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体内的毒,至今我还未查明究竟是何毒,所以只能用针先试试。”
“扎吧,扎吧。”余夏催促道,她觉得柳枚还是有两下子的,对她的警惕又少了些,主要是她现在真不知道该相信谁,索性听天由命吧。
柳枚给余夏用完了针,看余夏火急火燎要离开,她只是淡淡了说了一句,“一会儿,我让人带你走后门。”
余夏从后门走到街上就直接去了铺子买了一个风筝,虽然她不太满意样式,但是现在已经到了中午,再不回去小可怜儿该等着急了,她拿着风筝没走多远,就察觉了不对劲儿。
好像有人跟着她。
她的步伐很慢,时刻留意着后方,然后猛然回头,发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是他!
“表姐夫,今日不当差么?”余夏记得他,她大婚当日遇到的人。
“我只是朝中一个闲散小官。”孟怀靖满脸笑容看着余夏手中的风筝,“倒是妹夫怎得有这番兴致!”
“我与夫人想趁着天气好,买来玩玩。”余夏的眼睛探究似的看着孟怀靖。
“这天气可不太适合呢。不过,新婚的小夫妻有这等兴致也是好的。要是过了新鲜劲儿,恐怕就要生厌...””孟怀靖笑了笑,“孟某今日还有要事,要不咱们改日再详谈。”
余夏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看着孟怀靖离开。
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她没太注意,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一脸笑容的脸,像是在隐藏着什么。
她得出结论,这人得小心。
余夏沉着一张脸,刚转身正好撞上一个大汉。
“往哪撞呢!”大汉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横眉怒眼,穿着一个露着双臂的短衫。
虽然是余夏撞在大汉身上,但却是她被弹飞,主要她们都不是一个吨位的。
“抱歉!”余夏弯腰道歉。
“就这么走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大汉不依不饶。
余夏掏出一锭银子,“这些够了吧。”余夏不想和他废话,她着急回去,即使知道这人可能是碰瓷的。
“你打发要饭花子呢!”大汉直接拎起余夏的后脖领子把她扯走了。
“喂,喂,还有没有王法了...来人啊,当街抢人啦!!!”余夏的声音远去,她手中的风筝也在挣扎中掉下。没过多久,一个五六岁的小娃经过捡起来,抖掉上面沾着的一点土,欢欢喜喜的走了。
那片地上,连唯一的痕迹都没有了。
王府上,最高的阁楼上,王慕倾歪着脑袋看着远处。在此处,能看到紧邻的街道,换言之,只要余夏踏上这条街,王慕倾一定会第一时间看到。
“小姐,你都看了两个时辰了,回到屋子里面等也是一样的,姑爷回来一定会过去找你的。”在这两个时辰里,秀儿的嘴皮都要磨破了,依旧没有说动王慕倾。
“她说过很快会回来的,我要在这等她。”
“也许姑爷走累了,到某处茶馆去歇脚了呢,小姐,咱们回去吧。”
王慕倾摇摇头,她笑得开心,那是发自内心的期待,她的眼里有光,对于余夏说过的话深信不疑,“她一定马上就回来了!”她的脑海里勾勒出她们一起放风筝的场景,欢笑,追逐,甜蜜无比。
城门口的守卫照例巡查,他拦住赶着牛车的豪迈汉子,“干什么的?”
“官爷,我是个屠夫,赶着给城外商户送猪仔。”说罢,他掀开隔档帘子一角,“官爷,您看。”
守卫捏着鼻子,一脸的嫌弃,“快走。”
“是,是。”汉子点头哈腰,又把帘子盖好,然后匆匆赶着牛车。
到了城外,布料被掀开,巨大的木笼子内有三只猪,还有被绑着手脚、被堵住嘴的余夏。
汉子还算好心帮她把嘴上塞着的布拿了下来。
“喂!我说大哥,要多少钱你说话,你现在把我和这些关在一起是几个意思啊?”
任凭余夏说什么,大汉就像是突然哑巴了似的,毫无回应。在这连路人都没有的城外,余夏都懒得喊了。
滚动的车轮时不时要让牛车颠簸一下,余夏生无可恋的看着越来越远的城门。
三个猪争先恐后的发出嘶叫,嘴角还留着哈喇子,最主要的是那气味并不太好。
余夏艰难的从腰间掏出两颗碎银子塞在鼻孔,瞪着眼睛看着那三个猪。
笼子空间狭小,一只个头小一点猪拿鼻子拱余夏,余夏吓的声音都劈叉了,“你离我远点...喂...”
另一个猪屁股对着她,小尾巴一摇,然后拉了一泡屎,边缘正沾到余夏的鞋子边缘。
啊——
余夏一用力,鼻孔的两个碎银子被气流冲掉,气味钻进她鼻腔里,那酸爽!
呕!口区!!!
第17章
余夏蹲在木质笼子的一角,她右手的两根手指插到鼻孔里,来抑制胃里的翻涌。再看那三只猪,被她用绳子绑成手拉手。
吼~
三只猪除了偶尔发出一两声叫,还算乖,就是里面的猪屎味很重。
此时,已不是刚出城门的土路,顺着分叉路口来到连条路都不是的荒野之地,那黄牛似乎是饿了,车也不拉了,正忙着啃地上的草,大汉生拉硬扯把那头大黄牛拉走了,以一人之力拉着牛,还连带着装着三头猪,还有一个余夏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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