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再叁确认屋里没人后,易透从床上坐起身来,打量四周。
外面的天是夜景,她在的房间依旧是一间和室,但是陈设摆放比较简单,装潢也简约了很多,她猜这应该是九波家供客人暂时休息的客房。
进入梦境前,她是被九波莲理佳袭击后晕过去的,那么这间客房应该是他让人安排的。
那么问题来了,仆人是不会临走前是绝对不会忘记关门的,如今门是被打开的,那么就意味着有个性格极其高傲自我的人曾经进过她的房间。
想起在跳楼自杀提前结束梦境前的那张突然能看清全貌的男人,再这自由进出房门还能如此不动声色权利和能力,几乎不用多猜她就知道在她昏迷时来的人是谁。
——九波鸢尾。rΘǔshǔщǔ.ìП(roushuwu.in)
九波本家真正的掌权者。
这也证明了易透对于梦境的部分猜想是对的,预知梦里出现的的人只要接触过就能得知全貌,最开始九波兄弟的声音、容貌都被刻意做了模糊处理,因为在那之前她不曾见过他们。
九波莲理佳是在洞窟,那么九波鸢尾则是在不久前出现过,他们两曾在她昏迷时在她身旁交谈过……
“……”易透按了按有些抽痛的太阳穴。
九波莲理佳这个一眼就能看穿的暂时忽略,最难搞的是九波鸢尾,这个男人可以说集结了人所有的劣根与恶品。
傲慢,无视常论,自有一套自我逻辑,喜欢一意孤行且不接受任何人的的反驳,极度狂。因任何东西对他来说都唾手可得,所以行事作风相当随心所欲,而且没有任何道德观可言,有施虐倾向,是属于人恶却不自知的那种。
而且还有很强的掌控欲,或许他并没有表现的太明显,但是他对于九波莲理佳的掌控欲真的是暗藏在各种心机手段里。
例如,经常有意无意的当着她的面玩弄九波莲理佳,向她展示九波莲理佳对他的无条件顺从;卜樱宅院的结界下,他几乎无所不知,每当九波莲理佳偷偷一个找她时,第二天都会被肏的很惨,甚至会用上不少玩sm的道具,结束后没有命令都不允许取下来;绝不会让九波莲理佳与她单独交谈超过十分钟,十分钟后必定出现在他们看不见的某个角落,暗中窥视。
真的是恶心到了狗看了都会吐的程度,如果不是梦境中她怀了他想要的孩子,就九波莲理佳那个蠢东西一次又一次冒犯底线的行为,她绝对要被九波鸢尾迁怒,用更下作恶心的手段对待。
“呼……”
如今她唯一头疼的只有那邪门的黑雾了……
易透下床想要走出房门看看周围有没有仆人可以问问时间,可刚刚站起来,身体传来一阵无力的虚脱感,让她猝不及防,直接整个人趴倒在地。
骨头似若有若无的传来碎裂般的钝痛,梦境中坠楼致死的伤痛似乎还残留余韵,现实中的身体虽然没有真正的受到伤害,但疼痛却从精神上传导到了肉体上。
这第二次梦境与第一次的比起来,虽然信息量很大,或许是因为这次在梦里实打实的过了好几个月,以至于精神层面还未脱离梦境,导致身体梦醒后的副作用也相对较大,意识与身体产生了隔阂。
身体在因不存在的痛苦痉挛,手脚不听使唤,易透只能通过散发思维来转移注意力……
从最初见到的场景开始分析,第二场梦境开始的节点假设是这次所谓的赐福之力测试结束后的宴会中途发生的,那么她首先要想办法逃掉这场宴会。
或许她可以因病推辞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提前离开。
至于那个因为乱跑而闯进九波鸢尾地盘的妹妹……呵,是死是活与她何干?送她一句“活该”都是对她生出多余的怜悯了。
说起妹妹,那么就不得不说说九波英萌这一家人了,她算是明白为什么九波英萌不受父母待见了。
灵质母胎啊,这种对于九波英萌来说可以说是一切不幸的源头,而造就这个体质并且从一开始就把九波英萌当谋利工具孕育生下来的九波真子简直是该被她千刀万剐。
九波柳亚,九波英萌的父亲,这个男人是否知晓内情这并不重要,从他向着妻子一起漠视九波英萌的态度看来,这人多半也是个人渣级别的家伙。
九波律,同上,一个年轻且无知的渣哥。
九波优奈,一样,一个作死且哈批的渣妹。
好家伙,一家子居然凑不齐一个思想叁观正确的人,绝了。
宴会避开之后,必须想办法脱离九波家。
但是那位母亲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连本家的人去要人她都差点动手打人,可见她对灵质母胎有多么在乎。
……唔……要不干脆花钱买个杀手杀了她算了,只要她死了,那么九波英萌是灵质母胎这件事就只有她知道了。
这么一想,易透觉得十分可以有。
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也不会因利益而黑心。
但是,死了母亲,还有个父亲,她还是没有很好的理由离开九波家,唔……要不把九波柳亚也杀了?
父母双亡,分家子女会被本家收留,九波优奈那时已经因为擅创卜樱宅院被九波鸢尾抓到并且被玩弄折磨,大概率在玩死之前都会留在卜樱宅院里,真正要被收留的只有九波律和九波英萌,到时候她趁机逃跑就行了。
至于那俩兄妹未来会被本家怎么对待,是死是活,关她屁事。
“呀?!英萌小姐,您醒啦!您为什么倒在地上?您没事吧?!”
女仆的惊呼声传到易透耳边,身体的痉挛已经有所缓解,她配合着仆人的力道躺回床上,少女抱歉的对女仆笑了一下,说:“可能是在洞里受了凉,身体有些不适,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请别这么说,照顾您是我的职责。我去找管家叫医生,您现在可有哪里不舒服?”
“我有些饿了,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距离大家离开住宅院子过去了多久?”
女仆从怀里拿出一块怀表,看了一下,对她说:“现在是晚上10:12,距离各位少爷小姐们离开院子已经过去了九个多小时。”
“九个小时啊……”少女若有所思的呢喃道,随后面带亲和柔软的笑对女仆说:“劳烦你去带些吃的过来,我只是因为饿了导致体力不支而已,不用叫医生。”
“是,妙子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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