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陈凡终于将做好的饭菜端到了饭桌上,然后与解花语面对面的坐着,她似乎对陈凡还有一些情绪,所以从他进了屋子后并没有怎么开口和他说话。
其中情愫,陈凡当然不是很明白,不过他知道,解花语是个看上去倔强,心里却很脆弱的丫头。
陈凡将一盘糖拌的西红柿递到她面前说道:“丫头,吃点,活血化瘀的,对你的脚伤有好处。”
“谢谢……”
解花语低着头,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许久才用筷子夹了一块,然后送进了嘴里,这个动作很淑女,一点也跟平日里动不动就翻墙进陈凡的小院,坐在共享单车前面筐子里的格格不入。
“丫头,不要介怀,我的身份有些特殊,现在还不方便公开……”
随口解释了几句,陈凡又充满友好的对她笑了笑,这才也拿起筷子,吃起了这顿有人陪,有落雨声可以听的晚餐。
仿佛又回到三年前的生活,普通人的忙忙碌碌。
吃完饭,陈凡先将碗筷收拾到厨房里洗干净,然后又替她打扫了一下屋子,甚至连她换洗下来的脏衣服也放进洗衣机洗了。
解花语是孤独的!
她的亲妈死的早,解爸又娶了后妈,要强的解花语从高中就住校,大学毕业也一直没有回家住。
而等忙完这些,陈凡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温度适宜的水。
端到客厅沙发以后,便将洗澡水放在了解花语的面前。
“来,先用热水洗脚。”
解花语刚想自己动作,没想到,陈凡却温柔的蹲在她面前,替她洗脚……
“大叔,这个……我自己来吧!”解花语有些受宠若惊。
陈凡却不以为然,开玩笑,这样的事情他堂堂龙尊都做了三年了,也不差这一次……
虽然,解花语,是他洗脚的第二个女人……
白色的高跟鞋拉长了解花语的小腿曲线,那美丽的脚显得更加紧绷,雪滑的肌肤和清晰的皮肤纹路更加使脚部的玲珑曲线诱人赏心悦目。
“丫头,以后少穿高跟鞋,对身体不好,好容易劳累……”
陈凡随口说着,却一时间愣住了,这样的话语,他不止一次的对另一个离他而去的女人说过。
虽然她一直未放在心上!
不得不说,解花语是一个十足的美人,身高一米七四,双腿修长,纤细的脚弯,白皙滑嫩的脚趾,沾了水以后,触摸上去,如同绫罗绸缎一般滑嫩……
陈凡此时,一边给她洗脚,一边给她按摩了一下脚上的穴位,动作轻柔,让人沉醉。
本来疲惫的解花语,泡着脚,脚上传来一阵舒服的感觉。
“大叔,你洗脚的本领,真是了不得。”解花语戏谑道,不过马上,语气便减弱了几分:
“大叔,你以前不会经常做这件事吧?”
陈凡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苦笑道:
“没错,做了三年。”
“那个……女人,一定很幸福吧!”
“不,她嫌我啰嗦,嫌我无能,不出去找工作……”
……
解花语忽然很心疼起陈凡来,这么个温柔体贴的男人,打着灯笼没处找,居然有女人嫌弃他?
“哼,大叔,那个女人肯定不知道你的身份!”解花语气鼓鼓的说,两个干净白皙的小腮帮子圆鼓鼓的,像只生气的小金鱼。
“哦?那你盗说说,我什么身份啊?”陈凡已经按摩完穴位,开始为她擦脚。
解花语一时无语,仰着头转了转眼珠子,笑道:
“嘿嘿,深藏不露的大人物!”
这丫头还是很聪明的,陈凡苦笑一声。
“大叔,等等,我去拿药!”
她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卷新的绷带和药膏,似乎准备换药。
“我帮你换吧。”陈凡说着便从她手中拿过了绷带和药膏。
解花语只是看着陈凡,并没有拒绝,脚都洗了,也不差这点。
陈凡小心翼翼的将解花语的脚放在陈凡的腿上,看着脚踝处的那一片红肿,陈凡一边用酒精消毒,然后涂抹药膏,忍不住问道:
“丫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走了这么多年的路,还能把脚给扭了!”
解花语听完之后大笑起来:“大叔,那照你这个意思,活了这么多年就不用死了吗?”
“你……神逻辑……”陈凡忽然有些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姑娘了,总能给他惊喜的感觉。
“大叔,你还忘不了她吧?”解花语忽然问道。
陈凡被解花语用这种深情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摇摇头说:“我们都离婚了,早忘了……”
解花语却摇摇头,看着窗外的雨,喃喃说道:
“大叔,你就自欺欺人吧……”
不知不觉,陈凡居然在解花语家里住了几天,丫头睡床,他睡沙发。
而江北的天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在秋天连下了三天雨,一场秋雨一场寒。
终于第三天,解花语对他说道:“大叔,我在家闷了好几天了,我想出去走走。”
“轮椅有吗?”
“没有!”
“拐杖呢?”
“拖把杆行吗?”
“……”
最后解花语直接趴在陈凡背上:
“大叔,你背我,我帮你打伞。”
“成交!”
……
安静的小巷里,昏黄的灯光下,陈凡背着解花语这个丫头走在了湿滑的道路上。
头顶上的雨伞却给了解花语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而在陈凡的记忆里,他从来没有这么背过一个女人,甚至林清雅也没有。
解花语怕把陈凡累着,走了十分钟,她看见一个路灯下的长椅,喊道
“大叔,我们休息一下吧。”
陈凡听完便将她放了下来,然后用纸巾擦干净了长椅上的水,两人并肩在上面坐着,却并不那么亲密无间。
两人之间有着两个手指的距离,而一把伞将将为两人遮住了还在下的雨。
解花语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陈凡的肩上,说道:“大叔,你的伞太小了,靠近一点点,两人两个人才都不会被雨水淋!”
可怜的大叔……
解花语终于放开了自己,她抱住了陈凡的腰,然后将身体全部靠在陈凡的怀里,她在低声抽泣着……
陈凡知道,在这脆弱的时候,她需要的是一个肩膀,而不是雨伞真的有多小,也不是她真的很冷。
可怜的丫头……
他和这个丫头之间并不需要什么动人的诗篇,更不需要一个可以让两人相爱的世界。
只要这个下雨夜,她从陈凡这里拿走一些依靠,他从她那里带走一些温暖就足够了。
两人都仿佛是这个世界里的弃儿,两人活得空虚,但这个夜晚却足够真实,真实到在陈凡怀里哭泣的她,像一只受伤的野猫……
再靠近一点点 就让你牵手
再勇敢一点点 我就跟你走
……
she《恋人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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