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硝烟弥漫,耳边充斥着惨烈的叫声和震耳欲聋的枪声,全身布满纹身的健壮白人拿着步枪在校园内走动着,调笑着随意对趴在地上的学生老师射击,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子倒下,所有人抱着头跪趴在地上,没人敢说话,更不敢哭出声。
这是一所位于美国的高中,高年级的学生都聚集在角落,一朝看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亚洲面孔,他身量很高,额前的碎发散下来遮挡了大部分的五官,但还是能看出高挺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下巴。
“嘿嘿嘿,玩个游戏吧。”歹徒拍了拍手,扬起诡异的笑,高声道,“来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啊,你们当小偷,我们当警察,被我们抓到的,就是去死哦。”
说完他大笑几声,兴奋的看着底下面露惨状的人们,“数叁下,游戏就开始了。”
“叁。”
少年身边的一个金发碧眼的白人忍不住浑身颤抖,他此刻的表情像是死了一般的绝望,“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高年级的学生还将将十八岁,贵族高中的待遇让他们并没有吃过多少苦头,如今死亡就摆在面前,没有人能冷静思考。
“救命……救命……有人来救我们吗,老师……老师呢……”他还在喃喃自语,眼神飘忽不定,目光在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老师后整个身体就僵住,“老师死了……老师死了……我们没救了,我们必须会死……”
少年默不作声,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里。
“二……”
气氛开始紧张起来,有些人忍不住抽泣出声,甚至有的人不到时间就开始逃跑,被歹徒一枪击杀。
“一。”
话音刚落,趴着的人们开始奋力的逃跑,场面一度很嘈杂,乱七八糟的尸体和枪声交替,歹徒们激动的举起枪射杀,毫无技巧,对着人多的地方一阵乱开。
高年级的队伍已经开始跑起来,只剩下少年还在角落,突然扑通一声,刚刚那个还在自言自语的白人倒下,瞪大了的双眼直直的看着他,血从后脑喷出来,温热的鲜血洒在少年的白衬衣上。
少年神情很淡,眼里没有一丝波澜,现在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还活着的人了,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绝望,歹徒沉浸在射杀中,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少年。
一起生活几年的同学接连死去,平时和蔼的老师也在绝望中死去,少年却没有动作,对于他们的死也不甚在意。
“哦呀,这里还有一个小兔子。”
歹徒终于发现了角落中的亚洲少年,他直勾勾的看着他,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这时,少年慢悠悠地站起来,歹徒挑了挑眉,这个看似漫不经风的小子竟然身量和他不相上下,正当他要用枪口挑起少年的下巴时,突然一阵猛力袭来,只听砰的一声,还在沾沾自喜的歹徒倒下。
这边动静很大,其他歹徒看了过来,反应极快的举起枪对准少年,嘴里都是恶心至极的脏话。
“操,这家伙什么来头!”
“打死他,别留活的!”
少年这是开始奔跑起来,风掀起袖子,露出健壮的肌肉,与白皙的皮肤不同,衣服下的肌肉和手掌的厚茧显示出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普通人。
他快速踢起歹徒的枪,转换到手里精准的朝最近的歹徒就是一枪。
一枪致命,现在还剩下两个歹徒。
他们没想到这个人那么难办,神情认真起来,对着趴在地上的学生唾了一口,用力捏着枪往前走,鼓起的肌肉青筋暴起,看得出他的怒意。
少年从容不迫,又解决了一个明显狂躁气息不稳的歹徒,最终枪口对准最后一个。
砰的一声,那个人倒下,校园又回归了平静。
他毫无留恋的转身,跨过每一个尸体,即使在朝夕相处的同学和老师身前也没有停下,许久没碰枪的手掌有些疼,他动了动手腕。
“咔嚓。”
少年猛的转过身,但没有子弹来的快,噗嗤一声子弹打进肩膀,他闷哼一声倒在地,眼神冰冷至极,看着强忍着剧痛站起身的歹徒。
“操,死X子,有几分能耐啊,差点就打进老子心脏了。”歹徒哈哈大笑,看着狼狈倒地的少年,举起枪又对准他的腿打了一枪。
少年蹙眉,啧了一声,看着歹徒流血的胸口,不免有些烦躁。
打偏了。
歹徒走近,弯下腰对着少年俊美的五官骂着,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手也开始往裤子那边摸,少年微微眯起眼,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摔在地上,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少年却不以为意,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肩上的血也沾湿了大半边,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拿起手枪将枪口塞进歹徒嘴里。
“去死吧。”少年清冷的嗓音幽幽响起。
突然,脖子上被扎进一个冰冷的针眼,少年猛然顿住,视线开始涣散。
“哈……哈哈哈哈哈,死X子,敢这么对老子,下半生就在痛苦中度过吧,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脸,放心,我不会浪费你这么美的身体的。”歹徒吐掉枪,兴奋的目光看着倒在地上颤抖的少年。
脑子越来越迷幻,浑身提不起任何力气,理智也在消散,眼前看不见任何东西,仿佛一个废人在被人为所欲为,渐渐的,他听不见任何东西,最终在对抗到极致的瞬间,昏迷过去。
睁开眼,全是白色的房间映入眼帘,少年坐起来,手上还吊着水,整个房间干净整洁,却没有医院惯有的消毒水味。
“醒了?”旁边的沙发上传来一道声音。
少年看去,一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唐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很和蔼,他眉眼温柔,亲切的关心道:“感觉如何,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少年定定的看着他,他似乎没感觉到,依旧关心的叫来护士。
他微微一笑,嗓音温柔,“谢谢你救了我,医药费我会还给你。”
“不必客气,人没事就好,我看到你的时候已经昏过去了,警察一直没过来,看来是有人牵制住了他们,还好我来的及时,要不然你不仅会死在他手上,也会死在药之下。”男人看起来并没有对事件做过多的情绪,他依旧温和的笑着,“那种药是非法产品,只要注射进一点就会产生幻觉失去理智,在某种程度上也会让后脑产生疼痛,这是间断性的效果,会伴随一辈子,比吸毒还可怕,所以基本没有人能撑到自然死亡。”
他笑了笑,“我花费了很大精力和财力将你救回来,我看了现场,那些人一看就是你杀的,手法很熟练也很精准,难得的人才,我必须要保住才行。”
少年神色波澜不惊,对他的一番话没有什么情绪,他只是淡淡地看着男人,微微一笑,“先生需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男人很欣赏他,满意道:“这件事的后续恐怕不好搞,我乐意帮你,自然也不想让我们之间变成客气的关系,你意下如何?”
少年沉默,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回荡在房间,男人站起身,“你先养伤,不必现在回复我,就先……”
“我同意。”少年柔柔的嗓音响起,男人抬起头,撞进他乌黑深邃的双眼里。
男人加深了笑容,上前伸出手。
少年回握住,在男人说话之前轻声道:“我有条件。”
男人并不恼,笑着应道:“我惜才,你的要求我尽量会满足。”
“我姓薛,底下的人都叫我薛老。”
少年嗯了一声,勾起嘴角,“蒋门里。”
蒋门里的名声在整个组织很响,不单单是俊美的面容,更是不亚于薛老狠毒的手段,薛老对外被称笑面虎,任何人都不敢小看这位笑容和蔼的中年人,因为能从他身上感觉到极大的压迫感。
而蒋门里不一样,他的温柔是在骨子里的,为人总是有亲切感,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认为是很俊雅的年轻人,但这幅温柔的面孔,在杀人的时候显得犹如魔鬼一般让人生畏。
“哥,送你几个?”薛扬挤在女人堆里,脸埋在女人的胸乳间闷声道。
蒋门里不碰女人是惯例,也就只有薛扬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问。
他目光扫过艳俗的女人,最终放在薛扬身上,“你好好玩。”
回到房间,从抽屉里拿出雪茄,点上深吸了一口,靠在宽大的沙发上,头向上仰着,轻轻闭上眼睛。
薛老处理事情很干脆,也不亏待自己人,他如普通人一般白天上学,晚上却奔波在美国各个城市,甚至飞去欧洲执行任务,在此期间,如普通留学生一般回国,在家里与家人谈笑风生。
大学毕业,他的名声让许多人都惧怕,也慢慢了解了薛老的目的。
刺激,仅此而已。
他为钱,为女人,为权势,更为刺激。
蒋门里和他相反。
他什么都不为,更不追求任何事物,因为对他来说,任何事物都提不起他的兴趣,但有一点和薛老相同,那就是虐待人的快感,那是他活着的唯一乐趣。
薛老不止贩毒,还做人口买卖,甚至是军火,一切黑暗的事情他都做,他不阻止自己儿子贩毒,也不在意儿子的死活,他只在乎自己。
这对蒋门里来说,什么都不是,他没有任何道德情感,他杀的人在圈子内,不为杀人而烦恼,而为满足不了内心乐趣而烦躁。
几年,虐待这个乐趣似乎也满足不了他了,越来越无聊,仿佛人生只有他一个人,居高临下的看着人们的挣扎,但一切都和他没关系。
“叩叩。”门被敲响。
蒋门里淡淡看过去,一个妖娆多姿的女人走进来,她娇羞的不敢看沙发上男人的脸,羞涩的说道:“先生,小薛总叫我来伺候你。”
雪茄的烟模糊了他的五官,他柔声道:“不用了,回去吧。”
女人脸色有些被拒绝后的难堪,往前走几步,娇柔道:“先生,小薛总说如果我没伺候好你,他会砍我头的。”
“出去。”嗓音没有任何冷意,一贯温柔。
“先……”
“哎呀哥,怎么还没用上呢,不喜欢吗。”薛扬这时路过门口,看见还站在门口的女人,上前揽过女人的肩,“这女的我用过,下面还蛮紧的,叫的也很好听,哥就用用看吧,保证你喜欢。”
不等蒋门里说话,小薛总推了一把女人,调笑道:“我就先走了,哥明天还要去拉斯维加斯吧,好好休息。”
砰的一声,门关上。
蒋门里又抽了一根雪茄,这支比刚刚那支更为浓烈,女人站在门口有些尴尬,过了半响,蒋门里说道:“过来吧。”
女人欣喜地走过去,刚想将红唇递上去,被一只大手按住后脑往下拉。
女人有些失落,又为能与先生做爱而感到激动,解开皮带,将硕大的阴茎含进嘴里。
她脸色泛红,先生的阴茎比其他男人都要大,而且味道也很清冽,她极其认真的吞吐着,想让男人为她着迷,嘴里的阴茎很硬,她抬眼看男人,意外看到平静的脸。
似乎上半身和下半身为两半,他在抽着烟,烟雾环绕,浓烈的气息让女人不自觉咳嗽起来,她见男人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便不敢说话。
女人彻底湿透了,应该来说看见先生的脸就已经湿了,她直起身子,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先生,我们去床上吧,小穴好痒,好想让先生……”
蒋门里站起身,看向身下欲求不满的女人,微微一笑,嗓音温柔,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自己晃床,随你怎么叫,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去吧。”
女人变了脸色,“先生……”
蒋门里径直走向浴室,不久便传来开水的声音。
女人无法,只好在床上自己抚慰,幻想着与先生上床的样子,愈叫愈欢,床吱呀吱呀的响,女人揉弄的速度越来越快。
浴室内,蒋门里靠在浴缸里,花洒和水龙头都开着,水哗啦啦的声音盖过了外面女人的叫声,他将头发往后拢,仰头闭目养神。
时间差不多,出来后女人已经走了,他叫人来换床单。
眼尾上挑的眼睛无光,身着浴袍去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亮起。
他打开,是蒋老爷子发来的信息。
“下星期就要回来了吧,先带你熟悉一下公司,我叫你妈给你挑了几个女孩子看看,回来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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