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手的银子还没热乎,就消耗的一锭银子,白凝香心疼了一下。
付了银子,白武也把粮食搬到马车上,刚准备离开,就听见一声惊喜的呼唤。
“白姑娘,真是好巧。”
江文学也没想到在粮店又遇见白凝香,看着马车里放着好几袋的粮食,眼神闪了下,神色温和。
听着讨厌的声音响起,白凝香暗骂一声倒霉,扭头看了眼江文学。
“确实够巧的。”该死的孽缘。
不过,她并没有留下来攀谈的意思,直接撂下车帘,自己走到车前坐下,招呼白武离开。
白武看了眼江秀才,眼神冰冷,这就是妹子说的那个登徒浪子?
江文学看人家要走,连忙往前走了一步,站到白凝香面前,施了一礼,
“白姑娘,在下昨日回去之后,仔细思索了一夜,还是想托亲戚拜会令堂······”
不等江文学说完,白凝香整个人就冷了下来,
“江秀才慎言,小女子还在孝中,家母亦不见外客。江秀才饱读诗书,难道连这点礼节都忘了?”
还不死心,还想托人说媒,看来江家的日子已经很难熬了?
被白凝香明晃晃的刺了一句,顿时一噎,脸色有一瞬间的羞恼。
白凝香才不顾忌他脸色好不好看,再次冷冷的警告,
“大庆国以孝治天下,更是礼仪之邦,如果江秀才以后要走仕途,就不要随便纠缠别人,省的给自己留下污点。”
儿女亲事自古以来都是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见过哪个厚脸皮的人,直接越过女方父母私下找人家女儿商量的。
简直荒唐至极。
白凝香冷着脸,真以为她还是那个无知敏感的少女?
看着远去的马车,江文学依旧愣愣的,还是粮店掌柜的看不下去,请咳了一声,“江秀才,你需要哪种粮?在下给你称。”
虽然他听得一知半解,但是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这个穷秀才看上人家姑娘了。
不过大街上,就跟人姑娘提亲事,好像过分了,更何况,刚才姑娘好像说她还在孝期。
听到掌柜的喊他,江文学回过神,压下心里的情绪,扫过店铺里摆放的大米白面,不由自主的就想到白家刚才购买的几袋粮,他好像看到白凝香付了一定银子。
想到自己的干瘪的荷包,江文学的眼神顿时就阴鸷了,
“······来二斤黑面。”
掌柜的一听,几不可查撇了下嘴,眼里闪过鄙夷,穷酸秀才。
“二斤黑面十六文钱,江秀才拿好。”
江文学握了下荷包,脸色憋得通红,张了半天嘴,才憋出一句,“······掌柜的,在下能佘几天么?”
“啥?江秀才,黑面八文钱一斤,总共才十六文钱,您还要赊账?”
掌柜的好似很震惊,买的少他不说啥,但还要赊账,就恕不远送了。
经过刚才一事,掌柜的压根看不上这个穷秀才,声音根本没控制,惹得周围的人频频回头,江文学本来就重面子,如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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