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张铁生牛得不要不要。
打人不用他动手,砸车更不用他动手。
董事长就是董事长,手下的人会帮他摆平。
打完以后,张铁生一挥手:“走!”
人群扬长而去。
三个小青年胳膊断裂,腿骨断裂,嗷嗷惨叫,连滚带爬。
第二天早上,三个菜贩子来了,进门就下跪。
他们说:“铁生啊,对不起,犬子缺少管教得罪了你,得罪了大栓叔,我们今天带他们来负荆请罪!
来人!把他们几个带进来!”
刘老板一招手,后面进来三个人,绳捆索绑。
竟然是昨天那三个小青年。
他们的伤还没好,路都不能走,浑身打满石膏。
“刘大哥,这是……?”张铁生猛吃一惊。
刘老板说:“实不相瞒,这三个小子就是我们几个人的儿子,
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得罪了张大爷,罪该万死!!”
“啥?这是你们几个的儿子?”张铁生楞一下。
“是!我们跟着你发财,几个孩子买了保时捷,天天嘚瑟!今天我带他们来,任由你处置!
你们三个混蛋,还不跪下?”
当!当!刘老板踹他们几脚。
三个小子本就站不稳,扑通!全跪了下去。
“还不快叫铁生叔叔?给铁生叔叔赔礼道歉!”刘老板吩咐道。。
“铁生叔叔对不起,我们错了!”三个小子痛哭流涕。
他们昨天在公园门口挨打,晚上回家告诉父亲,希望爹老子帮忙出气。
几个老板闻听是张铁生,叮咣又把儿子们揍一顿。
还骂他们仗势欺人,有眼不识泰山!
“大声点!没听到!”刘老板怒道。
“铁生叔叔对不起!我们错了!给您磕头了!”
棒棒棒!
三个小子磕头如捣蒜。
张铁生哭笑不得。
想不到他们竟然三位菜贩子的后人。
都塔玛自己人啊。
三个老板同样跪下,面红耳赤:“铁生兄弟,请你处罚他们吧。”
张铁生说:“昨天我已经打过他们,也砸了那辆车!教训完毕,咱们的账清了,我不会再计较!”
“真的?”
“嗯,以后告诉他们,不要仗势欺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是是!还不快谢谢铁生叔叔不杀之恩?”
“谢谢铁生叔叔,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个青年一个劲地磕头,脑门子都磕出了血。
“算了!你们赶紧去医院治伤,这件事一笔勾销了!”张铁生很大度。
不想把事情搞大。
再说三个菜贩子卑躬屈膝,面子找回来,还计较个毛线?
“你们几个混蛋!这是铁生叔叔手下留情,要不然你们一个也回不去!还不快滚?!”
刘老板一声大喝,三个青年顿时抱头鼠窜,连滚带爬。
是被人拖出去的。
他们腿脚断掉,根本不能走路。
张铁生尴尬一笑:“三位哥,我不知道他们是你们的孩子,不然,也不会出手这么重。”
刘老板道:“打!该打!让他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帮我教训得对!铁生,大栓叔没事吧?”
“没事。”
“为了表示歉意,我们要赔罪,今天请大栓叔跟婷婷姑娘吃饭!”
三个大贩子非要请客不可。
张铁生点点头:“好!一块去!”
一天的乌云这才散去。
周婷婷等于受了委屈。
但当她知道那三个小子跟三个菜贩子是父子关系,只能咬牙忍耐。
从h市的大饭店回来,周婷婷还是没走。
继续留在皇姑山。
她白天照顾黄亚楠,晚上在蔬菜工厂的办公室居住。
张铁生特意留一间办公室给她,里面收拾得很干净。
姑娘做了保姆该做的一切。
将铜生家的院子打扫干净,衣服晾晒好,距离天黑还早。
然后抗上锄头下地干活。
十冬腊月,天气已经很冷很冷。
但山坡上仍旧是忙碌的人群。
人参收获,地里的杂草必须清理干净。
晒干后拉回来给牲口当饲料。
树叶子也要清理一下。
这样的好处是可以消除病菌,减少来年果树的病虫害。
铜生开着拖拉机,前面走过,后面的青草跟树叶被打成捆。
几个壮年抡起铁叉将草捆装车。
周婷婷也抱起草捆,一个个丢在车上。
她是富家女,从没参加过劳动。
不多会儿就干得浑身冒汗,脸蛋通红。
“休息喽,喝水喽……。”
两百亩地清理完,张铜生将机器熄火,让大家休息几分钟。
周婷婷赶紧拎起水壶递给铜生。
张铜生喝一口,皱紧眉头:“你咋还没走?”
“我不想走,要帮你。”周婷婷低着头道。
“没必要!我不需要人帮。”
“可我喜欢帮你……。”
“你喜欢的不是我,是铁生,要帮就去帮他!”
铜生的话很无情,弄得周婷婷十分尴尬。
“铁生说了,让我跟你……。”
“我不需要!你还是回吧。”
“我……我……。”周婷婷不知道该说啥。
平时泼辣大方的姑娘,遇到感情问题,竟然变得像个白痴。
“我让你走,听到没有?回去照顾你爹!周叔叔还在炕上瘫着呢……、”
“我爸爸有保姆照顾……。”
“保姆哪有亲闺女贴心?你还是走吧……!”
铜生冷若冰霜,就是不想见她。
喝水完毕,他将水壶挂在拖拉机上。
抬手一挥:“去北山!今天所有的杂草必须清理完毕!”
上去车,他叮叮咣咣走了。
把周婷婷丢在南山破。
姑娘在哪儿站立很久,手足无措。
委屈的泪水在眶眶里打转转。
张铁生在不远处看得清清楚楚。
他过去说:“姐,别灰心。”
“铁生,铜生不要我,咋办?我是不是长得丑?”
“你不丑,是我哥眼瞎!等着,我去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张铁生说完,同样直奔北山。
上去梯田,他先将拖拉机熄火。
“铁生!你干啥?”铜生问。
“拖拉机我来开,你去陪婷婷姐!”
张铁生夺过了三哥的方向盘。
“我不去!”
“为啥?从前你不是很喜欢婷婷姐吗?”张铁生问。
“那是亚楠没有出现以前!自从有了亚楠,我谁都不稀罕!!”
“三哥!可三嫂已经瘫了!好不了啦!医生说她活不过几年!
你需要帮助,身边需要一个女人!照顾你,照顾三嫂!!”
“我不需要!有亚楠一个就足够了!”
“我是为你好!想你幸福!”
“先管管你自己吧,我的事儿不用你管!
人家巧玲跟喜鹊追你这么久,你拖着人家,才是造孽!!”
铜生说着,推开弟弟的手,继续加油挂挡。
他竭力压抑着焦躁,压抑着对妻子的疼爱和怜惜。
所有的一切,全部化作工作的动力。
内心的伤痛,只有靠着劳动才能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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