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汽车飞进断崖的瞬间。
小白和朱雀跟汽车脱离,轻飘飘落在地上。
载满黄金的汽车足足下落十几米,才发出轰隆一声巨响。
众人赶到,发现山坡上到处是金砖,亮光闪闪,整个锥子山光彩夺目!
“哇!大赖子就这么玩完了?”
“唉!可惜了那些钱……!”
“张铁生真阔气啊……。”
山民们瞧着漫天飞舞的钞票,还有那些金砖,眼睛都绿了。
“巧玲!老婆!你没事吧……?”张铁生终于赶到,将妻子抱在怀里。
“娘!”杨不凡也扑进母亲的怀抱。
“老公!儿子!”巧玲激动不已,这边抱着老公,那边抱着儿子,泪眼婆娑。
张铁生幸福地笑了。
王建立刻安排人下去捡拾金砖,并且收拢散落的钞票。
张铁生不在乎这些,但王建却不想让那些村民捡去。
毕竟糟践软妹币是违法的。
大家刚刚嘘口气,那边急急忙忙跑来两个人。
是大赖子的爹娘,李秀林跟麻脸女人。
李秀林一边哭一边嚎,麻脸女人也哭得声泪俱下。
“儿子,我的儿子啊……!”
张铁生你个天煞的!竟然杀死我儿子,老子跟你拼了!”
李秀林想跟张铁生拼命。
但那些保镖却将他阻拦,根本靠不近。
最后,李秀林跪在地上,双手抓着浮土,瞧着山坡下两团篝火。
山崖太高,大赖子跟武天霸一个也没跑掉。
汽车跟地面撞击,油箱破裂,汽油被点着。
两辆汽车烧没,他俩也跟着一起火葬。
根本没法救,火势太大,烈焰冲天。
直到两辆汽车烧成灰烬,二十个民警才下去山谷。
最后,他们找到了大赖子跟武天霸的尸体。
烧得尸骨不全,已经无法辨认。
但可以肯定是他们。
“老大,所有金子已经全部收起,一斤不少!”王建说。
“董事长,所有的钱也全部捡起,一块不少!”青龙说。
张铁生点点头:“事情完结,咱们回家!散了吧……。”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巧玲被救,大赖子跟武天霸一命呜呼。
老钟送皇姑山的人回家,一口气送到山外。
张铁生冲乡亲们摆摆手,带着老婆儿子离开。
后面是大队人马,熙熙攘攘。
民警拍照以后,将大赖子跟武天霸的尸体拉走,继续火化。
因为没烧干净!
李秀林和麻脸女人哭嚎着追赶灵车,但最终没赶上,跌倒在地上。
当天晚上,大赖子的骨灰被人带回。
瞧见儿子骨灰的瞬间,李秀林嘿嘿笑两声。
“赖子,你回家了……。”然后一头跌倒。
“他爹你咋了,咋了吗?”麻脸女人赶紧来搀扶男人。
李秀林再次苏醒,竟然嘴角流涎,两眼无光,语无伦次。
“嘿嘿,赖子,你回来了?爹给你说个好媳妇!
改天还要抱孙子,咱们一块去找你爷爷……!”
说完,他抱起儿子的骨灰上去大山。
麻脸女人一边喊一边追。
老钟发现不妙,一跺脚:“不好!李秀林疯了!快把他拉回来!”
李炳林跟小顺子一瞅,同样追上山坡。
好不容易才把李秀林弄回。
到家里他也不安稳,又哭又笑。
有时候他不言不语,坐在哪儿半天都在发愣。
有时候居然哭得泪如雨下。
有时候乘人不备,他跑上大山乱转,嘻嘻哈哈。
李秀林的疯傻让全村人都心疼,同时又幸灾乐祸。
山民们都说那是报应!
几天后,老钟给张铁生打电话,告诉他李秀林疯掉的事。
张铁生叹口气说:“老钟叔,给他一笔钱。
别管咋说,他儿子的死都跟咱们有关系。
帮他买一笔养老金,每月给点东西,照顾他的生活……。”
老钟点点头,果然常常去看他。
儿子的惨死击垮老李的意志,精神的防线彻底垮塌……。
张铁生返回皇姑山,生活再次恢复平静。
白天他到公司去上班,晚上仍旧返回别墅。
巧玲恢复得很好,没有受伤,但吓得不轻。
几天以后,他们才想起彩玉。
晚上,张铁生进去老宅,再次见到前妻。
“彩玉,对不起,这两天忙忙叨叨的,忽略了你,不好意思。”
彩玉却说:“铁生哥,你忘掉我是好事。”
“这话怎么说?”
“证明你的心里早就装满巧玲姐,她才是你的全部……。”
张铁生想想,哑然失笑。
的确,彩玉不回来,他几乎都要忘记她。
再也不像从前那样牵肠挂肚。
或许当初他对彩玉好,并不是爱情,完全是八百年前留下的责任。
错误地把一个将军的职责当做爱情而已。
“铁生哥,恭喜你。”彩玉说。
“恭喜我什么?”
“恭喜你可以忘记我啊,以后好好跟巧玲姐过日子……。”
“那你呢?你该咋办?”张铁生问。
“我这次回来是因为父母的生意,生意做完还要回到澳洲去!
放心,我会永远想着你,不会再嫁别人。”
彩玉拿定主意,打算孤独终老。
因为她再也找不到张铁生这样的好男人了。
“这样太委屈你了。”张铁生又道。
彩玉摇摇头,“不委屈,虽说咱俩不能天长地久,但至少曾经拥有。”
“那你啥时候走?我送你!”
“三个月以后吧!”
“好,到时候机场见,不见不散!”
张铁生说完转身返回南山别墅。
走进屋子,巧玲已经做好饭。
儿子杨不凡也等不及了。
一家人坐下,发现男人的脸色不好看,巧玲就猜出七八分。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她?”
“我没有!”张铁生摇摇头。
“你的脸上都写着,我知道你舍不得她……!”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她做啥?”
“事情过去了,可你的心却被她带走了!”
“巧玲,你别这样,至少我的身体在你这边?脑子里想想也不行?”
张铁生根本忘不掉。
八百年的恩情,咋能说忘就忘?
更何况他跟彩玉还做了差不多两年的夫妻。
巧玲不再说话,只顾低头吃饭。
饭后,她收拾锅碗,换好衣服再次出门。
走进老宅,她也见到了彩玉。
“姐!”彩玉赶紧站起来迎接。
彩玉不叫她嫂子,而是称呼她姐,巧玲就知道,彩玉同样没放下张铁生。
她大大方方坐下说:“我有个办法,可以处理咱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啥办法?”彩玉问。
“铁生每年在皇姑山至少住六个月。其它时间我可以给他放假,让他去澳洲。
到哪儿以后……你俩随便!我就当瞧不见……。”
“啊?姐你……啥意思?”彩玉闻听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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