。
让你稚嫩的唇和柔软的胸脯上布满情欲的吻痕,让你洁白无瑕的女体上沾满他射出的精液。
权势,财富,尊严,道德,善还是恶,忠贞还是背叛,一切都无所谓了。
“那是我的小女儿,”你父亲说,“这里是从西洋移过来的晚香玉,孔雀草。”
“是的,”他说,“它们很美,很美,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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