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觉得自己能跑掉。
因为草原上的雪很厚。
张铁生的马蹄子会陷进雪地里,寸步难行。
但它想错了。
张铁生根本不是一般人。
人家是二班的……。
八百年前的护国将军琅琊,马术天下第一。
小红马几个纵跃,冲出去老远。
发现地上有根打狼棒,张铁生一个海底捞月,整个身体扎进马肚子下面。
打狼棒稳稳抓在手里,再次翻上马背。
这一手,只有马戏团的人才会。
没个几十年功力,根本练不到这种水平。
“好棒的身手!”阿迪里老人忍不住不住喝彩:
狼王没逃出多远,目标也没消失。
因为尾巴断裂,地上滴滴答答留下一串鲜血。
顺着血迹,张铁生终于发现它的踪迹。
“站住!哪儿走!把命留下!”
狼王听到呼喊,跑得更欢了。
可怎么跑,也没马的速度快。
打狼棒从半空中飞来,带着一股劲风。
根本躲不开。
当!正中狼腰!
嗖!狼王的身体被打飞,直接飞向旁边的雪谷。
那雪谷很深很深,狼王叽里咕噜没了踪影。
张铁生勒住缰绳,小红马前蹄跃起,又是一阵嘶鸣。
再次返回来,这边已经结束战斗……。
狼王逃走,群狼没了首领。
它们变得散乱起来,好像没头的苍蝇。
被四大金刚和二十多个牧民一阵追打,地上留下十几具狼尸。
其它狼逃之夭夭……。
“铁生哥,铁生哥——!”
喜鹊猛地扎进他的怀里。
张铁生将姑娘抱紧:“喜鹊,你没事吧?伤到哪儿没有?”
他好担心女孩受伤。
姑娘却摇摇头。
喜鹊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危险的关头,为啥呼喊张铁生的名字,自己也不知道。
“铁生,你好棒啊!”阿迪里冲他伸出大拇指。
“张董威武,张董厉害!张董是咱们草原上的巴图鲁……。”
巴图鲁,就是威武的英雄。
也是蒙语。
那些牧民中有藏民,也有蒙古族。
阿里木过来拍拍他的肩膀。
“好小子!想不到你竟然能打败狼王!叔佩服你!”
阿迪里老人抓住他的手,仍旧赞不绝口。
“孩子!你不是人……是神!当年的成吉思汗也不过如此!”
张铁生的功夫跟本事,彻底让所有牧民折服。
不是他打败狼王,整个牧群就完了。
但他一点都没嘚瑟。
反而说:“大叔,爷爷,快!查点一下咱们的损失!”
牧民们开始轰赶牛羊,查点损失。
这次真是重大的灾难,至少几十只羊被狼咬死。
轻伤的不计其数。
有的牛,腿跟肚子被撕裂,让狼牙咬出条条血痕。
有的牛羊,身上的肉没了,伤口处鲜血淋漓。
有的已经冻僵。
地上羊的尸体跟牛的尸体上,冒出蒸腾的热气。
牧民们心痛不已……。
只能将所有羊尸跟牛尸运回家,作为储备肉。
回家的路上风雪没停,谁的心情都不好。
只有喜鹊欢天喜地,不住为张铁生擦脸。
姑娘的眼光里充满爱恋跟膜拜。
当初,她是喜鹊的时候,被张铁生征服。
现在,她是草原上的卓玛,同样被他吸引。
回到牧区的帐篷,将所有牲口轰赶入圈。
阿迪里老人说:“张董!死去那么多牛羊,现在又遭遇这么大的暴雪,这个冬天牲口要挨饿了……。”
“大叔,你们就没有储备过冬的牧草?”
“唉……草原的生灵全靠天,地上有草,它们能活命,没有草,大多数只能饿着!
我们储备了一些牧草,但根本不够用。
因为至少要坚持四个月,积雪才能融化。”
“放心,牧草的事儿交给我!我帮你们买。”
“你可以搞到牧草?”
“当然!三天后一百车牧草必定到位。”
张铁生再次通知司机小韩,赶回肉联厂。
新厂里安装了电话机。
他让小韩通知二憨,给蒙古那边打电话,大量收购牧草。
几天后,牧草真的赶到,解救了阿尔泰地区的所有牧群。
阿迪里老人感激涕零。
“张董啊,还要让你破费!真不好意思,牧草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张铁生却摆摆手:“不必!收购下一批牲口的时候,扣除就可以了!”
他好像无所不能,纵横天下,游刃有余。
“好!为了感谢你救回草原上的牧群,今天晚上咱们狂欢!点篝火,吃烧烤!招待最勇猛的武士!!”
“点篝火喽,过节喽!太好喽!”
四周的人群再次欢呼。
黄昏,帐篷前果然点起熊熊篝火。
一盘盘烤肉端来,一碗碗马奶酒摆上。
牧民不但围着火堆唱歌,还载歌载舞。
几个月的时间,喜鹊也学会不少舞蹈。
她跟那些牧民姑娘一起欢蹦乱跳。
还主动拉上张铁生的手,将他同样拉进人群。
张铁生拉着喜鹊,被一群姑娘包围,篝火映红所有人的脸。
对于草原,他一点都不陌生。
这儿有很多节日,最隆重的是敖包节。
可惜来得不是时候。
如果赶在六七月,必定更热闹。
敖包节是草原上的大节日。
牧民们全家都会穿上新衣服,吃美食,骑马射箭,进行叼羊比赛。
有的年轻人还会躲在乱石堆里谈情说爱。
几天的时间,张铁生爱上草原。
这里的生活简单,朴实,平和,幸福。
人与人之间十分默契。
他左手拉着巧玲,右手拉着喜鹊,跳得可欢了。
两个姑娘也发出咯咯的笑声。
深夜,所有人退去,张铁生也要返回帐篷。
忽然,喜鹊猛地拉上他,一口气跑出老远。
“喜鹊你干嘛?”张铁生问。
“铁生哥,俺有话跟你说。”
两个人绕到一个乱石堆后面。
四周到处白茫茫。
发现没人,喜鹊忽然问:“俺真的叫喜鹊,不叫卓玛?”
“嗯。”
“住在皇姑山,旮旯村,咱们是邻居?”
“嗯。”
“那你有没有老婆?”
“暂时没有。”
“那俺做你老婆吧……。”
张铁生打个哆嗦:“又来了!你咋失忆跟不失忆一个样?”
“俺稀罕你!你也稀罕俺吧!只要你稀罕俺,俺就跟你一起回家!”
“喜鹊,我必须带你走,但不能喜欢你!”
“为啥啊?你不是说……咱俩从小青梅竹马吗?”
“没错!咱俩是青梅竹马的兄妹,但不能做夫妻。
我没媳妇,但有个女朋友……。”
“你女朋友谁?”
“彩玉。”
“彩玉又是谁?”
“一句话跟你说不清,回到旮旯村,说不定你会想起一切。”
“不!俺现在就做你媳妇,不答应,俺就不走!这辈子留在草原上……。”
“你……!”张铁生噎住了。
没反应过来,喜鹊已经勾住他的脖子,嘴唇印刻在他的嘴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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