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凝香就让人准备了,挂花灯,挂绒球,五彩纷纷的,好不热闹。
正月里最后一个节日过完,她们忙碌的日子也就到了。
刚到中午,白凝香就看到大河带着沈家的小表弟沈宏进了院子,看着少年红扑扑的小脸,路上受累不少。
“表姐,我是受人之托,前来送信的。”
“我知道,不着急,先喝口茶,歇歇脚。”白凝香看着沈宏故作老成的样子,差点笑了。
一转眼,以前流鼻涕的小豆丁也十四岁了,能帮着跑腿了。
沈宏跑了半天,确实累了,连着吃了两盘糕点喝了一壶茶才缓过来。
“咳咳……表姐,姑姑派我来带句话,说出嫁的女儿久居娘家不好,让你派车去接她。”
“表弟来之前,没惊动家里的人吧?”白凝香看着他,轻声的问道。
“没有,姑姑不让。”
“那就是了,你祖母想女儿了,自然不会轻易放人走,表弟别担心,等表姐闲了,会亲自去接人的。”
白凝香闪了闪眼神,是她高估了母亲的耐心,这才几天,几耐不住了?
“哦,好。”沈宏不疑有他,拍了拍手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不急,一会儿让大河赶车送你回去,但是只能把你送到村口,回头姑姑问起你,你如实说就行了。”
白凝香留人吃了午饭,又让云霓给他准备了一盒子糕点,半大小子能一口气跑到这里,也不容易。
第二天,
白凝香就带人去了趟县里,年前购买的两个铺子还有一个小庄子,说起来她没有查看过呢。
听说周家破败后,如过街老鼠一般,人人都想踩一脚,也不知那个被丁阳刺穿腿的混混有没有要到银子?
丁阳驾着马车来到小遥村,刚入村头就被人拦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来咱们庄子可是有事儿?”
说话的是个年迈的老大爷,手中拎着烟杆,警惕的看着丁阳的马车。
“张大爷,我是丁阳,新东家要来查看庄子。”
丁阳跳下车,走到张老汉面前“你不认识我了?”
“你是丁阳姑娘?”
张老汉用袖子擦了把浑浊的眼睛,“真是老了,眼睛越来越看不清了,原来是丁阳姑娘。”
“走吧,进去再说。”丁阳重新上了马车,跟着张老汉进了庄子,停在一个三间瓦房的小院子前。
“姑娘,这里是主家临时歇脚处理杂事的地方,上次来的时候就让人收拾了。”
张老汉看着白凝香从车里下来,连忙招呼老伴儿打开正屋的房门。
“这个院子一直是小老儿和老伴儿看守的,三天打扫一次,保证干净。”
白凝香点点头,看着院子里散养着几只芦花鸡,门口摆放着农具,院子的晾晒着几件粗布麻衣,还有开着一扇门的偏房,是张大爷两口子居住的房间。
“张大爷,以前庄子里可有庄头?”
“回东家,咱们庄子小,前东家没有设庄头,一直都是小老儿帮忙看着,每次收割,府上的管事都会亲自过来盯着,然后把粮食运回县里,其余的就是发放种子的时候来一趟,没啥别的事儿,也就没有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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