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炎热褪去,清爽微风吹过抚乱了我的发丝,我伸出手将一缕发丝勾在耳后,十一月的季节正值秋季,虽然还是会有太阳出来打招呼,但是阳光的炽热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到来的凉意。
期中考过后我和余皓大哥也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未见,这么说有点不对,说得更正确一点是我们已经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未连络了。
这种感觉很奇怪,却也让我感到恐惧。
我永远记得六年前余皓大哥消失的时候我们俩也是这样,突然之间就断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虽然我认为那不可能,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害怕好不容易再次相遇的余皓大哥又会从我的生命消失的无影无踪。
「品妍?今天不是你当班吧?你来干嘛?」阿丹见到我显得有些诧异,脸上全写满了惊讶。
「来堵人。」我说得很真挚。
「堵人?」他歪头不解。
「来堵余皓。」我只好解释一次。
「堵余皓干嘛?」他依旧不解。
其实我这个做法很不聪明,一点都不优秀,而且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假如真的堵到余皓大哥的话我该怎么面对他呢?我连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今天不知道是哪来的衝动想要学黑道堵人。
「你们俩在玩躲猫猫吗?」阿丹蹙紧了眉梢,「先是小麦威胁、恐吓我要把你们俩的班错开,现在你又说要来堵人,你们在庆功宴的时候该不会真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瞠大双眼,对阿丹不经意说出口的话我有些愕然,威胁恐吓?把我们的班错开?这是什么意思?周一阳的推论还真的推对了?
「等等小麦就会来了,你们再好好谈谈怎么样?发生什么事就叫我喔!我会帮你报警!」阿丹说的头头是道,但他依旧没发现他话中的语病,就说了!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我自己先报警会比较快!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的脑子乱的可以,这一个半月来我的脑子变得越来越不好使,都是那个许芳妮说我迟钝,才会让我真的变得迟钝了!
我本以为我的病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变好,而它确实也有逐渐转好的跡象,但是在生活的某个时刻总是会忽然发作。
例如那天听到小贾斯汀的baby、例如某天在电视上看到了仙女棒、例如在滑手机时看到了余皓这两个字……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看了一下掛在墙上的时鐘,距离上课时间还有三十分鐘,余皓大哥也尚未出现,睏意渐渐找上我,模模糊糊之中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不知道是睡梦中还是现实中,朦胧之间我听到了余皓大哥的声音,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而已,他的声音却让我想念的可以,心跳又开始失去控制,要发作了。
「怎么不把她赶回去啊?」
「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员工赶走?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处理。」
什么?
余皓大哥跟阿丹在说什么?
余皓大哥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猛地睁开眼,我的身上多了一件黑色的棒球外套,看了一下时鐘已经是上课时间了,教室内传来了阵阵的音乐声,余皓大哥在上课了?我睡了那么久吗?
那么我身上的这件外套是余皓大哥的吗?轻轻勾起唇角,我摸着属于余皓大哥的外套,上头似乎还残存着余皓大哥的体温。
令我怀念不已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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