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湿地下室,四面皆由灰黑色的砖块堆砌而成,只留了个小口的风扇有气无力地一圈圈转着。
挥散不去的血腥味久久散不去,像极了深渊下的屠宰场。
一支近乎斜躺着的白色蜡烛,烧得只剩三分之一,但攒动的火苗雀跃不停,是此间唯一的光源。
蜡烛的光源在墙上氲出个模糊的人影,气息奄奄。
自顶而下垂了两根锈迹斑斑的粗壮铁链,铁链的另一端一左一右牢牢钳制着少年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束起,无法自然坠落,且动惮不得,也挣扎无能。
铁链上锈斑堆迭,毛刺横生,少年原本隽细白皙的腕骨被生生勒出了狰狞的血痕,滴滴答答淌着,渐渐濡湿了脚下的一片。
他的白T像是被染了色,开出一朵朵血红的花,随着微弱的呼吸,紧紧黏着他的肌肉纹理,晕染地不甚均匀。
少年的身上血肉模糊,只有那张脸还勉强算得上干净。
他呼吸孱弱,若有似无,却努力睁着一双空洞无神的双眼,眸底死气横生,像是通往幽冥的丧钟已至,被夺了魂,摄了魄。
尽管他努力想和被灌进体内的药物做斗争,但哪怕是睁开眼,看到的也不是真实的画面,听到的也不是自己的声音。
而是周聿文的。
痛,于他而言已不算什么,那是常态,他能忍,能抗,哪怕被削骨剥皮也不能摧毁他的意志,但只要周聿文的声音一响起,他就会如同蚀骨剜心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眼前一片白雾迷蒙,只有周聿文的声音余音绕梁:
“周京洄,你特么就是我养的畜生,没有我的允许,怎么可能逃得掉,别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别想试图反抗我,没有人会来救你,你的下场只会更惨......”
“你.....不配提她.......”
妈妈是底线,周京洄哪怕失了神魂也会下意识抗争。
“我不配?哈哈,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我是她男人,是她的神,”周聿文连着抽下两鞭子,鞭子在皮肉上迅速炸出两朵血色的花。
他捏着周京洄的下颌,用力到几乎要错位:“她还能被我肏,也能被我送出去被别人肏,好歹还有点价值,你呢?”
“我让你办的事你一件都没办成,还想着偷偷混到个电竞合同,你以为站在聚光灯下就能安全?做梦吧你,和我斗,你特么就是找死,我这儿只留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养废物和叛徒。”
鞭子喝饱了盐水,毛刺膨胀,抽在周京洄身上火辣辣地疼,这痛感还会蔓延,深入骨髓,沁入心肺。
他痛吟出声,嗓音撕裂,混杂在周聿文肆无忌惮的笑声中,弥散着撕心裂肺的狰狞感。
周聿文打累了,玩够了,自他头顶浇了盆凉水,手一扬,水盆砸在墙上,发出巨响。
巨响过后,只剩下四目相对,一双贪婪狠厉,一双拼命挣扎。
周京洄死瞪着他,抵死不从的意识尚在,但目光却逐渐涣散。
在视线即将要失去焦距前,周聿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已经见过我的新宝贝阿吟了,是不是很漂亮,看着就让人忍不住。可是特么老天无眼,我却只能看不能碰.....艹......”
他感觉到周聿文咒骂了几声,随即一巴掌扇地他偏了脸,又把他的脸扭过来,恶狠狠地继续:
“我不行,但你行,没有女人不喜欢你这张脸,以前你怎么帮我的,现在照旧,只不过这次我们玩得再狠点。你对她也有意思吧,之前你从来都不对我的女人多看一眼,但今晚在车上,你一直透过后视镜看她,你那点心思别想逃过我的眼睛......”
“好,既然这样,我成全你,我要你在这里肏她,监控和录像都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我只需要拿着这段视频威胁她,那她手上的生意和那些洗钱的手段就都能乖乖给我吐出来。”
“阿吟,谁叫你这么不老实,我一再试探,你就是不松口,呵,那就让这小子好好伺候你。”
“不.......”周京洄痛苦呻吟着。
“不?”周聿文掐着他的脖子前后摇晃,几乎要掐断他的最后一缕气息。
“我特么把我女人送给你肏,你竟然不要?没用的东西,上几次都特么送到你嘴边了,结果你也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下边的东西是摆设么,要不是当时直播那档子事还用得上你,我早特么废了你。”
“现在直播被禁了,这次你不做也得做,这蜡烛加了点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拖人从缅州偷偷带入境的,你可别辜负了我......”
“我警告你,别想玩什么花样,要是这事没成,我就打断你的腿.......”
“但要是做得好,我说不定可以考虑暂时放了你去搞那什么破电竞......”
“怎么选,全在你自己,周京洄,好好想想,你这种烂种就认命算了,你早晚会跟我一样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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