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你闭嘴。”老白氏瞪了眼柳氏,怒声呵斥一句。
大房能留个独苗,到底是白家的喜事,百年后,她也好跟老大交代。
白凝香睨了眼三婶,直接走到老白氏面前,跪下,唬的老太太眼神一缩,
“香姐儿,你这是作何?”
“祖母,母亲身体不便,作为唯一的女儿,必须尽孝膝前,求祖母成全。”祖母虽然偏心,但是眼下,还有两分面子情。
老白氏看了眼昏睡着的儿媳妇,再看看跪在眼前的孙女,苍白的脸色依旧带着病容,但是那双眼睛异常明亮。
“香姐儿起来吧,你母亲如今是双身子,你的亲事往后挪一挪也是好的。”万一是个男娃儿,香姐儿以后也有个靠山。
“多谢祖母。”白凝香乖巧的应下,又恭敬的把人送出门,才冷下脸色。
“白茶,去村里鱼塘买几条鱼,再让白武去茶园抓几只老母鸡回来,给母亲炖上,生产之前,吃食一定要仔细。”
“哎~,婢子这就去。”白茶答应一声,转身往外跑。
安排好母亲,白凝香额头冒了一层虚汗,靠坐在罗汉榻上,透过窗棂子看着熟悉又陌生的院落,忍不住感慨,从十五岁出嫁后,她除了节气祭祀很少回来。
没想到,一转眼,她又回来了。
白家地处大庆国一处偏远的山村,名叫巴山村,背山靠水,温度适宜,土壤适合茶树生长。
她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在这巴山村,也属于小康之家,祖父善经营,一辈子积累了百亩茶园,临终时才让三个儿子分了家。
百亩茶园,每人三十亩,剩余的十亩在祖母名下,按照惯例,祖母跟着大房生活,也就是白凝香的父亲,因此他们大房等于有了四十亩茶园。
再加上父亲有读书的天赋,二十岁考中了秀才,除了免除一部分赋税外,也让白家成了耕读人家,声誉不错。
可惜天不遂人愿,刚过完新年,父亲去茶园查看,也不知怎么的,茶园内竟然闯进了一头野猪,父亲被野猪顶到了肚子,伤了肝脾,不愈而亡。
至此,白家大房天塌了。
祖母对父亲一直给予厚望,听到噩耗痛哭一场后,就把父亲的死怨恨到母亲身上,觉得母亲命薄,克夫,连累了她的儿子,要不是族长拦着,直接替父做主休妻了。
即便如此,祖母依旧嫌弃母亲晦气,一气之下,便搬去三叔家里,跟着三叔过日子了。
今天,也不知被谁撺弄几句,竟然开始算计她的亲事。
想到这点,白凝香拧眉,上一世江文学是托了同村的花婶来说媒,祖母和柳氏最多算辅助,这次怎么落到祖母和柳氏头上了?
难道因为自己的回归,有些东西变了?
白凝香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好在已经暂时避过去了,再想让她跟上辈子一样任人摆布,怕事不成了。
沈氏一直昏睡到黑色擦黑,才醒来,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后,又痛哭一场,几个人轮流上前劝导,好说歹说的总算安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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