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一起回来的,彼此的衣服也都收在同一个行李箱里。
大件的衣服都被夏枕月折叠放好,小件的内衣裤便缠绕不清了。
“不、不许摸!”
夏枕月一把将于知乐手中的衣服抢走。
“我得研究一下这件新的怎么解啊。”
“流氓!”
于知乐便抱住她,在她粉嫩的小脸啵一口:“反正你要被我欺负一辈子的了。”
“我会咬人的。”
“那你咬吧。”
于知乐把手臂横在她面前,夏枕月就啊呜地咬上一口,跟小猫咪挠痒痒似的,毫无威慑力。
以前单身的时候不知道,但自从有了女朋友之后,于知乐才算涨了见识。
在捕捉北极熊的游戏中,很多人只会粗略地以字母之类的尺码来评判北极熊的危险等级,这其实是非常不准确的。
有一个很简单的分辨方法,像abcd这些字母越往后越好,但像70、75、80、85这些攻击数值是越小越好。
比如85和d组合在一起,并非这只北极熊有多凶残,只是胖而已。
75这个数字说明身材苗条,搭配c级别,绝对的好身材,而且外形娇美。
夏枕月便是这样,平时可能看不太出来,但其实非常有料,正正好是于知乐最喜欢的那款。
行李都收拾好了,夏枕月住他的房间,于知乐睡隔壁房间。
“你想在老家住几天?”于知乐抱着她问。
“你回去那我也就回去了……”
“要不咱们住一晚,明天就走?”于知乐想了想道。
夏枕月有些惊讶:“这么快就回去啦?”
“去自驾游啊。”
于知乐笑了笑道:“放七天假呢,阿姨那边应该可以放心,我们明天中午吃了饭就自己出去玩儿,自己在外面住两天,五号回家怎么样?”
夏枕月想了想,有些意动。
和他一起出去玩诶,晚上还不用回家,可以在外面住,那岂不是……我在想什么呢!
于是少女矜持道:“才不要跟你在外面住,会很危险的。”
“我又不会吃了你。”
“比吃了我还危险。”
“那该怎么办呢,你又不会开车,只能跟着我咯。”
夏枕月叹了口气,好像确实是这样,只好道:“那、那就没办法了……”
“走吧,今天带你在老家好好玩一下。”
于知乐牵着她下了楼,一起跟客厅的长辈打声招呼。
长辈们都坐在客厅喝茶聊天,还有其他邻居朋友来串门,农村总是人情味儿更浓一些的。
“知乐,带小月去农庄玩玩呗,现在冬枣还有很多,你们带个篓子去摘……”
大伯起身,从杂物房拿来一个竹篓子还有两副手套递给他。
“好啊,哥你去不?”于知乐问堂哥。
“我不去,省得吃狗粮,晚点我弄个烧烤一起玩儿。”
于知乐就带着夏枕月一起出门了。
还听到长辈们跟来串门的朋友介绍‘那姑娘是知乐对象’‘出息哩都出书了’‘车也是新买的’
然后长辈朋友也夸奖‘姑娘可真俊俏’‘还会做饭啊?那太难得了’‘很快就能喝喜酒了’
夏枕月自然也是听到了,小脸羞红不敢说话。
直到走出院子门外,才松了口气,好奇道:“那几位又是谁呀?”
“有一位是邻居的叔叔,还有那两位是我爸他们小时候的玩伴吧。”
平时回来的少,于知乐熟悉的人不多,不过礼貌还是到位的,打完招呼便自己去玩儿了。
“唔,好复杂……”
“比背单词还复杂?”
“那肯定呀,单词看一眼就记住了。”
夏枕月有努力去记住每个人,只是本身不擅长和别人打交道,认人就觉得挺难的,但依旧非常努力地去记,毕竟和他有关。
“亲戚数起来就多了,现在人不齐,等下次人齐的时候,我再给你介绍一下。”
“那什么时候人最齐?”
“咱俩结婚的时候呗。”
“……你小声点,被听到羞死人了。”
“村里的很多年轻人像咱们一般大的时候,都结婚了。”
“不领证也可以吗?”
“法律是最低标准,一般摆酒之后,就算结婚了。”
“婚车……!在那儿!”
夏枕月指了指村道上的几辆婚车,车窗摇下来,里面的人还点了炮仗往外面丢,噼里啪啦地一串响。
城里是见不到烟花炮竹的,她瞪大眼睛好奇看着,还好离着挺远的,不至于捂耳朵。
在那户人家的大门前,还燃放了更大的炮竹,热热闹闹地响了好久,白烟飘到天空,地上铺满喜庆的红色,周围站满了宾客。
夏枕月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找了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她站在大石头上,于知乐站在下面让她扶着肩,她就这样新奇且羡慕地看着。
“看到新娘子了吗?”
“没有……出来了出来了!”
她兴奋起来,站在大石头上的脚尖更垫高了一点,看到一群人围着,拥簇穿着婚服的新郎新娘进屋。
旁边有鼓掌的、放炮的、好生热闹。
直到周围的宾客都跟着新人一起进屋了,夏枕月才收回了羡慕的目光。
“好热闹!”
“这叫与国同庆,今天很多人结婚,这几天都不少,我爸妈过些天也要去喝喜酒。”
于知乐弯腰,夏枕月就默契地伏在他背上,他背着她往前走。
“过去看看?”
“不认识的诶,会不会不好?”
“只会欢迎。”
“那就去看看!”
村子挺大的,于知乐一家住在村子靠后面的地方,结婚的这家住村口这边。
除了于知乐和夏枕月,还有不少的围观群众,一些路过闲着无聊的人,也都停下来摩托车看看瞅瞅。
主人家也热情,一位大婶拿着个很大的竹子编制的箕,里面装满红色的喜糖,热情地给周围群众发糖,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都会给上一把。
夏枕月从于知乐背上下来,两人牵着手好奇地观摩吸取经验。
那大婶也派糖到他们这儿了。
两人有些受宠若惊,连声恭喜。
是甜甜的奶糖,于知乐剥了一颗给夏枕月吃,她的心情很好,大眼睛都眯起来笑了。
“好吃不?”
“很好吃,没想到我们还能蹭到糖~”
女孩子心思总是细腻的,看着别人结婚,夏枕月也好羡慕,挽着于知乐的手臂,幻想着以后自己结婚的场景。
于知乐能看出来她的心中所想,他吃着糖好笑一下,指背温柔地刮刮她的鼻梁。
“等以后咱俩结婚,要弄得更排场一些,老家这里整个酒席,你娘家那边也整一个,然后咱们主婚礼就在苏杭办,婚车要好多才行。”
“那岂不是要花好多钱啦?”
“我老婆贵,花钱肯定就多咯。”
夏枕月咯咯笑,虽然只是畅想,但于知乐形容出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心里甜丝丝的。
准备离开的时候,于知乐又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小身影。
是一个七八岁长相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儿,眼睛又大又灵,留着齐肩的短发,嘴里还含着一颗刚刚讨来的喜糖,她身边还有一位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
两个愚蠢的小朋友正弯腰把地上的鞭炮捡起来,宝贝似的揣进兜里。
刚刚燃放了不少鞭炮,对他们来说简直发财了,还用脚拨开红纸屑,低着头专心找那些没点着的,鞋子和裤子都沾上了红点点。
于知乐牵着夏枕月走过来,好奇地喊她:“苏稚芙,你在干嘛呢?”
嘴里含着糖的愚蠢小女孩抬头,手里的鞭炮掉了一颗,她连忙蹲下来又捡起,这才惊讶道:“知乐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你呢?”
“我昨晚就回来啦!”
估计嘴里含着不止一颗糖,说起话来也是甜糯糯的。
于知乐认识她,他家旁边就是她老家,小女孩儿每次寒暑假或者小长假都会跑回来农村,旁边那个小男孩是她堂哥。
“你们捡鞭炮做什么?”
“玩儿啊。”
苏稚芙也看到于知乐旁边的这位大姐姐了,跑过来惊讶道:“才几个月不见,知乐哥哥你的老婆也这么大了?!”
“什么叫也这么大……”
于知乐无语,还是牵起夏枕月的手给她看,嘻嘻笑道:“不过你说的没错,她是我老婆。”
夏枕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蹲下来拿几颗糖给这两个小朋友,小女孩儿粉雕玉琢的,很是可爱,就是在村里瞎玩儿,干净的衣服都弄得脏兮兮的。
“哇!知乐哥哥的老婆,你真好!”
“你今年几岁呀?”
“七岁!”
苏稚芙很大方地张开手,把其中三枚鞭炮递到她面前:“姐姐,送你玩儿。”
“我不敢玩儿……”
“那知乐哥哥玩儿。”
“我……”
于知乐看着苏稚芙和她的堂哥,还有蹲在地上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的夏枕月。
话锋一转,不屑道:“有牛粪吗,没牛粪我不玩的。”
“有!”
小男孩大声道,感觉找到了同道中人。
于知乐尴尬,又道:“这种红鞭炮不行,太快了,有刮炮吗,蜘蛛王那些,那种才适合炸。”
小男孩和苏稚芙崇拜地看着他,果然是个懂货的!
“有!!”超大声。
“……这你也有?”
“过年存的。”
“……”
于知乐服了,小男孩一溜烟地跑回家里,带上存好的宝贝跑回来,带着他们就去附近的田里炸牛粪了。
牛粪果然很多,而且不少坨都已经被炸了个大坑,来到这里,两个愚蠢的小朋友就立刻兴奋起来了。
“知乐哥哥!这坨大!还很新鲜!”
“……”
于知乐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虽然小时候他也经常和堂哥去炸牛粪,但现在这么多年没玩,搞不好就得弄得浑身是屎,被村里的小朋友笑一年。
“你、你真的要去炸啊?”夏枕月发出了恶心的声音,嫌弃地看了于知乐一眼。
要是他真被溅了一身的粪,夏枕月都不知道要不要他了。
“玩呗,还能溅到我不成……”
于知乐咳咳两声,捏着鞭炮走上前来,先拿根木棍戳了戳牛粪,还别说,手感跟戳蛋糕似的……
他活动一下双腿,一只手捏着鞭炮,另一只手捏着鞭炮盒。
夏枕月都躲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去了,苏稚芙两个小朋友在一旁助威。
“我要开始了!”
“……”
于知乐捏着鞭炮在盒子旁的纸皮上擦燃,喷出火焰,等开始冒白烟之后,他快速地把手里的炮往软乎乎的牛粪上一戳,撒腿就跑,跑出来生平最快的速度。
几秒钟后,背后一声炸响,新鲜的牛粪被炸飞了,旁边的草都施了肥……
“哇!!”
两个愚蠢的小朋友兴奋极了。
夏枕月捂着小嘴,眼睛瞪大,可算是大开眼界了……
“怎么样,我跑得够快吧?”
于知乐得意,幸好没沾到衣服上。
“咦惹……臭死啦!你快走开……”
“没沾到,我身法好得很,不信你闻闻。”
“我不要!”
体验了一下童年的乐趣,却丢了个老婆,这买卖可亏的。
“知乐哥哥,再来玩儿啊。”
“不玩。”
“你不敢玩了吗?”
“……我们要去摘冬枣,你们去不?”
“好啊!”
于知乐转移话题,小萝莉便兴致勃勃地答应了。
大伯的农庄在村口走出来一些,养着鸡鸭鹅,有果树有鱼塘,还是挺大的。
现在风景不错的农村,都流行搞这些农庄了。
国庆正是采摘冬枣的时候,以前都雇人来采摘,现在就不需要了,让城里人来就行,还能跟他们收钱呢。
夏枕月没有摘过冬枣,很新奇的样子,好奇地打量着一颗颗枣树。
枣树不高,果子倒是挺多的,一些繁茂的枝头都压弯了。
于知乐摘了一颗,在衣服上擦了擦,递给她:“尝尝。”
“唔!很甜!”
夏枕月很高兴,第一次吃到如此新鲜的枣,上一秒都还在树上挂着呢。
“哪些算是成熟的呀?”
“青色的不行,这些已经着色的就可以摘了。”
于知乐很有经验,他把枝丫拉下来,把成熟的冬枣一颗颗摘下,夏枕月戴着那顶巴拿马草帽,手里拿着竹篓子跟在他身旁,两人一边摘一边吃。
“你俩别爬太高啊,小心摔着,下面不是有够得着的吗?”于知乐喊两个小朋友。
“高一点的好吃啊!”
苏稚芙兜起衣服装枣,嫌袋子太麻烦,“知乐哥哥,我们可以摘多少?”
“你能摘多少摘多少,带回家去吃。”
“你真好!那我多摘一些带回去给沈郁哥哥他们吃!等一会儿我也送很多番薯给你吃!”
“这有袋子。”
几人一起在枣园摘冬枣,不多时,于游也过来了,提着钓竿和水桶,准备去钓鱼的。
“爸,冬枣。”
“你们吃就好,小月口渴的话过去那边有凉茶和水。”
“嗯嗯,不渴!”
见于游去钓鱼,于知乐和夏枕月也跟着一起去,两个小朋友就自己跑回家去了。
“我爸没啥爱好,就喜欢钓鱼,只是每次他都空军。”
于知乐和夏枕月跟在后面,压低声音小声说话,相互喂枣。
“空军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一条鱼都没钓着。”
“于叔叔看起来很专业啊……”
这句话倒是让于游给听见了,他边走边指着附近的鱼塘和小溪:“钓鱼还是得看资源,资源好的话,丢空勾都能上鱼。”
于知乐和夏枕月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你们跟着来干嘛呢?”于游有些不自在。
“一起钓鱼啊!”
“我只带了一根鱼竿。”
“以前不是用竹子也能钓嘛,我去弄根竹子来。”
于知乐和夏枕月把枣放一旁,就一起去找竹子了。
漂亮的竹子没找到,寻了一圈,拎回来一根菜地里搭丝瓜架的毛糙竹棍子。
看到这根竹棍子,于游也是扑哧一声笑了,摇摇头道:“这鱼塘的鱼精得很,你们这根破棍子也能钓得着?”
“玩玩嘛。”
“也是,钓鱼是陶冶情操的运动,不用太在意得失,乐在其中最重要。”
“……爸,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安慰自己?”
于游听了气得要揍他,夏枕月也掩嘴轻笑。
他装备带得齐全,渔具平时都在车上放着的,哪里有水都会停下来看看。
接过儿子捡回来的竹棍子,于游帮忙给绑上了钓线、鱼钩、浮漂。
拿到自己的‘钓竿’,夏枕月很开心,蹲在岸边,笨拙地把鱼钩丢到水里。
“会有鱼上钩吗?”夏枕月期待地问一旁的于知乐。
“不可能吧,你都没上饵料。”于知乐说道。
“哦哦!我给忘了……”夏枕月又把竹竿提了起来。
这萌新的,于游呵呵笑道:“钓鱼不简单的,要看天气、看风向、看钓时、看地势、看塘形、今天是晴天,要钓浑水、钓深水、远水,你们一没上饵二没打窝,钓竿这么短,跟玩具一样,怎么钓得到?”
“原来这么复杂……”
夏枕月感叹,看来今天没机会体会到中鱼的感觉了。
于知乐也不懂,他饵料都不会上,蹲着捏了一团,把鱼钩包住,然后和夏枕月一起找了个有树荫的地方。
扑通一下把鱼饵丢下水就算完事了。
而于游一套专业的流程,加上娴熟的甩杆,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于叔叔看起来好专业!”
“他天天在抖音看邓刚,技术应该是有的,可能真是资源不好吧。”
“知乐,我们今天能钓到鱼吗?”
“说不定鱼看你漂亮,就咬勾了呢。”
“那你是吗。”
“我不咬钩,咬你。”
“咯咯……”
夏枕月在钓鱼,于知乐在陪她聊天说话,小姑娘钓得还挺认真,蹲在地上,双手握着竹竿,久了有些酸,又换于知乐来。
那边的于游见了直摇头,这么大声说话,鱼还不被吓跑啊?
“咬勾了咬勾了!”
那边的声音吸引了于游的注意,他回头一瞧,夏枕月站起身来把鱼竿笨拙地提起,鱼线绷紧了一下,随后脱钩了。
“哎呀,好可惜!它跑了!”
“没事,再来,我去拿饵料。”
刚刚中了一下鱼,于知乐和夏枕月都有些兴奋,重新上饵料,扑通一声又丢回水里。
“可能是你们运气好,鱼钩挂到了碰巧游过的鱼。”
于游笑道,并不在意,他的鱼漂都没动一下呢,怎么可能这么快有鱼上钩嘛。
可还没等他安心下来,于知乐和夏枕月那边又开始大呼小叫了。
“中鱼了!中鱼了!!”
卧槽?
于游连忙回头看,见夏枕月双手提着竹棍子,鱼线绷紧,她一脸兴奋激动的模样,一旁的于知乐也帮忙提竿。
很快,中勾的鱼儿就啪啪地露出水面了,模样还不小,有一斤多呢。
也没有遛鱼什么的,就这样被他们粗暴地提上岸了……
“爸!桶来!”
于知乐兴奋地跑过来,把于游的桶给拿走了,拿到了他们那边。
“哎哎,你们把我的桶拿走,那我一会儿中了鱼放哪儿啊?”
“等你中了再给你还回来。”
第一次钓鱼就中鱼了,夏枕月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趴在桶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鱼。
重新上饵料继续钓,小姑娘更期待了,于知乐还奖励她,在她脸蛋啵了一口,给她洗冬枣吃。
于游有些坐不住了,咋回事啊?
那破竹棍子都有鱼情,他这里愣是浮漂都没动一下?
他有些心急地提起鱼竿,重新换饵料。
还没等他抛竿,夏枕月和于知乐那边又中鱼了……
“哇哇!这条好大!!”
“老婆你真棒!!”
“好重,你来提……”
“我们一起提。”
于知乐站到夏枕月背后,双手握着她的小手,一起接着竹竿子,蛮力就把鱼提上来了,两斤多,比刚刚的还大。
把鱼钩取下来,鱼放到桶里,啪啪地蹦跶着欢腾。
于游忍不住道:“要遛鱼……这样蛮力不行的。”
“怎么遛?”
一通理论下来,儿子淡淡地回了句‘哦’
于游偷偷摸摸地抛竿,铒丢在他们钓域附近。
“爸,你干嘛呢?”
“……”
两个饵料隔得很近,有鱼情的话,不可能只吃他们的勾,不吃他的吧?
可于游分明见到,他们的浮漂又沉下去了。
“哇!又有了!知乐这条更大!!”
“……”
于游心塞,开始怀疑人生。
“那个,下次中鱼的时候,能不能让我遛遛?”
空军头子发出了卑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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