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说,待小苗长出两片枝叶时就可以施底肥并分棵移栽了。
胡梨轻触绿芽芽,指腹没有特殊的触感,它也不会像含羞草一样立即闭合,但是胡梨觉得很新奇,她挨个摸摸,挨个碰碰,江尧杵着铁锹又逗她:“手上有细菌,你碰了它们就不长了。”
唬得胡梨烫了手般连忙缩回,听到他哈哈嘎嘎地笑,这才反应过味儿来。
她恨恨瞪眼起身推他:“你去抹你的烂泥墙,不要在这挡住瓜瓜们晒太阳光,快走快走!”
拽他跑来,又撵他走,江尧苦道世间最难唯有男。
她好想亲亲这些小绿芽,这些都是她亲手挖土亲手埋下种子亲手浇灌出来的,早餐前还没有芽芽呢,希望它们过了晚餐就能长成大壮苗,粗如柱,冲天高。
胡梨回楼上睡了个回笼觉,一只耳听不到楼下抹水泥的声响,也不知他热不热累不累。
她一觉越过了午餐,紫粼羽色的蜂鸟飞落在窗边,长喙敲敲玻璃喊她起床,她学着小鸟扑棱展臂抖掉身上棉被,跳下床后下楼吃过糕点,院里的江尧也砌好了墙。
他真是神速,一道石墙砌得整齐漂亮,半圆形状围裹住院前翠色草坪,石灰石被磨出平凹接连的曲线,煞是好看。
江尧收好一堆工具,木匾下的长椅边摆了数不清几盆靓花,他越过芬芳撞散风铃,揪下连帽习惯性地捋了把寸头。
头上挂了细密的汗,直淌到鬓边,后背也汗湿了,他没注意到胡梨窝在沙发上,径自去了厨房洗手喝水。
汗与水一齐顺着喉结滑上锁骨,再一滴滴流进肚脐,流过小腹,身上的长衫粘住胸腹,不知能拧出多少汗,他刚想脱掉,厨房门外有脚步声走近。
江尧并不避她,长袖衫的圆领被拉起,拉过颅顶,腹肌上一道水痕反起光,光柔亮,亮心房,看了不要钱,不看白不看,胡梨挑眉牵动勾人泪痣,双唇嘟圆吹了个口哨。
脱下来的衣服湿乎乎的,贴在身上定然不舒服,他一手提着衣服一手握紧水瓶,头也不仰视线不移,眼皮微搭盯着矮他一截的胡梨,凉水灌进喉咙,刺激他的口腔,更刺激他的幻想。
竟敢朝他吹口哨,胡梨愈加不要命地凑近他,扇扇鼻边:“有味儿。”
江尧暗暗舔了下后槽牙,将水瓶放回冰箱,动作间不露痕迹地轻嗅自己:“什么味儿。”
这时候不羞了,胡梨自称这招就是骚批打太极,她撩开耳边长发,声音也是娇娇嗲嗲:“嗯~汗馊馊的臭男人味儿。”
他浑身紧绷,还真以为自己把她给臭熏着了,关了冰箱门,提着衣服牵她走出厨房,左手里的衣服被抛到沙发上,下一瞬也将她推倒沙发上。
胡梨从没挨过这样的一下,瞳孔都放大,一头海藻发铺在沙发屏边,双眸熠熠不离他的动作,他站在她身前手抹颈下淌过的汗。她想捏捏那几块腹肌,还想捏捏比她小腿要粗壮的手臂,想用掌心感受他的寸头,也想像他一样用手捋一遍他的寸头。
她想了那么多,还有,怎么不把裤子脱了呢。
他擦过汗,跟着坐进沙发,臀边的软皮凹陷好大一块,她就快掉进沙渊,他牵起胡梨一双嫩手搭在自己颈下,拉她离自己只剩一毫的距离,又舔下后槽牙:“臭吗?”
臭吗?胡梨暗喜,顺势搂住他脖颈,笋指揉上脊柱反复逗弄,勾魂眼不眨只是微眯:“臭啊,臭死了。”
“那我去洗澡。”江尧一秒拉开她在颈后作乱的双手,转头就往外走。
哈?????
什么他妈的狗直男?胡梨愣坐在沙发上,她正撩得起劲,目瞪口呆望着他撞散风铃,下巴都要惊掉到鞋上,气得脚趾狠狠抠出一口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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