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肇基到了奉天,他没有先去见张小个子,而是去找了刘全忠。
“全忠啊!当初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施肇基见了刘全忠直接问道。
刘全忠现在是奉天保安物流的总经理,是奉天最大的运输公司,背后的人又是刘大双,在奉天也是个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是见了施肇基他可是恭恭敬敬的,这是公子的大哥,不管什么职务,那绝对是不能怠慢了的。
“回施厅长的话,这个事说起来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刘全忠语气极为恭敬,肚子里一边打草稿一边慢慢的说,生怕哪里说错了。
“噢!这可是时间不短了,我现在要去和张司令交涉,希望你尽量提供当时的真实情况给我,以便商量对策。”
“好!那一年刚过完年,公子把我和赵四儿几个人叫过去,交待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任务,我们谁也不知道啥意思啊!”刘全忠继续说道。
施肇基笑了笑,示意刘全忠继续说。
“但那几年吧,我们家公子竟整一些谁都不明白的事儿,我们都习惯了。所以啊,公子交待了,我们哥几个二话没说,背上行李就出门了。”
“公子怎么交待的?”施肇基好奇地问。
“公子让我们几个带上一帮人,去一个叫鞍山的地方,说实在的,就是山边上的一个大屯子。然后,让我们在山里拿着指南针到处走。”
“指南针?是怕你们迷路吗?”
“这倒不是,公子交待我们,一旦发现指南针异常,不再指向正南正北吋,马上把地点记录下来,并且画好地图。”
“你们是怎么发现指南针不正常的?”施肇基兴趣大增,刘全忠的话对于他比天方夜谭还吸引人。
刘全忠一听笑了,看着施肇基说:“厅长,要说我们家公子,那真是个奇才,都不知道他脑袋里咋装了那么多东西。当初,我们也这样问公子,公子给了我们两块怀表,然后念了一个口诀,就把这事儿给整明白了。”
“口诀?”施肇基一愣,心里有点发毛,难道这刘主席还会念咒语?
“啥口诀?能告诉我吗?”施肇基小心翼翼地问。
“太能了,现在可不是啥秘密,咱保安军都懂,作战时没指南针都行。”刘全忠笑着说。
“赶紧教教我,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还真说的没错。”施肇基感叹道。
“厅长,您客气了!我念一下,您记下!”刘全忠客气了一下。
“好!好!快说!”施肇基有点迫不及待了。
“时间一半对太阳,十二就是正北方。”刘全忠慢慢念出一句顺口溜。
“时间一半对太阳,十二就是正北方。这是啥意思?”施肇基想了半天没搞懂。
刘全忠看着施肇基的样子,不禁一乐,笑道:“厅长,是这个意思。您要看看怀表的时间。”
施肇基疑惑地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来一块亮晶晶的金色怀表。
“现在是下午两点钟。”施肇基报出了时间。
可这时间和方向有啥关系呀?风马牛不相及。
“厅长,您把表盘放平,下午两点就是十四点,十四点一半就是七点。您把七点对准太阳,十二点所指的方向就是北方。”
刘全忠耐心的解释着。
摆弄了半天,施肇基终于明白了。
“你是说,十年前你们公子教你们的?”施肇基不敢置信,十多年前,他还在国外留学,刘大双也就是个流鼻涕的小屁孩。
“肯定是啦!我们公子能耐大着呢!”刘全忠不以为然。
施肇基完完全全震惊了,指南针找矿,怀表辨方句。这简直有点匪夷所思。
施肇基是在国外学文学的博士,对物理不是很懂,但是大概的指南针的原理还是知道的。
可那个处在靖安这么一个偏僻地方的刘大双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想到用这个方法去找铁矿。
估计说出去,全世界的人都没人想到这种找矿方法。
震惊了好一阵子,施肇基回过神来,尴尬的一笑说:“全忠!接着讲。”
“厅长,你还别说,按照公子说的,我们真的找到了好多指南针不正常的地方。画图我们都不会,还是赵四那小子脑袋转的快,去镇上请了个代写书信的帮着做了记录,还画了图。”刘全忠一口气说完。
“那些地都买了?”施肇基问道。
“买了,我们在山里转了小半年,把发现的地方全画图报给公子,公子眉头没有皱一下,全买了!当时可全是荒山啊,去县里办手续,辽阳那帮犊子全笑话俺们。”刘全忠脸上带着点骄傲。
“全忠,我查了资料,怎么地契全是你们一帮人的名字,反倒是没有公子的名字。”施肇基心里还是不解。
“妈呀!厅长,您原来也是个大清的官,这都不懂?”
“?”施肇基两眼瞪圆了,心里想,啥玩意儿我又不懂了?
刘全忠看着施肇基懵懂的样子,又乐了。
“大清有规定,公务员不能逛窑子,不能经商。咱们公子严格要求自己,以身作则,绝对是守法公民,违法的事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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