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傍晚最舒适的时候,暮色西垂,鸟鸣阵阵,包厢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风携花香穿堂而过。
明澈进到里头,以为人还没来,心里嘟囔了几句,饶有兴致的观察起来这件古风雅韵的屋子。
忽然背后一阵阴风。
身后突然多了个人影。
明澈吓了一大跳,浑身哆嗦的往后一看,却看见阮殊清正站在一尊屏风边,用一张白手帕擦着手指,她穿了件高开叉的包臀裙,披着一件纤薄的纱衣,白皙的长腿搭一双华伦天奴,长发垂在肩上,妆容精致。
阮殊清见她这副模样,也觉得有趣,挑挑眉:”怎么跟见到鬼似的。”
明澈没好气地说:“谁让你走路没声音。”
阮殊清已经在江城呆了几天。
公司那边有批三类药械的审批出来点问题,她在这边盯着,何家那位也来了,美其名曰瞧一瞧她的工作,整日盯着她的交际圈,阮殊清吩咐下去,让他连公司大楼都没进过一步。
这空档里,恰巧何宗琦管理的酒店副总经理出了宗侵犯实习生的丑闻,酒店门口被媒体记者堵的水泄不通,一时好不热闹。
公关部门焦头烂额,股票也跌落得不成样子,家里发话。
他只得回港去了。
母亲似乎听了点什么消息,打来电话,语气低沉:“您这门槛倒金贵,多少天了愣是没让人进。”
阮殊清翻看着文件,不以为然:“谁知道他是不是商业间谍。”
母亲叹口气,些微厉声喊了句:“阿清。”
如今盯梢的人离了江城,她窝了满腔怒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应了声:“我知道了。”
拍完广告,明澈还要考虑综艺上镜的事情,不敢放开肚子吃,瞧着眼前的菜又一个比一个喜欢,只能一点一点的抿着味品尝
阮殊清搁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对面人只穿了一件吊带裙,长发扎了个丸子,越发衬的脖颈修长,温润柔和。
“要去北京?”
她的新行程,徐榕都会整理好了递上来,这事明澈不知道,也没察觉异常。
吃到辣椒,轻咳一声,,阮殊清适时递过一杯茶:“慢点。”
她喝了一口水,舒畅不少,欢快的点点头:“对啊,晓晓告诉你的?”
阮殊清不动声色的瞧着她手上的一串朱砂手链,又向茶杯里添了一道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手链挺漂亮。”
明澈也勉强吃饱了,又喝了口水:“谢谢夸奖,阮总真是好眼力见。”
吃完饭,阮殊清送她回家。
道路被翠绿的树冠遮盖着,两边开着车窗,风也是舒适的。
阮殊清扶着方向盘,手里捏着一根烟。
晚风舒爽,她索性也将纱衣脱了,露出莹白光裸的肩头,发丝随风飘荡。
明澈从侧面的后视镜偷偷瞧她。
阮殊清柔柔地笑了一声:“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我看什么?你有的我没有啊!”明澈被抓包,觑了她一眼,一副心虚气急败坏的样子。
见她如此,阮殊清也不再闹她,熄了烟,升起车窗。
车厢里一片寂静,只有温柔舒缓的轻音乐。
“花收到了。”
“收到了。”
“礼物呢?”
这下轮到明澈疑惑了。
什么礼物?
她总不好拂了阮殊清的好意,想来她也不会深问,毕竟连那串昂贵的钻石项链,哪怕她没在她面前带过,她也没再多问一句。
说点谎话也没什么,估计她也不会发现。
明澈不想让她不高兴,鬼使神差的点点头:“收到了。”
阮殊清又问:“喜欢么?”
“挺喜欢。”
车子平稳的向前,车内缭绕着两人的香水味。
阮殊清这人久居商场,工于心计,倒是难从她的面容里看出点什么,面对剧组导演或是明悦府的那些高管,是一副冷酷寡言的模样,很少有什么好脸色,面对自己时,倒是放松自在,偶尔会有疲惫的神态,但也总是笑意盈盈的。
她的手臂在披散的长发中若隐若现,指了指副驾驶前头的储物盒:“那有个布袋子,拿出来打开。”
“哦。”明澈点点头,打开储物盒,里面放着几个文件夹,还有加油站送的黄色抽纸和毛巾,一个淡黄色的布袋子盖在最上头,很细腻柔软的料子,上面没有任何logo,能抚摸到里头是一个扁平的方形盒子。
打开木盒上的暗扣,暗蓝色的绒布上托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项圈。
隐约能看出用的是极好的皮料,铂金卡扣闪闪发光,配着一条细长的金链子。
明澈把它托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你养狗了?”
阮殊清懒懒的答:“嗯,它有点叛逆。”
“真是好精致漂亮的项圈。”明澈又感叹了一声。
这时忽然在路边拐了个弯,行驶进一旁小区的地库。
陌生的布局。
左右瞧了瞧,明澈恍然,她还像还没有告诉阮殊清自己的公寓在哪。
“这不是我家。”
“我知道。”阮殊清已经在车位上停稳了,侧身解开安全带,她附在明澈耳边,毛茸茸的吐息:“这是我家。”
话音未落,她的手已经抚上来那段明晃晃的纤细脖颈,心满意足的掐在手里,一个炙热的吻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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