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铁生留在了蛇岛?”
王建他们回到冰火岛的山谷,巧玲大吃一惊。
“是的嫂子!董事长要守护彩玉嫂的灵魂,不肯跟我们走!”
王建的表情非常难看。
“怎么会这样?这个冤家!
不行!王大哥你带我去,我要跟他在一块,照顾他!
他这个人邋里邋遢,在蛇岛怎么活得下去?
我怕他受苦!!”
女人赶紧收拾东西,同样要去蛇岛。
小敏也哭哭啼啼:“铁生哥,你不要小敏了,好狠心啊,呜呜呜……。”
“不行!”王建赶紧阻拦。
“咋了?”
“那上面到处是蛇,很危险的!董事长还要分身照顾你们!
而且他命令我带你们回家!!”
王建对老板的命令从来不敢违背。
“我一定要去!你用飞机送我去,快呀!”巧玲迫不及待问。
“不可以!董事长的话我不敢不听!
四大金刚何在?!”
“在!”四大金刚垂手而立。
“把巧玲嫂跟小敏弄上飞机,咱们回家!”
“遵命!!”
四大金刚立刻动手,把巧玲跟小敏拉上飞机。
王建则奔向另一个山洞,将宁九拉出。
宁九听说要回家,可乐坏了。
奶奶个腿的!终于拜托了张铁生!
一年的时间,手脚被他打断三次。
不用再受折磨了。
至今他都不能行走,两手也不听使唤。
王建将他拎上去,扑通!丢在机舱里。
然后大手一挥:“开拔!直奔阿图岛!”
“王大哥!你不能这样,我要去见铁生,见铁生啊!!”巧玲继续挣扎。
对男人恋恋不舍。
小敏也不安稳:“快带我们去蛇岛,铁生哥在等着我们呢!”
“住嘴!我必须保证你们的安全!快飞!加速!”
王建不敢怠慢,让四大金刚将两个女的束缚。
飞机在海面上不断飞翔。
巧玲眼巴巴瞅着下面,内心真是恋恋不舍。
火山岛,我的家……。
在这儿足足生活一年,留下多少眼泪跟欢笑。
这段时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
天天守着心爱的人,真的很幸福。
山谷,山洞,厨房,食物,还有所有家具,都要抛弃。
还要把张铁生丢下,她的心好像被撕裂一样。
“铁生,铁生……!”她冲着蛇岛的方向不断呼唤。
但男人根本听不到。
“铁生哥,铁生哥……!”小敏也哭哭啼啼,冲蛇岛的位置眼泪汪汪。
飞机渐行渐远,火山岛上传来几声北极熊的悲鸣。
“呜呜呜,嗷呜——!”
四头熊站在雪坡上,昂首瞧着主人离去。
它们在痛哭,嚎叫。
如今的四头北极熊已经学会觅食,完全能够自立。
就算海面结冰也不怕,它们可以上山逮兔子。
只是舍不得三个主人。
主人不要它们,它们全哭了……。
“再见了,火山岛,再见了,我的家……。”
巧玲跟小敏乘坐的飞机终于消失,不见踪影。
张铁生在蛇岛上足足呆一个月。
他每天都攥着那个吊坠,坐在湖边落泪。
彩玉,我舍不得你。
如果你在天有灵,就给我托个梦吧……。
我不会走,永远不会离开这里,一直守护在你身边。
直到白发苍苍,牙齿掉光,年纪老迈,死在这里为止。
到那时,咱们地府再相聚。
这座岛同样很大。
直径至少五十多里。
火山爆发也很频繁。
一个月最起码两次。
每次地震,上面都是浓烟滚滚。
火山灰冲天而起。
滚烫的岩浆顺着山坡呼呼啦啦流下。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湖水动荡不安。
但张铁生一点不怕。
死了才好,早死早超生。
这样就可以早点见到彩玉。
他饿了就下河摸鱼。
渴了就喝湖水。
湖水非常清澈,仿佛过滤一样。
那边密林里的蛇害怕火山灰的味道,根本不敢靠近。
半个月后,张铁生砍伐很多木头,搭建一个小屋。
白天在河边发呆,晚上就住进小屋里。
他的头发很长,脏兮兮好像乱草窝。
胡子也老长老长,仿佛老了十几岁。
二十六七的小伙子,瞧上去像个中年大叔。
她还帮彩玉弄了个墓,里面埋葬的是那个降落伞包。
还在墓前竖立一块碑。
上面写着:贤妻张彩玉之墓。
他天天过来,在坟墓旁拔草,将墓碑擦拭干净。
好像在给妻子梳头,洗脸。
海岛上的日子是苦闷的,也是单调的。
可他一点都不在乎。
居住在蛇岛上一个月后。
一架飞机飞来,降落在湖边。
螺旋桨停稳,里面走出两个人。
一个是二憨,一个是徐二愣。
“董事长!”
“铁生!”
两个人看到张铁生的瞬间,完全呆立。
几乎不认识他了。
此刻的张铁生衣裳破烂,仿佛个叫花子。
“你们来了?”他冲他们微微一笑。
“董事长!跟我们回去吧……。
公司需要你,皇姑山的山民需要你啊!”
张铁生却淡淡一笑:“二憨,二楞,你俩都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公司在你俩的手上,我放心!
目前,所有体系已经完善,只要细心管理就可以。
回去吧,好好管理公司,让山民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二憨哇地哭了。
“没有张铁生的皇姑山,也叫皇姑山?
没有张铁生的张氏集团,也能叫张氏?
你才是公司的支柱,大山的灵魂啊……!”
二憨苦苦祈求,恨不得给他下跪。
徐二愣则暴跳如雷。
猛地上去抓住张铁生的脖领子。
“你跟我走!回家!”
但是拽两下,张铁生却纹丝不动。
他会千斤坠。
就徐二愣那两下子,根本无法让他移动分毫。
于是,这小子更加生气,抬手就是一巴掌。
重重刮在张铁生面颊上。
“你耳朵聋了?塔玛的塞驴毛了?
老子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
“听到了……。”张铁生说。
“赶紧回家!不然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有这本事吗?”张铁生又问。
“废话!老子没这本事,但有这权利。
我替你爹揍你!
替你哥揍你!
替我妹子喜鹊揍你!
王八蛋!天下好女人有的是!你何必在一棵树树上吊死?”
徐二愣破口大骂。
他才不管什么职位。
从小和张铁生光屁股长大,关系非常铁。
“我不能离开彩玉!她会孤单的!
一个人在这儿会害怕!我必须陪着她!
直到天荒地老,沧海桑田……!”
张铁生眼睛死死盯着彩玉的墓碑。
他的脸上又显出一丝笑容。
“想不到你塔玛还是个痴情种子!
你痴情个毛线啊?
信不信老子把彩玉的坟给刨了?
还有,你天天拿个吊坠干啥?
什么破东西?”
徐二愣实在气不过。
猛地抢过张铁生手里的吊坠,丢进湖里。
湖面上扑通一声,吊坠沉底。
“彩玉,彩玉!!”
张铁生浑然不顾,一头扎进湖水。
赶紧寻找那颗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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