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宝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张铁生种人参有种植专家。
管理果树,聘用了果树专家。
养鱼的老汉都是绝顶高手。
皇姑山真是人才齐集。
方圆千里的能人,差不多都被张铁生弄旮旯村来了。
牛人啊!
“铁生,好本事!好手段!我佩服你!”
魏三宝的大拇指不断竖起,都酸麻了。
“接下来咱们去工厂吧?我再带你瞅瞅工厂的建设。”
“好!我再开开眼界。”
魏三宝跟张铁生首先来到屠宰场。
屠宰场特别干净,没有一点异味。
所有的设备都是流水线作业。
活禽跟活畜经过烫水,退毛,宰杀,分割,哪儿都井井有条。
出来就是干净的分割肉。
打包跟储藏的工序瞧着复杂,但工人的技术却非常熟练
每天能出几百吨生鲜肉。
从车间到仓库的运输,也是机械化,传送带。
工人们按部就班,不慌不忙,井然有序。
蔬菜工厂跟这边差不多。
新鲜的蔬菜经过淘洗,消毒,包装以后,同样用传送带装车,运送进仓库。
仓库里好多台挑车,将所有的货物堆积得整整齐齐。
一个乡下的农民,竟然管理三个这么大的工厂。
又种八百亩人参,三百亩鱼塘,还有一万几千亩地产。
这他娘的一年能挣多少钱?
不止一个亿吧?
整整一天,魏三宝张开的嘴巴就没合上。
因为惊叹,他的表情都麻木了。
“铁生,你是当之无愧的企业家!今天我算是领教了!”
“怎么样?跟我这样的人合作,心里有底吧?”张铁生嘚瑟道。
“有底有底,只是不知道你的鱼跟你的菜味道怎么样?”
“好说好说,咱们现在就吃!可以随便品尝!巧玲喜鹊,上烧烤架!弄火锅!”
“来了!!”
话声刚落,巧玲跟喜鹊果然走来。
两个姑娘摆上了烧烤架,端来铜锅。
炊具当场弄起,一边烧烤一边涮菜。一边喝山村的米酒。
魏三宝只吃一口,眼泪差点下来。
“怎么了?”张铁生问。
“铁生,我吃到了小时候的味道,当初我妈在的时候,菜就是这个味。
多少年没吃过这么好的野生鱼,大白菜了……。”
这是原始的呐喊,这是母亲的呼唤。
魏三宝觉得自己又回到从前。
母亲的手很温柔,母亲的饭也最天然。
引娣却在旁边嗤嗤冷笑,骂声:“还留学生呢?没见过世面……!”
“铁生,你的鱼跟市场上买的不一样,肉质更加鲜美,更加纯正。
还有这大白菜,入口绵软,齿颊留香!这都怎么种的?”
张铁生神秘莫测一笑:“保密!”
“我要跟你签约,打开澳洲的市场!你的货物一定会在哪儿大卖!”
“好啊,没问题!不知道你要多少?”
“有多少我要多少!”
“哈哈哈……!我的产品你恐怕一口吞不下!先签约几百吨蔬菜吧,市场打开,咱们再大量走货。”
张铁生了解魏家的实力。
跟自己比,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再说他对魏三宝不了解。
天知道这小子是豆腐干子,还是面筋?
一个哥哥死在皇姑山,另一个哥哥被他打得几乎残废。
他真的不记仇?天下有这么豁达的人?
反正自己是没见过,可别被这小子坑了!
吃饱喝足,魏三宝松三次裤腰带,还打两个饱嗝。
张铁生说:“哥,你见过大世面,我还想开一家大型的养殖场,专门养驴!
养驴场都设计好了,在南山,帮我参谋一下怎么样啊?”
魏三宝说:“不敢不敢,你张铁生精得跟猴子一样,还用我参谋?”
“就是一块去看看,策划一下场地。”
“好吧!正好出去走动走动,消化一下。”魏三宝终于答应。
于是他们五个走出工厂,直奔老爷岭。
老爷岭北山,几百亩地从前被魏大宝购买。
再后来张铁生又花五百万买回来。
哪儿的地势比较平坦,最适合盖养殖场。
张铁生之所以要养驴,是因为驴子浑身都是宝。
最近驴肉销售太火爆。
附近最有名的就是驴肉火烧。
驴皮也很值钱,可以制作阿胶,是市场上的紧俏货。
皇姑山别的没有,驴的草料却到处都是。
他已经设计好图纸,几十名工人正在施工。
五个人的脚步一点点上去山坡。
越是往前走,魏三宝越是心慌意乱。
一头一头冒冷汗。
“魏大哥,你咋了?”张铁生问。
“不知道,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是吗?啥时候?”
“应该在……梦里!”
“喔,你竟然梦到过我们皇姑山?”
张铁生很奇怪,因为魏三宝从没到过这儿。
“铁生,前面是不是有三块石头……呈品字形?”魏三宝问。
“是啊,的确有三块石头垒在一起,呈品字形。诺,就在那边!”张铁生抬手一指。
魏三宝浑身打个哆嗦。忽然惊叫起来。
“啊!是这里!真的是这里!跟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他的脸色大变,特别苍白,冷汗好像断了线的珠子。
“三宝,你怎么了?”引娣发现不妙。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啥……到这儿就心慌意乱!”
“你坐下,快歇歇……!”引娣赶紧搀扶他坐下。
刚刚坐稳当。
轰隆!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那是工程队在开山崩石。
巨大的石块被爆破,纷纷从山坡上落下。
地动山摇。
“啊——!”魏三宝猛地抱上脑袋,样子更加痛苦不堪。
“别杀我!蝙蝠群!蛇阵!马蜂群啊!怎么走不出去?那里是出路!救命啊——!”
他忽然变得很疯癫,拔腿就跑。
“三宝,三宝!”引娣不知道发生啥事儿,赶紧随后追赶。
魏三宝根本不能控制自己,跑啊跑,逃啊逃。
招呼也不打,一溜烟冲下山坡,扎进汽车里。
引娣跟着他上车,汽车启动,开出大山。
“铁生,姓魏的这是咋了?”巧玲跟喜鹊莫名其妙问。
张铁生一动不动,过好久才叹口气。
“没错,就是他!我已经等了他八百年……!”
“他是谁?”巧玲跟喜鹊又问。
“我的敌人!”
“你俩根本没见过面,怎么可能是敌人?”
“唉……说了你俩也不信!以后还是小心为妙!魏三宝这个人,早晚是个劲敌!!”
巧玲跟喜鹊不知道张铁生为啥这么说。
面面相觑。
张铁生却背着手走下山。
回过头再瞅瞅老爷岭。
眼前出现了一片屠杀的战场。
耳朵边还留着战马的嘶鸣跟兵器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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