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队长,现在就去查。”
于是,所有人第一时间把精力全部集中在查找死者的身份上,在警局的官方网站发布死者的基本情况,对近期的失踪人员逐一进行核实,通过死者的DNA 在警局内部系统进行查找……只是短时间内还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荆北市公安局法医解剖室内,解剖台上,躺着一具刚从河里打捞上来的女性尸体。由于查找不到身份,为了解开这具无名女尸的死亡之谜,白法医和他的助理两人准备对这句尸体解剖。他们先深深地对台上的尸体鞠了一躬,以示对逝者的尊重,随后开始了解剖工作。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在生前到底遭遇了什么,由法医来替她诉说。
解剖整整进行了四个小时,邢楷和陆铭接到法医助手的电话,立马来到了解剖室。
白衡已经完成了对尸体的缝合,他取下口罩和手套,直接把尸检报告递给了邢楷:“死者女,姓名不详,通过骨龄鉴定,可以确定死者年龄为17岁。综合考虑季节、温度、河水浸泡、胃内消化物等因素后,解剖最终确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十天前的晚上九点到十一点之间。死者生前没有遭受性侵,在她头部后脑勺的位置有一个伤口,根据伤口的愈合情况,可以判断是死亡之前留下的,从伤口的形状来看,这个伤口不是被钝器所伤,而是受外力冲撞,也就是平时所说的推搡之中,撞到了尖锐的东西导致的,但这并不是致命伤,她真正的死亡原因是溺死。很明显的他杀。”
邢楷仔细查看手中的各项详细报告:“十天前……那她的面部受损情况如何,影响正常辨认吗?我们现在还没有查到尸源,需要她更多详细的信息,如果有她脸部正面照片的话,尸源这一块,应该就有突破了。”
“面部受损挺严重的,但她的脸部腐化程度较慢,如果是近亲属的话,再加上她随身穿的衣物,应该不影响辨认,详细资料我马上让小段发过去。”
“绳子呢?捆在她身上的绳子查到什么线索了没有?”
“绳子上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绳子捆绑的手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有点奇怪的是死者穿的衣服,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身上就穿了一套秋衣秋裤,裤子和外套全部都脱下来了,应该是她的衣服上粘有血迹或者是可以证明死者的身份,所以凶手故意脱下来的。”
陆铭想了想说:“衣服能证明她的身份……不会是校服吧?她这个年纪应该在上高中,校服上面一般都要学校的名字,如果我们知道她是哪个学校的学生,那我们就能知道死者是谁,这样就好办多了。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们很难开展后续的调查工作。”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她身上没有校服。”白衡直白地提醒。
“这个就要我们去查了,辛苦了,有什么其他的发现立刻打电话告诉我们!先走了。”说完陆铭邢楷两人拿着尸检报告就离开了。
邢楷回到办公室立刻安排任务:“所有人现在分头行动,去查一查这条河沿线的高中学校,看看近期有没有失踪的高中生,或者最近十天都没有在学校上课的女学生。凡是符合这两种情况的,全部都登记下来。”
“有得忙咯。”林立感叹说。
“你来这还能是享福的?还不快走!”陈陌催促。
“我就感慨一下,感慨一下还不行吗?来了来了!”
☆、归路
几人分头行动,开始了撒网式的排查工作。上午在案发现场待了半天,下午又跑到各个学校去找人,一找找到深夜,全程在办公室的时间都没超过十分钟,几人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工作一天,减寿十年。
虽然有点头绪,但没有指向性的信息,在中国十几亿的人口中,想要精准确定一个人的身份,无疑是在大海捞针。几人走访了十几所高中学校,还是一无所获。
案发第二天,早上刑侦特组办公室内。林立郝幸运一个个像蔫了的花儿一样,无精打采坐在那里,没有了昨天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们默契地选择今天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很显然,这两位一时还没能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高强度的工作。
顾念恩仍然是一腔的工作热情,一大早还不忘讨论案情:“你们说……现在这个社会,一个人失踪都超过十天了,为什么没有人报案?而且死者还是一个学生,那么多同学,十几天没有来上课,难道没一个人发现?”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是请假的话,特别的请长假,十天半个月没来,老师同学不会觉得奇怪的,当然也不会想到什么失踪了。”郝幸运接话。
“那照你这么说,学校那边她要是请假的话,那死者的父母总能发现自己的孩子失踪了吧?我们昨天把近期所有报案的失踪人员全部都核实了一遍,没有和死者信息相符合的。”
听了这话,郝幸运长叹一口气:“哎……看来今天我们还得继续找。”
邢楷从外面走进来,递给郝幸运一张照片:“交给你了。”
“什么?”郝幸运拿过照片看了一眼,手一个哆嗦没握紧,差点把照片扔到了地上。
他手里的是死者的面部照片,高清像素拍摄,和直接盯着尸体看没什么太大的差别,死者面部受损,表情痛苦狰狞,毫无血色。郝幸运就看了一眼瞬间就精神了,佯装自己没有被这张照片吓到:“干……干什么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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