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娣气得不行,指着他的鼻子继续骂。
“张铁生,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做了驴肝肺,*鸟当做捣蒜锤……!”
“住嘴!总之你们撬我的客户就不对!以后不准插手我的生意!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张铁生品一口茶,跟训孙子似得。
魏三宝在旁边没做声,仍旧在笑。
他忽然站起来问:“铁生兄弟,你会功夫?”
张铁生瞟他一眼:“从前不会,但现在会了……。”
“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戾气,想必你的功夫一定不弱!”
张铁生说:“打你这样的,三五个不是问题!”
“那咱俩能不能切磋一下?”
“怎么切磋!”
“抢你眼前的这杯茶!
如果我抢得走,你的菜以后全部归我卖!
如果抢不走!我立刻滚蛋!
以后保证不碰你的生意,好不好?”
“好啊!放马过来!”张铁生仍旧一动不动。
忽然,魏三宝出手了。
直奔茶几上的茶杯就抓。
张铁生一手端着茶杯,另只手跟他搏斗。
两个人的拳头不断互搏,眼花缭乱。
魏三宝竭尽全力,根本碰不到茶杯。
张铁生一只手将他的双拳挡在对面。
最后一拳很厉害,咚!直接打中他的胸口。
魏三宝蹬蹬蹬后退两步,差点摔到门外去。
反应过来,张铁生已经端着茶水一饮而尽。
“铁生你……?想不到你深藏不露!皇姑山竟然有这样的高手!”
张铁生说:“承让!我也是一不小心才成为武林高手的!八百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更不是!”
“八百年前?”魏三宝吃一惊。
“是!请你把拉走的菜还给我五个朋友,这件事我不追究,就当没发生过!”
魏三宝惊讶半天,最后咬咬牙。
“好!认赌服输,我把菜还给他们,铁生,你好样的!引娣,咱们走……!”
说完,他拉起引娣走出工厂,上去汽车。
引娣仍旧不服气,怒道:“你干嘛拉我出来?我要骂张铁生不识好歹!”
哪知道魏三宝叹口气:“咱们俩捆一块,再来八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张铁生有那么可怕吗?”
“他的可怕……超出了你的想象!”
魏三宝只能逃之夭夭。
返回h市,他就通知五个大贩子。
将所有的蔬菜物归原主!
他感到张铁生高深莫测,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引娣却不服气。
她想发财。
之所以蛊惑魏三宝这么做,就是想狠赚一笔。
按照自己的计划,不但帮着张铁生销售了货物,一年分成也有几千万。
简直两全其美!
现在好,竟然打了水漂。
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拉着魏三宝,一起对付魏二宝。
抢走魏家的家产,然后再嫁给魏家老三。
这样,整个魏家都是她的。
让你小子把老娘卖掉?
当初的苦难,我要你千倍百倍偿还!
……
礼拜天,公司放假。
引娣挎着包包走出魏家老宅,打算到商场买衣服。
她的样子依然俊美。
脑袋上是波浪卷,一双大眼,鼻子很挺,嘴巴很小,淡施脂粉。
瞧上去有种天然的俏丽。
刚刚来到商场门口。忽然,衣服被人扯住!
“引娣,好久不见!”
“啊!”女人吓一跳,立刻转身。
后面却出现一条熟悉的身影。
“胡琦!怎么是你?”引娣张大嘴巴,一声惊叫。
没错,拉他的人正是胡琦。
她已经一年多没见过胡琦了。
去年这个时候,这小子跟魏大宝下去皇姑墓,中了机关。
一块进去七个人,死去四个。
胡琦却消失不见。
整个皇姑山的人都以为他死在了迷宫里。
没想到这孙子又冒了出来。
不会是鬼魂吧?
“胡琦,你到底是人是鬼?”引娣胆战心惊问。
“嘿嘿,我当然是人!”
“你为啥没死?”
“我对皇姑墓那么了解,怎么会死?”胡琦得意洋洋一笑。
“既然你知道里面的机关,为啥不把魏大宝救出来?”引娣非常生气。
魏大宝的死,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损失。
胡琦拉着她男朋友下古墓,等于毁掉了她的一切。
“我没办法啊!当时知道出路,却没法对付那些机关,只能瞧着他们全部死去!”
“你是怎么出来的?”
“就那么转悠出来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
引娣最了解胡琦。
这辈子不会干别的,就会盯着皇姑墓,盯着皇姑山的宝藏。
“引娣,我需要帮手,而且找到了进去皇姑墓的最佳方法!咱俩合作吧……。”
胡琦开始苦苦哀求。
他缺少资金,也缺少帮手。
当初,所有的家业全部赔干净。
帮着张铁生养一年家禽家畜,除去本金,工人的工资,疫苗钱,还欠一屁股债。
逃出来也不敢回家,就是为了躲债。
他迫切需要钱。
“无聊!我对皇姑墓没兴趣!你一个人去挖吧……。”引娣才没那么傻。
让老娘进去白白送死?鬼才乐意。
“那你借我一点钱,我饭都吃不起了!”胡琦说。
他的衣服破破烂烂,面有菜色。
一直在逃难,真的衣不遮体,食不果腹。
“我没钱!走开!”引娣抬腿踹他一脚。
“引娣,你忘记咱俩当初的情义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胡琦抓着女人的衣服不撒。
“滚开!那时候你有钱,是我的老板,现在你是穷鬼!老娘凭啥帮你?”
引娣对他极不耐烦。
的确,那时候的胡琦至少有几百万身价。
现在身无分文,已经失去利用价值。
当然不会尿他。
“引娣!我求求你救救急吧,给我一万块,一万就行了!”
“没有!”
“一千!一千可以不?”
“没有!”
“一百块!让我吃顿热乎饭,可怜可怜我吧……!”
“滚!!”
当!抬腿一脚,引娣又把他踹出去老远。
胡琦一屁股坐在地上,破口大骂。
“你个忘恩负义的女人!不得好死!当初我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卸磨杀驴?!”
引娣却没搭理他,径自走进商场。
胡琦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
冷风吹乱他一头长毛头发。
“好!你不帮我,我去找魏二宝!老子不信没人稀罕那些宝藏!”
胡琦从地上站起,弹去衣服上的泥巴。
他很从容,去了魏家的老宅。
来到魏二宝哪儿,他拍响大门。
“谁呀?”大门里传出保姆的声音。
“你好!请问魏老板在家吗?”胡琦低三下四问。
“你是谁?有预约吗?”
保姆瞧见他浑身破破烂烂的样子,眼神中显出一股不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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