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沉清颜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了熟悉的卧房里,心想这男人还算是有些怜香惜玉。
她揉揉眼睛出去,看到厅里放着一盘水果,是她最爱的葡萄。摘下一颗放进嘴里,甜中带着微酸,很清口,倒是没来由的一暖。
傅思德从厨房出来就看到她坐在沙发上一脸饕足地吃着葡萄,走过去笑着摸她的发顶,俯下身亲亲她的眉眼。
“睡醒了便吃,真是自在。”
沉清颜白他一眼,他都把葡萄放在这里,不吃难道留着上贡吗?
转过身去不理他,沉清颜假装还在气他下午时候的不体贴,净是让她出丑。
“别气了,过来吃饭。”
男人也不在意,就这么抚着她的头发,手向下滑倒她的肩膀处,轻轻揉捏几下。
“还是说下午吃饱不饿了?”
沉清颜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跟他待在一起自己就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傅思德看她两颊羞气得鼓鼓的模样,倒是很喜欢,硬是用手捏住她的双颊微微向里一按,把她的脸又捏瘪成凹陷状。
沉清颜抓住他的手就想咬一口,忽然看到他原本白净修长的手上,虎口处长了个水泡,刚张开的嘴又慢慢合上了。
“你...以后办公写字的时候注意点!”
愤愤地撂下这句话,她径直起身走向了餐桌,一副被养娇了模样等着他伺候。
傅思德知她还是心疼自己,眸子里噙满了笑意,应了声好后去厨房里端出菜肴。
晚饭过后,沉清颜又开始不自在。好久未和男人单独相处,她总觉得现在的氛围有些微妙。
比如傅思德现在在她身边正襟危坐,一副像是要训她话的架势。
可笑,她又没做错什么,不过就是下午扰了他半天工作。而这男人晾了自己那么久,每次见面还都是和她讲两句话就走,她没趁机把他的房子掀了就很留情面了。
似是知晓她的想法,傅思德到底是没能把这副正经样子坚持下去,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又揉又亲。
“你...你现在这副样子做什么?”
沉清颜恼得很,可看他眼里饱含着愧疚和喜悦,将她视为珍宝的模样,心底复杂的情绪让她根本无法和他置气。
“和你道歉,是我不对,不该将你置于一旁不管不顾。”
听到他坦诚的表示,沉清颜又要忍不住哭一鼻子。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把他看得有多重要,竟如此对她,她再多的热情也承受不住他的冷漠。
“我本想借着这个时机让自己恢复些心思。和你在一起越久,我越放不下,甚至有时理智都能被对你的感情没过,怕总会做出些伤害你的事。”
知道他还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沉清颜默默趴在他的怀里不语,只是脸上又红润了不少。
“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人,可每当你在我面前,我脑海里总会生出无数淫邪的思想,恨不得把你钉在床上,谁也窥不得。”
“清颜,你可知我脑海里都臆想过你什么?”
沉清颜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他如此正经直白地诉说这话,搞得她倒是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抬起头想要堵住他的嘴,却在对上那双认真的碧眸时,大脑里像炸开了一样。
良久,她才搂过他的脖子,不敢看他的眼,趴在他肩上语气怯怯地开口。
“只要是你,如何对我都好......我都喜欢。”
傅思德未料到她这话,下午时候的欲气再次泛上胸腔,激得他眼里和心口冒火。
“下次别再说这话。”
他怕自己再分不清幻境与现实,到底是没敢往下进行。深吸一口气呼出,僵着手抚摸她的脊背。
“为何不能说?”
沉清颜说着又带了哭腔,她不理解男人为何有如此多的顾虑。她都说到这份上,就差他把自己推倒了,到底还有什么在束缚着他。
“傅思德,你为何不肯仗着我对你的喜欢来随意对待我?我说接受你的一切,哪里有半分假话!”
她越说越激动,像是要把过去的不满全部发泄在他身上。傅思德硬是被她一通给说住了没敢动。
“你以为只有你才会臆想?你怎知我没有想过你?你怎知我不喜你那般对我?”
“温柔的,粗暴的,淫邪的,痞佞的,我都想过!我都喜欢!”
说到最后沉清颜怕是用了吼的,非要让他听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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