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这一幕,不单单郭芳芳措手不及,来自厢房见多识广的“总统保镖”,都眼珠子凸起,后脊背一阵发凉,发虚。
这个女巡捕,居然亲自动刀!
这怎么可能?
简直,要颠覆了他的认知和三观。
“嘶嘶。”
汪洋诚先是错愕得看着陈凡巍峨的背影,再看看士气高昂的黑子,最后看了一眼一脸寒意的林亚男。
嗡!
一股灌遍四肢百骸的凉意,逐渐压迫五脏六腑。
他感觉,头皮都要炸开。
足足,停顿了一分钟。
“啊……”
徐志强撕心裂肺的哀嚎,震得人耳膜发痛。
陈凡转过身,环顾厢房一圈,背对郭芳芳,再次重复道:
“我先前说过,这些年,谁欺你,辱你,陈某今天秋后算账!”
他的眼神犀利,深邃。
宛若一把利刃,让还在喊疼的徐志强,陡然死寂了下来。
“假的!一定的假的!”
徐志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疼痛烧坏了三叉神经,居然认为林亚男是假的。
跟随林亚男而来的,其他巡捕都是冷眼旁观。
律法归律法,林亚男的行为,尚在可控范围。
而且林亚男的级别很高,他们几个普通办案巡捕,也不想惹事。
“我们……”
一名身体魁梧的南巡捕,想要拿出巡捕证件来自证身份。
下一秒,却被林亚男制止。
然而,这个动作,更加印证了徐志强的判断!
“你们完了!假冒巡捕,还有你!”
与此同时,彻底失了心智的徐志强,正在联系自己这么多年结交的上京城“大哥”,过来援救。
顺便说一句,这次也正是这位大哥,主动联系的徐志强。
“你等着,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别姓徐了。”
徐志强还在负隅顽抗。
并且面相狰狞,杀意沸腾。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不管对方什么背景,什么来历,今天敢将他徐志强弄得这么惨,怎么着,也要付出代价。
他们苏北的徐家,早就没落,要不然陈凡也不可能,短短一两个时辰,不借用龙族之力的情况下,隔空一击,就让家族差点灭亡。
实则,是因为,三十年前,徐家分家,徐瑞安家一支扎根汉州,反而生根发芽,运交华盖。
现在,已然独霸汉州一地。
纵然是汉州的地下扛把子刀疤刘,也是俯首称臣。
至于苏北这一支,身处苏北群雄环绕之地,分家之后,实力大减,这些年被其他势力打压,后代不争气。
早已,风雨飘摇。
陈凡如此一击,只不过是压垮苏北徐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若想其灭亡,想让他疯狂!
对于,林亚男看似冲动,不顾后果的举动。
陈凡对此,无动于衷。
也罢,让这厮把背后之人叫来也好,省的自己麻烦……
“总统保镖”看出事态不妙,于是再次催促郭芳芳,出面协调。
然而,此时此刻的郭芳芳,神情麻木,犹如木桩……
对于保镖的推搡,提醒,皆是充耳不闻。
“这可是,要出大事啊……”
“你们胆子也太肥了,我就是装一把总统保镖,而你们,居然敢装巡捕?哎……”
“总统保镖”愤愤丢出一句话,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
在陈凡和林亚男看来,分外滑稽。
厢房的气氛,还是一如既往的凝重。
这跟来的几名苏北巡捕,也是大大开眼。
楚州女巡捕厅二把手,居然直接动私刑。
还有一名,叫嚣他们是假巡捕的纨绔子弟?
更有,唏嘘叹息的“总统保镖”……
小小厢房,似乎有一架照妖镜,照破人生百态。
于大多数,生活在生活底层的普通人而言,实在是触目惊心。
再看看,那个目光笃定,神容冷漠的年轻男子。
更是不凡!
终于,约莫半个小时之后。
再次有人登门,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挎着公文包,挤进来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进了厢房。
苏北小雨,外面的风有点大。
“本人是,徐家二爷,徐林昌!”
中年男人先是捋了捋头上仅剩的发丝,然后眉头一簇,语气带着怒意道,“解释一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叔,是郭芳芳这个女人,带了个来路不正的朋友在闹事。”
“而且,还牵连到了我们徐家……”
徐志强连忙几步上前,怒气冲冲的喊道。
“闹事?你这个贱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有好日子不过,整天想三想四?”
徐林昌怒目相瞪,龇牙咧嘴道。
徐家人,居然还敢来?
当真不怕亡族灭种?
很意外。
一直沉默不语的郭芳芳,竟然回怼了一句:
“我早就不想过了!”
“你再说一句?”
徐林昌挠挠耳朵,蹬着大皮鞋,就要逼近郭芳芳。
“当初你高攀我们徐家,现在不跟着我这老侄子过日子,在外面乱搞什么?”
与此同时,徐林昌的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
“我没有乱搞!好日子?二叔是吧,你倒是看看这过得这是日子吗?”
岂料,徐林昌的一番话,非但没有让郭芳芳就地服软,反而触底反弹,引来郭芳芳一阵喝骂。
郭芳芳点指向徐志强,愤怒不平道:
“你问问你的好侄子吧,跟表妹乱搞,跟继母乱伦,保养小三,出入风月场所……”
“你倒是说说,这日子,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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