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姑娘很会侍候人,不仅烈焰红唇的,而且雪茄、红酒都是一支支、一杯杯地上来。
几个老爷们儿在这种场合,酒劲儿一上来,这玩的更高兴了。
说来也怪,几个姑娘来了之后,这区老板有如神助,下的注也大,烂牌也敢跟。
三五把过后,倒是赢多输少,捞了不少本回去。
张万昌就有点背气,明明估计能赢的牌,总是差那么一点输了。
区老板赢了几把之后,胆子更壮了,几杯红酒下肚,嗓门大了好多,完全不像个广东人了!
“跟!”
“还有谁跟?”
“沙蟹!”
……
他的声音一直在响着,旁边的姑娘也不断地拍着手掌,娇滴滴地说:
“爷,太厉害了!”
“爷,又赢了!”
……
“啪!”区老板现在豪的不得了。
一甩手,一大把筹码拍在了桌子上。
“几位姑娘辛苦了!这是赏给你们的!”
“多谢老板!”
一下子,几位姑娘一阵子夸张的惊呼后,便把筹码纷纷的收起了。
符老板输了不少,心里正不爽,见到区老板这做派,心里更不爽了。
“区老板出手够大方啊!”他这话多少带了点酸味。
“还是谢谢符老板,几位姑娘一来,我这手气就壮起来了!”
区老板哈哈笑着,似乎没在意符老板的语气。
“爷,这小子太狂了!您好好治治他!”
小清递给张万昌一杯红酒,轻轻地在他耳边说。
由于离得近,那柔柔的呼吸弄得他耳朵都有点发痒。
张万昌喝了口酒,把手里的牌捻开,仔细看看,三张牌是七、八、九。
他押了两千元上去。
到了这个时候,气氛已经很热烈了,红酒美女,刺激的大家格外兴奋。
张万昌的运气不错,又上了一张六。
这个时候,他知道,就是拼胆识的时候了,只要再上一张五,就是顺子。
看看桌面,其他三个人都不跟了,但放上去的筹码都不少,加起来也有一万多。
只有区老板还在跟,他的牌看着也不错。明牌就是三个q。
张万昌没有做出任何犹豫的表情,他绝不相信区老板有四个q。
二话不说,他把手上的筹码全推了过去。
这一堆筹码绝对有二万多。
区老板看了他一眼,也是一把把筹码全推上去,比他只多不少。
气氛骤然紧张了,其他三个人都眼睛睁得大大的,注视着最后一张牌。
他们谁都不跟了。
连莺声燕语的几个姑娘也不出声了,都伸长脖子等待着最后一张牌发出。
最后一张牌发出了……
区老板运气爆棚,真的是一张q!
张万昌的运气差了一点点,偏偏上了一张4。
“承让!承让!”区老板抱抱拳,笑的很女干。
张万昌心里一股邪火升起,大喊一声:“小清,再拿二万来!”
……
清晨,天亮了!
万昌缫丝厂院内,几辆大卡车排着队在装货。
一包包雪白的生丝迅速的被装上了卡车。
张万昌衣衫不整,鼻青脸肿。
“你们不能装啊!这是姚家来加工的,不是我的!”
张万昌嘶哑着嗓子在喊着。
()
一个晚上,他输了三十万,已经把全部家当输完了。
人家娱乐场的人可不理这些,他l输的钱一到三十万,立刻几个大汉上来,不仅不能继续换筹码,还需要马上还钱。
喝了一晚上红酒的张万昌早就失去了理智,手舞足蹈,大喊大叫。
可人家娱乐场的人不惯着他,一顿老拳下来,把张万昌彻底打清醒了。
我这是输光了!全部家产都不够还的!
明白过来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在欠条上签字、按手印,留下四个大汉看着他,再也没人理他。
张万昌就傻傻地在地板上坐了半夜。
天一亮,就被押着回厂了。
第二天,报纸上都登出一个花边新闻。
“万昌缫丝厂老板张万昌,赌输了全部家产,于昨晚跳入黄埔江。……”
这新闻不算太新,赌输了,跳楼、跳江的多的是。
许多人瞄一眼新闻,笑笑就过去了。
姚平治看了新闻可傻了,他的蚕茧可都在万昌加工,不会出什么事吧?
急急忙忙赶去一看,彻底傻了!
除了几台烂设备,厂里空空如也。
身子一歪,险栽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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