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神 - 第十七章

    肚子一阵翻腾，前所未有的饥饿感，把昏沉的孙聪灵拉了回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原本躺在隔壁床位的李康，早就醒了正啃着他同事送来的椒麻鸡。
    “醒了，吃点！”李康见孙聪灵醒了，把剩下的半只鸡推到了他面前。
    “我们怎么在医院？”孙聪灵饿得难受，也顾不得客气，抓起那半只鸡就开啃。
    “我同事说，是你室友见房门开着，我们躺里面不省人事就报警了。是警察把我们送医院的！”李康也伸手撕着这半只鸡，一脸失望的接着说：“那箱子枪也被搜走了，可惜啊，可惜了那把马格南！”
    “那我不是给大了？”孙聪灵啃了一半的鸡听到自己床下那箱武器给搜走了，嘴上嚼了一半的鸡肉都忘了咽下去。
    “别担心，法证对箱子和武器取证，证实武器上都是沈杰的指纹，只是箱子上有你的少量指纹，加上我给你证明你也是检查的时候才碰了箱子，所以你屁事没有。”
    孙聪灵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啃手上的鸡肉。突然又想起，弄晕他们的那三个人，觉得有些不妥：“那三个家伙呢？”
    “我叫同事帮忙查去了！”
    正说着，一个年轻女警拿着个文件夹敲门进来：“李哥，你叫查的那三个人，看看是不是这三个！”
    “这么快？一天不到，小丫头挺有效率！”李康擦了擦手上的油，接过文件夹。
    “我根据你的描述画了肖像，对照肖像我在局里的资料库里找了一上午，找到这三个比较像的！”
    李康翻看起文件，一边看一边点头：“没错，就这三人，想不到还有案底。干得不错，李哥欠你一顿饭！”
    “得了吧，你都欠我三顿饭了！全局都知道你许的饭，从没兑现过。”女警笑骂着，转身走了。
    李康嘿嘿的笑了笑，摆摆手送走了女警。孙聪灵把最后一块鸡肉塞进嘴里，擦了擦手，也凑过来，和李康一起翻看其资料。
    资料上说，那个头发较长，面目清秀的男人，叫徐不实，和几起凶杀、伤人以及非法闯入案有关，不过没抓到过他。资料上除了几个案件的介绍，徐不实本人的信息，除了名字就没有其他的了，名字也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一份伪造证件上找到的，连资料上面的照片也不是正规的照片，像是监控视频截图，勉强能看见脸。
    那个发际线很高，姓张的男人，名叫张陈超鸿，曾多次出现在一些刑事案件现场，这些案件时间和空间跨度都很大，而且没有任何关联。他的出现引起了警方的注意，既而对他进行了调查，不过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些案件和他有关系，而且此人行踪不定，警方也没有能直接和他接触。那些他涉及的案件，最后都成了悬案，至今未破。
    那个凶巴巴的怪力女，叫冯桃，和徐不实一样涉及几起凶杀、伤人案。不过她比较倒霉，在一起暴力事件中，因为体力透支，被警方抓住过一次，但是后来她打伤了几名警察逃走了。警方通缉过她，不过没有任何收获，她就像消失了一样，这是她被通缉后第一次出现。
    “都是些厉害角色嘛！”李康看完资料。
    “他们去了天启大厦，还不快叫你同事去抓”
    李康合上文件夹，一脸无奈的转头看着孙聪灵：“都过了四天了，现在去毛都抓不到！”
    “啊？你是说我昏睡了四天？！”孙聪灵惊叫了起来，抓起手机翻出日历确认。却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几个陌生号码，还有几个是竟然是鲁力。孙聪灵正要回拨，手机却没电自动关机了：“借你电话打一个！”
    李康顺手把自己正在充电的手机，准备递过去，电话却响了，接起电话，是警局领导打来的，叫他马上去开会，好像出了大事，李康也没多说，拿上外套匆匆忙忙赶去了警局。
    听说孙聪灵醒了，警察那边过来做了笔录，一切程序走完，孙聪灵收拾下准备出院，先到刘洁家去看看鲁力。
    走出医院，天已经黑了，医院离孙聪灵的公寓不是很远，他打算先走回家换身衣服。躺了四天，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正好活动活动。夏天的晚上，很闷热，为避开白天炽热的阳光，人们都晚上出来散散步，溜溜狗，所以现在街上，比白天更热闹。
    刚才吃的那半只不到的鸡，没能治住四天没吃东西的肚子。孙聪灵正想绕到隔壁街上先吃碗面垫垫，走过小巷，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把他拉进了灯光照不到的角落。孙聪灵还没看清是谁，本能的反抗，却被一个反手摁在墙上。
    “好汉，有话好说！”孙聪灵被按住动弹不得。
    “不好意思，条件反射！”摁住住他的人放开了手，说话的竟然是鲁力。
    “擦，你就能下地了？我还以为是抢劫！”孙聪灵揉着被放开的手，转过身：“几天前你差点死了，好那么快？”
    “刘医生的医术很奇特，透明线缝的伤口两天就愈合了，我也很惊讶。先不说这个，有沈杰的消息吗？”
    “送你去到刘医生那第二天，我就被三个怪人带走了。他们也在找沈杰，最后还把我弄晕了，我也是刚醒，从医院出来。”
    “难怪去你家找不到你！徐不实他们为什么要弄晕你？”
    “你怎么知道那三个怪人里有个叫徐不实？”孙聪灵没想到鲁力会说出这个名字，想想可能是刘洁告诉他的：“他们认定沈杰还在天启大厦所在的新开发区里，可能是怕我去报信。”
    “在你昏迷前，有没有沈杰的线索？”
    “哪有时间查啊！”孙聪灵也很无奈：“不过我相信他不会有事，天启大厦那边也没有发现伤亡人员。”
    “如果他死了，可能要好一些。”
    “你不是吧，他可是拼了命救你出来的！太没人性了吧？”孙聪灵听鲁力这么说，语气有些愤怒。
    “如果沈杰得逞的话，全市上千万人都有危险！”鲁力见孙聪灵有些激动。
    “得逞什么？”鲁力莫名其妙的话，孙聪灵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里不方便讲，跟我来。”鲁力看来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流，示意孙聪灵跟他上车。
    上了鲁力的车，一路飞驰，停在了一栋老楼下面。这是刘洁的住处，两人径直上楼，进门孙聪灵发现，客厅里除刘洁，还有几个人，没有看到徐不实三人。看上去这些人和刘洁很熟，在孙聪灵印象里，刘洁认识的都是些捕神抓鬼的角色。有了徐不实的经历，孙聪灵对这些人都有些戒备。
    “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刘医生叫过来的帮手！”鲁力把孙聪灵引进门，见他心存戒备，解释到。
    “确切的说，不是我找他们来的，是他们找到我的！”刘洁在旁边开了口：“他们都在全国各地追踪不同的鬼怪，都不约而同的追到了这里。”
    孙聪灵想到，可能是沈杰找到那个黑竹阵引来的，不过王老师说过那个阵可以吸引方圆百里的鬼魂，全国范围，可不止百里。
    “开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鲁队长告诉我们天启大厦有招鬼的阵法，我们大概明白过来”刘洁接着解释到：“能够召集全国范围的鬼魂，这个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全国的鬼魂都被召集至此，其中不乏怨鬼，可以想象后果有多么的可怕！”
    “黑竹阵是沈杰找到的，那晚我们本来是要去毁了这个阵的！”孙聪灵想了想：“为什么有人要召集这么多鬼魂？”
    “这是徐不实失踪前发给我的。”刘洁把自己的笔记本，转到孙聪灵面前。
    徐不实三人也失踪，这是孙聪灵没有想到的。刘洁给孙聪灵看的是一封邮件，邮件中有张天启大厦所在城郊开发区的地图，地图上标注出了天启大厦的位置。地图下面还有几行字“冥门阵，用凶鬼作引靠鬼魂能量发动，用活人做材料，复活死者。”
    “这个阵需要鬼魂来启动，看样子需要很多鬼魂，所以才有人布阵招鬼。这是《秘法要籍》里记载的禁阵，这几百年来，只有沈杰一个人看过那本书，布阵的细节也只有他知道。”
    “如果是沈杰布的，为什么还带我们去毁黑竹阵？”孙聪灵想反驳。
    “这个阵要活人做材料，你和鲁队长就是材料。”
    孙聪灵语塞，不过他很难想象，那个看上去很随便，很好相处的胖子，会是个处心积虑的变态：“说不通啊，如果他一开始就要拿我们做材料，为什么还要救我和鲁队长？那夜叉这么凶悍，他会为了救两个材料折回去冒险？”
    “这阵是禁阵，没人知道细节，也许作为材料的人，需要特定的人选。”刘洁看孙聪灵无法马上接受她的说法：“我明白单凭的一面之词，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因为你根本不了解沈杰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