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队陷入敌手的消息传到三仙洞,一心研究武学的马玉成和欧阳瑶待不住了,留下袁云霓继续坐镇,督导门人练习,他们两大高手则带着西北七狼火速出发。路上有意绕道玉笥山,知会陈寿彭。陈寿彭和李长山听说南宫杰、南宫燕和陈剑秋都陷在哈剌和林,哪里还有心隐居?和着云雨双燕姐妹,两对夫妇也相随马玉成他们去参与救援。
经过武昌时,南宫云龙和李幼芳刚好外出归来,得知陶格斯和南宫杰兄妹一起被陷,急得恨不能飞到哈剌和林。南宫云龙和李幼芳尚无生育,陶格斯又是个苦命的孩子,他们一向视同己出,不容有失。现在陶格斯有难,夫妻俩自然焦虑。于是与马玉成他们合为一处,过长江、过黄河,直上草原,
南宫云飞他们在哈剌和林已经做了许多准备,他们把秘密宿营地扎在哈剌和林的远郊,为了行动方便,又在城里租赁的一处房舍。张无影以这处房舍为起点,带着地鼠门的人日夜不停地挖掘地道。
他们将口子开在一个土炕下,挖掘产生大量的浮土,白天浮土都用草袋装着堆积在地道内。每到夜深人静,就由沧浪客他们把堆积的浮土运到城外。
见马玉成他们到来,南宫云飞大吃一惊,问:“主帅不可轻涉险地,盟主怎么来了?”
马玉成艺高人胆大,不管什么险地不险地,说:“江南武林的年轻精英陷在敌营,我自然要来。”便和南宫云飞他们谈起了救人之事。张云友说:“目前人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还在钩考局的地牢里.”
马玉成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人无恙,一切都有办法。”
地鼠门的算计很准确,从起点到终点,几乎可以做到分毫不差。但他们无法进入钩考局内部,不知道关押疾风队的监仓具体在什么位置,只能把地道挖到钩考局地牢,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人救走。
地道是挖通了,可以肯定出口就在钩考局的地牢,但一切麻烦情况都可能出现,还需要周密计划,包括救援、撤退,返回南方等。谁知还来不及计划,麻烦事就来了:沧浪客他们虽然对运出城外的浮土做了一些掩饰,但还是被天策营和神策营的将军们看出异样。情况报进大耳朵,海迷失认为一定是有人在挖地道,准备营救疾风队。抓了疾风队成员,已经关押这么些天了,如果审不出结果,让他们出事了,不管是死了还是走了,都将影响铲除拖雷系和察合台系的计划。因此,查找地道成为哈剌和林的头等大事。
天策营和神策营自然是挨家挨户的搜索,寻找蛛丝马迹。可惜法珶玛死了,海迷失叹息。因为法珶玛善于望地气,每当黄昏和清晨,只要看一眼地气如何凝聚,就知道哪个地方有地道。但法珶玛被她杀了,别人又没这本事?因此,要找出这条地道,实在有些难度。她后悔不该用巫蛊害蒙哥,那东西毕竟是没有影的事。没有巫蛊一事,她就不会杀法珶玛,只要法珶玛还活着,必能找出地道。唉!真是天道难测,害蒙哥,最终成全了蒙哥。倘若疾风队走脱,定不了蒙哥一家的罪,以后再想扳倒他就难了。
天策营和神策营的搜索使马玉成和南宫云飞他们不得不加快行动步伐,他们研究制定了详细的行动方案。由旋风队和陈剑秋准备交通,陈剑秋在城门外准备两挂大马车,人员一救出来,立即撤离哈剌和林。旋风队搜集良马在离城五里处等候,大马车一到,立即弃车上马,轻骑南撤。
陈寿彭夫妇和李长山夫妇、张云友、张无影以及地鼠门的弟兄们负责救人,李幼芳扮着蒙古妇人应付检查,西北七狼在出口接应。为确保万全,剩余五大高手袭击海迷失的大斡耳朵,由马玉成、南宫云飞、沧浪客和琅岈怪道马鸣雁混进大斡耳朵,在四个方向放火。欧阳鹞居中策应。疾风队一出险,西北七狼就发信号,这边五大高手看到信号就彻离。
按照计划,马玉成他们进入皇宫,各显神通。海迷失的大斡耳朵,实在是一座浩大的宫殿。几个武林高手要隐藏其间,瞒过众人耳目,那是小菜一碟。这件事本来可以通知拖累家族,让他们适当配合。但这是涉嫌通敌的事,他们未必配合。因此武林联盟的人决定不惊动他们,单独行动。
马玉成进到皇宫之后,直接在海迷失的寝宫放起火来。皇宫里顿时一片混乱,这里在喊“抓刺客”,那里在喊“快救火”,乱纷纷的。里面一乱,南宫云飞、沧浪客和马鸣雁也在适当地点燃起火来,烧的也是关键部位,御膳房、御马苑和皇家府库都燃起腾腾烈焰。这边几大高手煽风点火,就像做游戏一样,皇宫宿卫根本就找不到他们的影踪。
陈寿彭他们救人却要艰难得多。首先,地道虽然打到了地牢,但出口在地牢的什么位置并不十分确定。地鼠门的人以钻地龙为首,正在进行最后的挖掘。
咕咚一声,最后有挖掘完成了,却没有通到监仓,也没有通到审讯室,挖通的却是守卫钩考局地牢的几个狱卒的宿舍。地道挖通时,那些不当值的狱卒们正在宿舍内休息,大部分围做一堆在赌钱,却有一个老卒躺在床铺上。钻地龙他们最后打通地道的挖掘声惊动了他。他喊道:“你们都别玩了,听一听什么声音?”
几个赌钱的正在兴头上,乍一停,什么声音也没有,把老卒主,讥笑了一番,有人喊道:“什么声音?你年纪大了,耳鸣吧?,什么声音也没有。”几个人又继续赌钱。但是老卒不甘心,从床上下来,趴在地板上又侧而细听。
这回他听明白了,地下有挖掘的声音。“好象有人在挖地道!”他嚷道。这一嚷,赌钱的人都住手了:这里是裘千尺考局的发朴仁焕,有人在挖地道,就是有人要劫空白点,这事非同小可!于是大家赶紧操起刀剑,辨别着声音发出的方位。声音好像就要把地面洞穿,于是他们围住了声源,一旦有人打通地面,他们就会立即出手。
里面钻地龙他们很努力地挖了几下,地面嚯地一下垮了,露出一个口子。李长山就要从口子里跳出,却被张云友一把拉住。他的脑袋刚刚缩回去,便有数不清的刀剑从口子刺了进来。若是张云友不扯他一下,就不知道身上会戳出多少个透明窟窿。
陈寿彭解下腰间的绳索,绳索并不是纯粹的绳索,在绳索的一端连着个很小的飞虎爪。他把那飞虎爪抛出洞口,摆动几下,便把洞口周围的狱卒打得东倒西歪,喊爹叫娘。众人也不知这是什么招式,总之是他罗浮樵隐的独门功夫。
借助这一爪之威,李长山和陈寿彭迅速跃出。云中燕和雨中燕自然也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仅仅跟着李长山和陈寿彭后面。陈寿彭一爪把那些狱卒打到一边之后,那些家伙还没反应过来,却见洞口已经跳出四人,两男两女,那两个女的就像两个母夜叉,动作又快,力气又大,三下五除二把他们摔做一堆。云中燕问:”你们想死还是想活?”
那些狱卒趴做一堆,面面相觑,知道打肯定是打不过这些人的,就想抬出身份来唬人,有人喊道:“我们是钩考局的,是海迷失太后的人,快放了我们。”
雨中燕说:“你们真的是海迷失太后的人?”
“正是!正是!”狱卒们争着应答。
云中燕阴阴一笑,说:“那正好,我们和海迷失有仇,先把你们宰了,再去找她。”
狱卒们大眼瞪小眼,他们明白,生死已经操在眼前这这几人手里。但他们平时欺压别人惯了,不习惯受人挟制,就有人喊“想死怎的?想活怎的?”
“简单!”云中燕说:“听话就能活,不听话就得死。”
有一个狱卒偏不服气,大呼小叫起来:“这里是钩考局,不是你判人生死的地方,你凭什么问我们要死要活?”
云中燕也不废话,抬手一裳,把那人的脑袋直拍进脖子里,满不在乎地说:“不想活就不让你活,谁耐烦听你啰嗦。”那家伙刚好是练过铁头功的,不然早就颅脑破裂。这个时候还勉强的挣扎着,把脑袋又伸出来,说:“谁不想活了?”
雨中燕白了他一眼,说:“谁啰嗦谁就是不想活!”上去又一掌,也把那家伙的脑袋拍进了脖子。
那些狱卒们见两个女人上有如此勇力,虽不知道这两个男的怎么样,但想来比那两个女的更有手段,于是都央求开了,连声说“我们想活。”
陈寿彭和李长山相顾莞尔,他们虽然早料到两位娘子古灵精怪,但没想到如此雷厉风行,不给对手以任何可乘之机。
见他们都喊着想活。云中燕又说:“那好,你们几个去这边,你们几个去那边,拿着纸笔,把你们知道的都画出来,包括地牢刑室的位置。谁要画不好就别想活!”说着一摆手中剑,做出一个吓唬人的样子。
添加书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