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各位老爷公子,应该都知道规则,这第一关,行的是酒令。”
吸引到众人目光后,女席纠再次娇声开口:“诗、词,对,三样,请任选其一。”
“就对对子吧,我们又不是那些进士老爷,哪懂什么诗啊词的。”
话音刚落,一个长相富态,戴着翡翠戒指的员外,直接敲定下来。
又对着其他人笑笑:“在下这么选,各位没意见吧?”
“就依员外所言。”
“这选择正合我意……”
众人从善如流,反正都是为了过关,自然是越简单越好。
这时,张文耀看了眼王安和苏允文,阴恻恻笑道:“我也没问题,只是,我想劝劝某些人,没本事,就趁早下去,用银子死撑,简直是在侮辱老师的教导。”
苏允文大怒,拍案而起:“你说什么!”
“坐下。”
王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张文耀,嘴角勾起一丝戏谑:“人家以为我们没本事,只会用银子抢他风头,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银子。”
张文耀暗自窃喜,他使出激将法,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以他们的才学,又不用银子,估计要不了三轮,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就会被踢出去。
他生怕王安反悔,当即指着王安道:“这可是你说的,大家都可以作证。”
“没错,是我说的。”王安大有深意地笑道:“不如,我们打个赌?”
“打什么赌?”
“你肯定觉得,不用银子,我们过不了几轮,就会被淘汰,既然如此,我们就赌,这一关,谁能撑到最后。”
王安淡淡道:“每一轮,谁若答不上来,就必须挨一耳光,由对方执行,直到最后决出胜者,可以向失败者,提出任何要求,你敢不敢?”
“呵呵,你以为我不敢?”
张文耀仿佛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再加一条,把苏允文也算进来,输的一方,必须当场给胜者下跪,磕头道歉!”
他正愁不能光明正大报复苏允文,没想到,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这下,总算可以得偿所愿。
什么,失败?
张文耀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能吗,双方学问差距这么大,龙骑骑脸……怎么输?
对于他追加的条件,王安想也不想,直接答应下来。
这可把苏允文吓坏了,身为张文耀长期的手下败将,他对这次打赌信心严重不足:
“姐夫,你答应得这么快,是不是太草率了?”
“放心。”
王安揉了揉他的脑袋,脸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辉:“别的我不敢说,对对联,我真没怕过谁。”
他这话并不是吹牛。
前世,他当图书管理员期间,因为喜欢传统文化,曾研究过大量的古今对联,至今记忆犹新。
这种形式的酒令,对于学问的要求,比诗词要简单很多。
哪怕平时没怎么接触过的,认真思考,偶尔也能蒙出一两句来。
就更别说,王安这种对联专业户。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奴婢就先起个头。”
女席纠一双勾人的眼睛,顾盼之间,看到桌上的酒杯,娇滴滴道:“有了……杯中酒,又清又甜。”
这个简单!
众人纷纷面露喜色,包括苏允文。
只有王安,嘴角勾起一丝戏谑。
群芳院还真是深谙经营之道,先给一道送分题,勾起客人的兴趣和愉悦。
接下来,再步步加深。
哪怕后面回答不上来,客人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抵触情绪。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既然是我选的,那就我先来。”
戴翡翠戒指的员外,自告奋勇当起了第一个:“碗里肉,又香又酥。”
“员外还真是别出心裁。”女席纠努力憋住笑。
“哪里哪里,微末道行,让诸位见笑了,哈哈。”
那员外一边摆手,笑成弥勒佛,这记马屁,分明拍得他通体舒泰。
是谁说的,我们这些商人,只有满身铜臭……俺也是文化银。
接下来,轮到张文耀,因为太过简单,有些兴趣缺缺:“庭外芍,又美又艳。”
传了几个,轮到苏允文,也轻松应付过去。
很快,终于轮到了王安。
怕王安不配合,女席纠小心翼翼提醒道:“公子,轮到你了,大家都盼着你的佳句呢。”
“佳句当然有。”王安一开口,就知道是老司机,“胯下枪,又粗又硬。”
“……”
一桌人全都傻眼了。
几个人用拳头堵住嘴巴,想笑又不敢笑。
张文耀一脸嘲讽和鄙视:“粗俗不堪,有辱斯文,这算什么佳句?”
“是吗?”
王安指着脚下,冷冷一笑:“别忘了,这里是青楼,我这对子,应时应景应人,和眼下再贴切不过,不是佳句是什么?”
这么一说,众人琢磨过来,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当即就有一名青衣男子,如见偶像,一脸崇拜地赞道:“此句一语双关,骚而不淫,令人生出无限遐思,王公子实在令在下敬佩。”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客气客气。”
王安又玩了一个梗,也不知道这位淫才,能不能听懂,撇头看着女席纠:“姑娘觉得,我对的如何?”
女席纠可不是个雏,脸颊砣红,风骚地白了王安一眼:“当然是最佳,王公子不是明知故问么?”
“那你喜欢吗?”
“嗯。”
女席纠嘤宁一声,轻轻点头,把女儿家的羞涩演绎得恰到好处。
周围顿时一片吞口水的声音。
都是牲口啊……虽然知道,这只是青楼女子奉承的手段,王安还是掏出一张银票,裹成卷。
然后,站起身,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找到女席纠抹胸上面,那条露出的雪白沟壑,将票卷轻轻塞进去。
“说得好,这是本公子的赏赐。”
女席纠低头一看,好像是二十两,并没有忙着取出,一双春水泛滥的眸子,直直盯着王安,仿佛要融化了一般:“公子这样,奴家越发喜欢了呢。”
“喜欢就好,只要你坚持为正义发声,上天一定会眷顾你……继续吧。”
说话间,女席纠诱人的沟壑中,又塞入二十两。
“谢王公子赏!”
女席纠这才取出银票,一共两张四十两,喜滋滋揣进怀里,盈盈福了一礼。
张文耀看着这幕,满脸难以置信,指着王安怒道:“你……你这分明是收买,是贿赂,这不公平!”
“你什么意思?”王安双手摊开,“我心情好,打赏一点银子不行啊?”
女席纠也沉下脸来:“张公子还请自重,奴婢只是为王公子说了句公道话,并不存在偏袒……至于王公子的赏赐,院内规定,可以接受,仍旧一视同仁。”
王安看了张文耀一眼,戏谑道:“都听见了,你要是担心,也可以打赏啊。”
“你!”
这对狗男女……张文耀气得脸色铁青,心说这样下去,情况好像有点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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