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会在DK公馆遇到贺绥,毕竟我们分手时都以为要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至少在我看来。他不愿再见到我,哪怕我们在同一家市立医院上班。
偌大的城市彻底隐藏我们的踪迹,我连抽奖都没一次中过,那么万分之一的概率又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然而它还是发生了。
贺绥看到我的时候似乎并不惊讶。
只不过,他英俊而疏离的脸上浮现出鄙夷,“真巧。”
我没兴趣听他刻薄我,刚准备转身回包厢便被他拉了回来。
“陈戈,你他妈又给我什么脸色?”
我暗自腹诽,他怎么还发起脾气来了?明明是他刻薄我,我都没说话呢……
他的力气一向比我大,反正我也挣脱不开,就顺从地靠在一边的墙上。
狭窄的走廊五光十色,绚丽的灯照在我和他的脸上,像一块多彩的玻璃窗,看似坚硬其实脆弱无比。走廊周围的包厢和卡座上不时传来暧昧的喘息和呻吟声,却没有影响我和他之间紧张的气氛。
但我绝对不会示弱,尤其是对他。
而且,我今天还特意化了这么好看的妆,我干嘛要苦着脸?
我挑眉一笑,慵懒地回答,“看不出来吗?我赶时间消费啊。”
DK的规矩大家都懂,钱花了就得赶紧享受。更何况公馆本来就是以“特色男公关服务”在本市颇有名气,我当然是来泡男人的,这还用说吗?
他却冷笑,仿佛是为了戳穿我欲盖弥彰的得意,“怎么,你现在口味变了?”
我再傻,也听得出他还是在嘲讽我。
嘲讽我当初看上他的时候竟然拿他贤良方正的例子做榜样,还义正辞严地说自己再也不会有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男人,哪怕有一天我们会分开。
谁知道我们这份感情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从他跟我说要分手时,我就知道一切已经变样了。明知我不是矜持的人,又怎么可能死守在他一棵树上……
想想当初我们在一起时,我是又夸他玉树临风,又夸他一表人才,几乎用尽我毕生所学的词了,我以为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可惜他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奈何很少有人了解他,至少不会像我,还有那么一丢丢了解他。虽然我也偶尔看不透他,但我知道,他远不及我所看到的外表那么简单。
好在,我们分手了,我现在对他一点也不关心。
我压根不在乎他的嘲笑。
反正当初我们分手的时候,医院里的八卦早就把我嘲笑个遍了,我还怕他干什么?
我也跟着笑,睨眼打量他,“您不也是吗……怎么?医院人不够,您也要跑到这里来找乐子?”
好吧,我承认我是故意的。如果他能听懂我字面的意思。
他贺大医生可是市院最能干的医师之一,从入院到现在不仅承担着各大院长的夸赞,还受过卫健委的嘉奖。不论你是什么人,走进市院就能看到他这张迷倒万千少女的帅脸的照片被挂在本院骨干的照片栏里,非常之醒目,以至于有些来医院里就诊的小女孩看到照片都不舍得走,非要找到这个传说中的贺医生为自己诊治,哪怕他们连贺绥只待在口腔科都不知道。
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性取向变了?
贺绥眼中一沉,然后向我走近了几步,声音里透着凉意,“陈戈,你真够狠心。”
“我怎么狠心了?”我被逼着后退了几步,有点莫名其妙。
我觉得自己人美心善,他凭什么这么说我?
他偏不告诉我,就这么盯着我。
我心里有点发毛,但又不好意思在他面前露出胆怯,便冷哼道,“你就是看不惯我过得比你好!”
“哦?你过得比我好吗?”他眼里仍没有笑意。
“嗯!”我重重点头,特地表现出得意的模样。虽然我一时想不出来某个点,但我就是觉得过得比他好,这点我一定要占上风。
“哪方面?”他扯了扯嘴角,“床上?”
我差点一个趔趄,下意识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
这个贺绥,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说出这种……这种话来……他不是市院最最最正经,最端庄的贺医生吗……以前都没听过他说这样的话……
再说,我床上过得好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是人家很私密的事情诶!
我翻了大个白眼,“当我没说。”
正想转身离开,我还赶着回包厢呢,可贺绥就是不肯放过我。
而当他将我抵到墙上的时候,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的吻完全不带预兆,径直压向我身体的同时,立马用他灵巧的舌头撬开我的牙关,疯狂地在我上颚的腔壁内搅动,好似翻动一潮湖水,如此才能缓解他内心的躁动。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粗鲁,强烈地夺走我仅有的呼吸。正当我被他抵在墙上不得动弹,有个滚烫硬挺的部位迅速顶了过来,摩擦的感觉是那么熟悉,我忍不住颤栗起来。
“你干嘛?”我哼哼唧唧说着,脑子里混乱地想,他怎么硬了?什么时候硬的?下体却已经传来一阵刺激的快感。
我一边觉得尴尬,一边心里哀叹:完了完了,我要完了!他是有什么魔力吗?我也不是这么饥渴的人吧!
我不是应该一把推开他,然后骂他一句有病吗?
可惜片刻我就认输了。
我承认,我对他毫无招架力,尤其是他胯下那根曾经让我神魂颠倒的肉棒。即便我还没喝酒,我的意识非常清醒,可我已经分不清是自己的身体敏感,还是克制不住对肉体的迷恋,只是这样轻微的摩擦,在他频频用蛮力顶向我的刺激下,我的下身已经溃不成军。
哪怕隔着一层裤料,我仿佛都能感受到那根肉棒的样貌和形状,幻想着它硕大的龟头轻易撑开我阴道的褶皱,在花穴中一浅一深地没入,镶嵌在我体内最深处,狠狠地顶撞、冲刺,和靡靡流淌的乳色液体混为一体,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这样的记忆在我脑中徘徊已久,无数次印证我对他身体的怀念。
是我太久没有见过他吗?我竟然觉得抵在我下身的肉棒比我体会过的还要硬挺肿胀,连热度都这么令我害怕。
我心下狂跳,耳侧听到他冷哼,“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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