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保安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野村昭夫立刻下令撤退。
几万人的县城,东瀛军也抢了十几万斤粮食。不过,老百姓的日子可没那么好过。东瀛军喜欢吃的稻米几乎没抢到多少,更多的是玉米面、地瓜干、小麦粉。
运输工具也是五花八门,牛车、马车、驴车、人力车全用上了。几百名华夏人被强行抓来,赶车的赶车,推车的推车。
猪在绝望的嚎叫,羊在胆怯的悲咽,鸡鸭鹅也是呱呱、咕咕叫个不停。
凡是能捉到家畜、家禽全被抢走了。
如果没有军装,这支队伍跟抢劫的土匪几乎没有区别。
黄县县长现在算是体会到了,跟这样的军队还想讲道理、讲规矩简直就是笑话。
“他爹!我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办法呀?”一个衣不敝体、披头散发的女人大声哭喊着。
“滚!老子不要你这个脏女人!”一个中年男人恶狠狠地把那个女人推出门外。
这是一个被东瀛军沾污的女人,丈夫嫌弃她脏了身子,把她推出家门。
女人坐在地上呜呜地哭着,旁边的人只是麻木地看一眼,并没有人上来劝说。
也许是绝望了,女人不哭了,站起身,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她曾经的家。然后,猛地向前一冲,头重重地撞在院墙的石头上。
“嘭”的一声响过,女人的身子软软的栽倒在墙下,头上满是鲜血……。
这令人心碎的一幕不断上演着,撞墙、上吊、投井,几百名女子告别了人间。
山东是孔孟之乡,男尊女卑思想特别严重。平日里女人都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生儿育女,操持家务。
家里吃饭都是男人先吃完,女人随便在灶台上扒拉一口。
传统的礼教更是禁锢着人们的思想,也是平时言行的规范。
“失身事小,失节事大”,这是牢牢铭刻在人们心中的一种传统文化。
“身”是自己的,“节”是丈夫的。
不管如何,丈夫的“节”必须守住,否则便不配在世上生存。
有时候,华夏的女人是可怜的,是苦命的。
刘大双给烟台的萨镇冰下的是死命令,必须全歼这帮畜牲,手段不限。
又命令萨镇冰在海上布下水l,封锁东瀛舰船。
“刘司令,烟台的水乚全用完了,需要马上再送过来。”电话里的萨镇冰有点尴尬。
“好,我马上通知靖安发货。”刘大双没有多问,爽快地答应了。
“那个,那个,这次攻击这群东瀛人,是不是整点狠的?”萨镇冰期期艾艾地问。
“不要问我,你是指挥,烟台的海陆空三军都归你指挥,怎么攻击是你的事!”刘大双并没有正面回答。
“是!明白!“萨镇冰不再问了。
刘大双知道,对于东瀛人的仇恨,萨镇冰可以说是最深的一个。
这个甲午海战幸存下来的老兵,心里始终燃烧着一股复仇的欲望。只要给他机会,这个老将会手段尽出,不顾一切地去消灭东瀛人。
刘大双自认自已永远成不了一位叱咤疆场的大将军。虽然他也很想体验一下纵马扬鞭、奋勇杀敌的感觉。可是,始终对于尸山血海、残酷无比的战场有种心理上的不适。
特别是自己手中的这些个攻击手段,他多少有点觉得残忍。但他也深深的明白,对敌人不能有半点仁慈,否则死掉的就是自己。
对于这股攻占了黄县的东瀛军队,他心里也是恨极了,所以,必须歼灭掉。
长叹一声,刘大双下令靖安的军工厂马上向烟台发货。
野村昭夫的部队行进速度极慢,如蜗牛一样。
带着火炮等重装备及抢来的东西,根本无法快速前进。
胶东崎岖不平的泥土路更是不适应这些超重的车辆行驶。
留下一个大队殿后,野村昭夫烦躁地命令部队加速前进。
自从保安军的小股骑兵出现后,他心里就笼罩着一种不详的预感。
“嗡嗡!”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传来,保安军的侦察机又飞来了。
空中盘旋了几圈,振振翅膀,又带着轰鸣飞走了。
一个小时之后,天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了巨大的轰鸣声,而且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
风的呼啸,鸟儿的鸣唱全都听不见了,空气中充斥着震耳欲聋的嗡嗡声。
十几架飞机从东方的云层中钻出,怪兽一样,冲着野村昭夫的队伍高速冲来。
最先受到攻击的是走在前面开路的一个大队。
十几架飞机从高高的天空中俯冲下来,巨大声音呼啸而至,那股威势让东瀛士兵胆都吓破了,不用当官的命令,全都卧倒在地,尽量找土坑、石块等地躲藏。
“轰!轰!”一阵沉闷的爆炸声响过,空气中突然弥漫起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
“咳咳!”嗓子里一阵剧痛引起了剧烈的咳嗽,紧接着眼睛里也是火辣辣的,泪水奔涌而出,眼前的景物一片模糊,……
周围的树叶、草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枯萎、发黄。
满地都是挣扎打滚的东瀛军士兵,由于嗓子快速充血肿胀,连喊叫都发不出来了,只能像野兽一样发出“嘶嘶”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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