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屿静了片刻,最终松开钳在她胳膊上的手,只是眼眸中昭示出风雨欲来的冷静。
余玖决心要走,拦住一辆出租车,故意将市中心最为糜烂的酒吧名字说得堂而皇之。
司机大叔不敢置信地偷窥后视镜中倒映的清纯小脸,再瞅瞅路边那个脸黑的男人,恍惚应了声好,便启动引擎一溜烟地穿梭出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
贺东屿更没有追上来。
途中,川流不息的人群从车窗玻璃中一晃而过,经过形形色色的面孔,余玖出神地看着,胸口炙热的光一点点熄灭,或许正如他所说,一切回不去了。
如果年轻不懂事,可能真会找个男人睡了,和贺东屿的开始也正是如此。如今的她既没有勇气也觉得无聊。
此次找过来,并非向他讨要一个完满的结果,余玖不过想遵从内心的想念,主动争取一次,如果结局仍是一别两宽,那么她尊重他的想法。
让司机兜了几圈风,最终回了酒店。
刚洗完澡,贺东屿便找了过来,他望着余玖身上松散的浴袍,批一头湿漉漉长发,眼角添了几分艳红,前胸恰好于衣领中敞开,粉白的颜色令人晃了心神。
余玖不知道他在那间酒吧找了一整晚,因为迟迟找不到人,最后开车去了赵梓墨家,向江安妮要到了住址。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找我有事吗?”她愣了一会儿问。
贺东屿不语,长腿迈进门里,反手将门甩上,直直地望向她。
余玖发现他额角处满是汗珠,又想到明天要离开了,低声说:“你不该过来的。”
“我为什么不该过来?”他冷声冷气反问完,伸手掐住她的脸,用力抬高,引得余玖不得不伸长脖子,辛苦地去够他。
“放开我!”艰难地去抠下巴处的大掌,小幅度挣扎间,浴袍再次敞开,歪歪扭扭地挂在肩头,前胸剧烈起伏,发梢滑落的水珠正一滴滴地灌溉着,最后顺着圆润弧度钻进了布料里。
这副娇艳欲滴的模样,或许真的来过一个男人。光是想想,就令他发疯。
贺东屿皱起眉头,视线投到素净的脸颊上,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完事了?”
“是的。”她眯起眼睛瞧他,浅笑着说:“就是他太粗鲁,把我弄的有点疼,但总归比你要温柔体贴。”
贺东屿默不作声,只是眉眼间卷起一阵狠厉,一把将她抵在墙壁上,扯开腰间的带子,手掌便探了进去,沿着细软腰肢重抚,滑到肩头,拨开一侧浴袍,半边乳房裸露出来,干干净净的,比冬雪还要洁白无暇。
另一侧衣领也被挑开,浴袍要掉不掉地挂在肩头,凹凸曼妙的女体裸露而出,白嫩肌肤犹如上好的牛乳纤尘不染。
贺东屿扫过她的身体,沉声质问:“还想骗我?”
“谁骗你了?”余玖合上浴袍,一只手用力推拒,怒火也上来了:“你不是讨厌我吗?不是不要看到我吗?你为什么又找过来?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贺东屿忽然放开她,淡淡道,“我确实讨厌你,但更不能忍受的是欺骗。”
“我就是和别人上床了。”她打开门,不再看他,冷漠地说:“你走吧,我永远不会再去打扰你,你可以放心了。”
“真想要我走?”贺东屿盯着她看。
余玖硬气地点头。
“老爷子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公司也被我爸和小叔他们整顿好了,其实来回国之前,我爸妈已经物色好一个儿媳妇,常年合作的外企董事女儿。”他盯着她:“比你漂亮,也比你体贴,如果我回去了,就得和她订婚,你还想让我离开?”
最后两句话无疑刺痛了她脆弱的内心,而那双窥探的眼神盯得余玖快要崩溃:“你想和谁订婚结婚都不管我的事,你走,你走啊!”
“好。”贺东屿推门走到门口,冷笑一声,转身将门踹上了。
余玖被震得一惊,刚要抬头,就被一双大手捧在掌心,棱角分明的脸近在眼前。
“你根本没有去酒吧,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男人。”贺东屿低声:“因为你爱我。”
余玖闻言,不再挣扎,看他的眼神茫然失措。
“不然你不会来到这个你一心想要逃离的城市,你也不会一直等我回来。”
如同被戳穿谎言的孩子,余玖慌乱摇头:“我没有等谁。”
“老赵他们都和我说了。”是江安妮气不过,即使害怕他,也要据理力争地为余玖讨公道。
贺东屿忽然想通了很多事,继续问:“我问你,六年前的那天,你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余玖闻言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显得忧郁不已。
“回答我。”贺东屿说完安静地等。余玖终于抬起头,眼睛对上他的,似是再度被蛊惑,红唇缓慢开启:“我是一个人去看考场的。”
“继续。”
余玖咬着嘴唇,将自己的内心全部剖开来:“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更没有和他上床。我承认和他有过一段感情,但是和你在一起后,我已经很努力地去遗忘,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贺东屿默默听完,并没有多开心,盯着她问出了盘桓心头六年的疑问:“你到底有多爱他?”
原本打算追妻火葬场的,想想还是算了,反反复复没意思
还有99人设已经崩了很多,不想继续崩下去
后面两章写点肉就完结了,想甜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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