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毒妾 作者:陌上依然
“啊!”
有那么一瞬间,荣骅筝以为自己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她忍不住出一声尖叫声!
“二王嫂莫慌,是我!”
这时候,叠在荣骅筝身上的东西说话了。
荣骅筝脑子蓦地再度混沌了,宇文霖的话不但没有安抚作用,宇文霖的身板正好压着她,她四肢都难以动一下,她瞬间炸毛了“滚开!”丫的,她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
宇文霖的脑袋也非常混沌,在掉下来被什么温软的东西磕得生痛,才想这是什么,听到声音蓦地一惊,手忙脚乱的安慰荣骅筝,却现不但无效,她反而要他滚!宇文霖自然清楚荣骅筝为何要他滚,懊恼一番,慌忙手忙脚乱的想要爬起来。
但是,他跌下来整个人就软了,哪里可以一瞬间就起来,这不,他微微一动身子,整个人再度回到了原地。
荣骅筝被他弄得疼痛非常,他传来的体温却让她惊了一下,立刻二话不说,咬着牙努力的挥动四肢,腿一伸,用力的一脚将他踹到一旁去。“滚!”
宇文霖原本全身骨头就像散了一般,如今被荣骅筝毫不留情的一脚踹,而且差点踹到那东西,他立刻从荣骅筝身上滚了下来,滚了几圈,身上骨头痛,身下痛,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把自己给蜷缩成一团。
“二王嫂,你不带这样的……”
“闭,闭嘴!”荣骅筝喘息着,她现在根本就连动也不动了,方才踹宇文霖那一脚用尽了她所有力气。
“呼呼……”荣骅筝努力的不让自己出声音来,但是,全身上下异常滚烫,特别是胸口,她身上如今没有哪一处的皮肤是温凉的,全身滚烫滚烫,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正在被煮着的虾子,身子就要一点一点的被煮熟了。
宇文霖也在喘息着,荣骅筝从他的气息可以感觉到宇文霖也中了春药,不过却没有她重。
为什么他们会中春药呢,方才他们一堆人明明哪里都没有去,怎么都中了春药呢?
都?
荣骅筝被这个字眼弄得一惊,都?那么宇文璨?
不,不会吧?
她掩唇,宇文璨身边还有云青鸾和柳懿心两个女的,按照她们的性格,按照她们对宇文璨那种恨不得占为己有的态度,很有可能会饿狼扑虎!宇文璨虽然讨厌她们,但是她们好歹是女的,用来泄一下火气总比憋着造成那个不行为好。
去,去你的泻火!荣骅筝咬牙切齿,她怎么就掉到这里来了呢?而且,为何是宇文霖这丫的陪着她掉下来了?
宇文璨接收到荣骅筝那瞪视的目光,他抬头看了一眼,荣骅筝那眼神哪里是瞪视,那简直是想割他的肉,喝他的血似的!宇文霖委屈不已,桃花眼只差没泪光闪烁了,“二,二王嫂,不带这样的啊,小王自认没得罪你……”
果真是好心被雷亲啊,他会掉下来这里还不是因为想要救她,她倒好,不但不领情,没有安慰一句或是道谢也就罢了,现在还用这副眼神来看他,这有道理么,有道理么!
有自叫荣叫。“哼!”荣骅筝冷哼一声,撇开头不理他,呼吸继续紧促着。
她研究过无数毒药,但是有两种东西圣师傅是禁止她使用和研制的,一是养蛊,二是春药。因为药圣师傅禁止使用和研制,所以荣骅筝以往是从来都不敢着手碰的,虽然如此,不去研究不去碰,但是为了避免自己有一天会中招所以也曾研究过春药的主要成分和功效,也研究出了解药。
不过,春药本来就是药效迅猛的急性药,进了人体之后反应奇快,如果不按照规律去火只怕会非常伤身,而且,虽然她懂得治疗春药,但是所需的引子却非常罕
见和昂贵,他们现在掉进了这么一个黑洞里,想要寻到那些药引简直是痴人说梦话!
宇文霖是个放荡不羁的人,常年出宫和江湖上的人混,对于春药这事简直是如雷贯耳,他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知道,在被跌落在荣骅筝身上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非常不妥了,而在看到荣骅筝潮红的脸色之时怔了一下。
“二王嫂,你,你也……?”
荣骅筝正在念着清心诀,原本体内的烦躁被压下去不少了,被她这么一叫立刻就烦躁起来了,“你烦不烦啊,从现在开始不准开口说话,不准有所动作,不然一把将你扔出去!”
宇文霖哭笑不得,一把将他给扔了,就她这小身板?再者,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四周想必是密闭了的,如果可以将他扔出去,他倒是真的宁愿被她扔呢!
不过,到底,宇文霖还是没有在说话了,他吃力的坐了起来,尝试着打坐,然后运功,看能不能将体内的春药给排出去。
“四殿下,你是在什么时候现自己不对劲的?”很明显的,荣骅筝现宇文霖好像已经了解他的处境了,想了想她还是问道。
“从庙堂出来不久。”宇文霖回想一下,皱眉再道;“不对,你说天香气味不对劲之后,在出了门口之后才现的。”
那么早?荣骅筝挑眉,她好像也是在这样的时候现的,不过当时根本就没留意这个,因为她嗅不到春药的味道。
不过,如今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了,那么就是——这春药不是一下子就有的,而是由好几种他们嗅到的味儿组成的。经过这么一想,荣骅筝突然灵光一动,她今儿晚上嗅到的味儿有三种,一时云青鸾和柳懿心二人身上的胭脂香味,二就是燃着的天香味,三就是在她掉下来之前嗅到的花香味。
荣骅筝突然灵光一闪,三种香味原来没什么的,但是……她细细想回想三种香味的成分,眼一瞪,不多不少,哪三种香味合起来恰好成就了一种春药了!
丫的,如果她没想错的话,他们方才在庙堂之人都中了春药了!
不过,到底是谁所为啊?
就在荣骅筝想不透的时候,她现不远处的宇文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了!
荣骅筝头皮顿时麻,身子挪啊挪的,就想距离宇文霖远一点,孤男寡女的,而且两人都中了春药,这会儿如果不拉开一点距离,想必到时候真的会黏成一块了!
屁!去你的黏成一块!荣骅筝咬牙想着,就算是割掉身上的肉她也不让自己陷入情迷乱来!
不过,想到这里,荣骅筝不可自抑的想起了宇文璨不久前在庙堂里,勾手让她靠近时在她耳边说的话……
他说,“其实为夫想今晚就圆房,你只需问问佛祖今晚适不适宜受孕便是了。”说吧,他还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一下!
想到这里,不其然的脸红上加红了,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顿时摇头了那么一瞬间的荡漾,她一气,猛地捶地:“宇文璨,都怪你!”原本她其实还可以心静如水的,都怪他色/情,现在可好了,她开始又惷心荡漾了!
丫的,让你you惑我,我出去了不用你拉我上床,我要直接将你给压了!
说什么呢,还说今晚圆房,今晚她身边的是另有其人好不好!
“二王嫂,你怎么了?”宇文霖也忍得辛苦,暗暗苦恼上天该不会在惩罚自己常年流连花丛吧,但是苍天有眼,他以前可真的没对谁负心过啊,他还是一等良民啊……他边求佛祖保佑边默默的练着功,看能不能靠练功的法子将体内的毒给排出去,如今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又听到了荣骅筝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张开眼睛就问。
荣骅筝懒得理他,甚至很识相的听到他声音从一旁传来的时候再度将自己的身子挪远一点,挪啊挪,也不知道挪动了多久,她突然之间现这个洞非常的宽,无论她怎么挪动,怎么伸手去摸,都摸不到她想象中的墙壁!
荣骅筝惊了一下,想做些什么但是现自己如今的身体除了酥软还是酥软,脑袋一片混沌和渴望,只要她身上还是软的她脑海里就全部都是宇文璨的身影!而且,这都不算什么,只要她每每想到宇文璨,心头的那一把火就烧得越盛,这样全身泛软的她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
这样下去实在不行!荣骅筝她忍住身上的酸软和酥麻,咬咬牙从怀中捏出一根银针在自己涌动的神经处用力一插!
瞬间,疼痛顿时席卷全身,她痛得脸庞几乎扭曲!全身的经脉都在蹿动着,似乎想要从她身上蹦出来似的。荣骅筝被这疼痛弄得生生咬破了嘴唇,鲜血一股股的流出来,整个口腔都是那股血腥味!
“唔!”她努力的不让自己申银出声,但这是她经历过最痛苦的痛,而且这痛感觉异常清晰,她一下子就全身痉/挛起来了。
不过,由于疼痛取代了原来的酥软,荣骅筝的脑子顿时也清晰起来了,她赶紧的爬起来,并很快的就将这股痛忍了下来,从怀中摸出一颗东西,扔进了嘴巴,然后她顺着一个方向摸索而去,现身下铺着一些干草,还有一些树枝……
树枝?!
荣骅筝心头一喜,干净的摸索了几根很干燥的树枝,干起了钻木取火的活儿来。
宇文霖不是笨蛋,他知道荣骅筝不和他说话是为了两人好,所以,他就算听闻荣骅筝那边传来动静也没有出声问,不过心底却还是很好奇她为何会有力气去做那些东西。
他现在一个男子汉也做不到的,她到底是怎么将这股酥软给忍下去,从而钻木取火的?
他这么想着不久,距离他莫约十米远的地方就燃起了一股小火星,再过一会儿之后,宇文霖惊喜的现已经有一小撮火苗在冉冉升起,然后就是荣骅筝抓住地上草屑的声音,再过一会,一个手臂高的火堆变生成了。
“呼呼……”在火堆生成之后,荣骅筝这才定睛看看四周,现还真的非常大,以火堆为中心的照明距离大概有二十米左右,而在这二十米荣骅筝竟然也找不到一堵墙!
在银针刺痛了和减缓了神经,再加上吃了一颗冰心丸之后,荣骅筝总算觉得脑子清晰了甚多了,鼻子除了自己嘴巴的血腥味还嗅到了其他的气味。
荣骅筝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来自四周的气味,老鼠、蟑螂、血腥、腐肉、尸骨,还有……蛇!
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浓烈的血腥味?还有,腐肉和尸骨,荣骅筝有感觉,就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个很危险的家伙!
当然,这个家伙并非人,因为除了她和宇文霖,她感觉不到一点生人的气息。
那么,对于上面她嗅到的东西,能够说厉害的就只有蛇了,当然,说蛇好像太客气了,那应该是巨蟒!
巨蟒!
荣骅筝眼睛突然圆睁!
兴许是武功高强者都有着敏锐的触觉吧,荣骅筝以为宇文霖感觉不到巨蟒的存在,但是他却喘息着道:“二王嫂,危险!”
荣骅筝知道他在说什么,荣骅筝在嗅到气味的时候就现了,巨蟒存在的位置就在她的不远处!
“没事。”荣骅筝还是很冷静,她看宇文霖的眼睛这会儿已经赤红了,想必可能有点忍不住了,他正慢慢的后退着,不想靠近荣骅筝。
荣骅筝叹了一口气,道:“接住!”话罢,她从怀中拿出一颗冰心丸扔过去!
宇文霖接住,“二王嫂,这是什么?”
荣骅筝轻斥,“别废话,你不想自己因春药暴亡就赶紧吃了。”冰心丸虽然不是什么解药,但是它可以排热,让人的体温降低,让人的脑袋清醒。这种药是荣骅筝上辈子研制出来的,这一辈子她用了相同的材料制造,不过由于年代和地域的不同,相同的材料好像还多了一样功效。
那就是使血液缓迟,也就是说,吃了它可以在一天之内让血液减慢一半流动,而他们现在中了春药,血液流动过快,如果吃了它可以让血液回到原来差不多的速度。
不过,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她怀里也就只有两颗,如果一天之内不出去不泻火,那么他们还是会被再度被春药控制的。
关于这一点,荣骅筝也是在吞了冰心丸之后才知道的,这也是她第一次吃这东西。
宇文霖依言吃了,不到一会儿,他立刻现自己原本滚烫的身体好像好了甚多了。
他惊喜的抬头,“二王嫂,这是解药?”
荣骅筝瞪他,“不是,别吵!”在宇文霖声音出来之前,她好像听到了巨蟒尾巴甩动的声音……
宇文霖桃花眼顿时失去了光芒,扁扁嘴还真的不说话了。
不过,他刚静下来,顿时也听到了那边传来的声响,心头一凛,赶紧飞快的上前,也不顾得什么了,一把攥住荣骅筝的腰肢,动用武力将她扯到了自己身后。
荣骅筝不领情,“喂,你干什么!”
“二王嫂,真的危险!”宇文霖武功虽然不错,但是这回他的心也被提得老高。他是男子尚且怕这些东西,更何况荣骅筝是个女子,无论如何,男子还是应该保护女子。让女子走在前头的男子根本不算男子!
荣骅筝看他这副自大的男人主义模样,翻了一个白眼,“为何不逃?”虽然只有一条路,但是他们还带还可以后退的。
“你当小王是白痴啊,对待巨蟒,逃,死得更快!”
“还有点常识。”荣骅筝挑眉。
“来,来了!”宇文霖全身的肌肉蓦地紧绷起来,咽了咽口沫,现不远的黑暗处浮现一双绿色的,诡异非常的眼睛!
随着巨蟒的出现,洞里的空气顿时就浑浊起来了,一股腥臭味蓦地传来,宇文霖娇生惯养的胃部蓦地反了一下,荣骅筝眯眸警告:“你敢吐试试看?吐了也给我吞回去!”
宇文霖摇头,拼命的捂住口鼻,好久之后憋出几个字,“小王知道……”这里根本就很难找到食物,如果他就这样将晚膳吐了出来的话,那么只怕不到很快就真的没命了。
捂住口鼻好半响,宇文霖现荣骅筝异常的镇静,不但没有嫌臭,眼睛还非常坚定的看着巨蟒靠近,看她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吓傻的模样,宇文霖还是有点担忧,“二王嫂,你后退!”
“你管好你自己再说吧!”荣骅筝冷哼!
宇文霖委屈,摸摸鼻尖看了看荣骅筝,现她坚定的眼神不知何时开始已经萦绕上一种亮光!宇文霖顿时傻了眼,“二王嫂,你,你真不怕?”
荣骅筝轻飘飘的瞟他一眼,“有何好怕的?如果它要吃我们是迟早的事,怕有何用?”
宇文霖顿时傻了眼。
这,这应该是一个女子说出的话么?
巨蟒的巨鳞摩擦着地面,在地面上出了莎莎的响声,随着那一双绿色的眼睛渐渐靠近,荣骅筝眼底的兴奋就越明显。
好半响,荣骅筝的眼神都没有离开那条巨蟒的眼睛,道:“四殿下,这条巨蟒好歹也有几百年了吧?”
宇文霖迷眼看着那双眼睛的高度,点点头,“至少有五百年。”
荣骅筝满意的抿唇一笑,“那甚好,三百年的巨蟒胆能医百病,更何况是五百年的?”
宇文霖闻言一怔,紧接着脸一黑,“二王嫂,你现在想的就是这条巨蟒的胆?”巨蟒都要来到两人的面前了,她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东西,他们要想的不该是怎么将躲开这条巨蟒,然后寻找出口离开?
荣骅筝挑眉,“怎么,你有意见?”1cv7v。
宇文霖叹息,摇摇头,“没,没意见……”其实,他一件可大了,但是没胆子说就是了。
“哼!”荣骅筝冷哼一声,目光继续注视着那一条巨蟒,淡淡道:“王爷的腿是在三年前瘸的是吧?”
宇文霖一怔,想不到荣骅筝会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问题,这思路的转变也忒快了点,不过他还是点点头,“嗯,就在三年前的今天。”
三年前的今天?荣骅筝眼睛一睁,心头拔凉拔凉的,瞬间想到了一个可能,“也就说王爷退残和皇太后有关了?”
宇文霖很想摇头,但是他没有,脑海浮现了三年前的事,慢慢的嗯了一声。
荣骅筝冷笑,然后抿唇不说话了。
宇文霖侧头看着她,想问她怎么不继续问下去,如果她想知道他倒是可以告诉她前因后果。在侧头的瞬间,看她目光闪过一抹冷然,那是一抹很冷很冷的眼神,宇文霖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
想了想,他还是道:“你不想知道三年前的事?”
“想。”
“那为何不问?”
荣骅筝看着那巨蟒一点点的靠近,看着它距离他们不过是百米不到的距离,淡淡道:“我只想从王爷的口中听到这件事。”
这件事最痛的人是他,第一次听肯定不如第二次来的有冲击,如果她先听旁人说了,如果他哪一天想要对她说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经过结果,就不能陪着他一起痛了,不能为他分担痛苦,那有何意义?
宇文霖一愣,心头蓦地抽了一下,喃喃道:“原来如此啊。”
荣骅筝不答,巨蟒已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了,荣骅筝严重的兴奋已经越来越明显了,她悄悄的将手伸进自己胸前,眸眼紧盯着那一条巨蟒。
宇文霖看着她这副模样,叹了一口气,难道他眼前还真的出现了一个巾帼?
不,等等?
宇文霖脑子蓦地一滞,他想到了什么,“二王嫂,你方才说了那么多该不会是想动手杀了这巨蟒然后取其胆为二王兄治腿吧?”
荣骅筝不答,眼神都没变一下,但是宇文霖却觉得自己是猜对了,他惊了一下,“二王嫂,你疯了不成,这超过了五百年的巨蟒的鳞片可是非常坚固的,刀枪难入,你该不会是想要靠那几根银针来对付它吧?”
荣骅筝没有回答,但是宇文霖确定自己猜对了,拍头扶额,哀怨的道:“二王嫂,我还不想死啊。”他从来就没想过能够杀了这条巨蟒,他想的从来都是如何才不惹怒巨蟒,然后借机逃跑,因为凭他们两人之力根本就动了这条巨蟒好不好!
“别吵,要来了!”
宇文霖闻言头皮蓦地麻,一抬头,入眼的是青黄色的,泛着恶心液体的大块大块的鳞片!
宇文霖眼一睁,胃一翻,“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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