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怕倒霉就全点气运了 - 第六百八十章:祭祖,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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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见张玄生神情落寞,也不敢说话,只是跟着他进了院子。
    院子中有一个材质普通的小木桌,大约只能坐下三四人,张玄生坐在凳子上,追忆往昔。
    良久,他起身走入厅堂,擦拭香台上的尘埃,那上面放着两个牌位。
    “爹、娘,我结亲了。”
    张玄生跪下后轻轻叩首。
    “娘,按照您说的,儿子娶了好几个呢,您看,各个都漂亮的很,我们相爱无间,娘您不用担心儿子受委屈了。”
    说着,张玄生还笑了笑,“您不是想抱孙子吗,孙子孙女儿您都有,就是我来晚了些,孩子大了,可能抱起来不太方便。”
    他朝身后挥手,道:“霄儿,月儿,来,给你爷爷奶奶磕头。”
    兄妹两人迈入厅堂,看着那香台上的牌位,张百落、董璇,这就是爷爷奶奶吗?
    两人恭敬的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却没有起身。
    厅堂内,庭院中,气氛一时沉重而冷清。
    “霄儿、月儿,你们先出去和娘亲们走走,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玄生语气温和,没有回头。
    “来,跟娘亲们一起逛逛去。”
    叶翩跹在外招手,也不问张玄生事情前因后果详情。
    众人纷纷离开,只剩张玄生独跪厅堂。
    屋子通过追本溯源他还原的分毫不差,只是屋子可以复原,人却复原不了。
    良久,他叹息了一声,缓缓起身,逝者已逝,他做不了什么,只能好好活下去,陪伴自己现在的家人。
    他转身离开厅堂,走过庭院,但就在跨过门槛的那一瞬。
    “儿子,这么早就出去采药啊?带上爹给你做的新篓子吧。”
    “早点回来啊,今天中午有鸡蛋吃!”
    他蓦然回首。
    庭院空落落的,不见那劈柴的男人,不见那摘菜的妇人。
    只是那最后的言语,似乎还回荡在他耳边。
    终究还是泪如雨下,他喊出了自己曾经最后没能喊出口的话,“爸、妈,我爱你们!!!”
    ………………
    荒漠依旧,只是多了间无人的小屋。
    回程的路上,张玄生与家人谈笑风生。
    可众人都有种特殊的感觉,张玄生身上有某种东西发生变化了,好似一种蜕变,心灵上的蜕变。
    其后百年,神封门封山。
    张玄生享受着与家人相处的时光,也不断的坚定着信念。
    迷雾散去,他知道了自己身世的真相,也知道了运主的含义,和那终极的奥义。
    父亲曾使用那种能力让一切回退,将他送往了地球,让一切的错误都可以被弥补。
    而张玄生也回想起自己早年在西大陆水晶看到的一角未来,在那画面中,疑似自己的人身上亮起白光,让一切回退。
    当时他不解真意,但若那真的是未来的一角,就意味着他也动用了那种能力,让一切回退,就像曾经父亲所做的那般。
    在那个未来中,万界败了,他也无力回天,所以他才会使用那个能力。
    但未来不是绝对的,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要超脱,如果超脱不够,那他就超脱于超脱!
    百年之后,张玄生再入洞府,他不再迷茫,爸爸妈妈说过,他是他们独一无二的宝贝,那他就是独一无二的!
    他不再无用的去寻找他我,不管到底有没有,他都不信了,他现在只信一点,他是唯一的!
    既然已经路已断,那他便创出一条路,我张玄生是否唯一,是否超脱,有何曾非要按照前人既定的路来走?
    他盘坐石室中,身后三座法身显化,道、佛、魔三身盘坐身旁,于虚空中缓缓旋转。
    天衍卦盘显化,天衍道签围绕盘旋,他掐指起卦。
    若不能寻真,他便证真,重新梳理自己的道,以绝世战力逆天而行!
    无尽的世界线再次于他眼中浮现,天衍卦盘的转动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扭曲时光,一道光束打出,带着张玄生的真灵投入其中一条线。
    …………
    黄庭山,云雾里。
    广场上的道士们时手持道剑,规矩的进行练习,高台上的老道不时满意的点点头。
    而在这群道士中,有一个格外显眼的身影,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梳着道冠,一身略显宽大的道袍不太合身,他手持一柄木剑,认真的跟着其他师兄们挥舞。
    只是他的动作不太标准,加上身形幼小,看起来十分滑稽。
    “小师弟,嘿,你有走形了。”
    有一位好心的师兄提醒,不然被教习发现小师弟又要挨训了。
    “哦,哦,多谢师兄。”
    小玄生有些呆萌的回头,还行了个不太标准的道礼。
    然而这一行为却让教习发现了,过来对他和那位师兄都训斥了一番。
    小玄生自幼在黄庭山长大,而黄庭山是太武国的道教圣地,掌教乃是国内一等一的道家强者,据说能一指断江,简直有仙人之力,凡俗的武者们只能望其项背。
    可小玄生怎么也无法想象得出,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爷爷可以做到这种事,师兄们每日勤奋练剑读书,抄写道经,但也没见谁能跳的更高。
    但小玄生依旧很勤奋,因为师傅曾经说等他悟了道,就能变得很厉害,比掌教爷爷还要厉害。
    可是他却越来越没信心了,他连每个师兄都能做好的舞剑都做不好,他抄写道经还经常有错字,其他师兄抄一遍就完成了,他可能要抄三遍才能完整的不出错。
    每天去打水时,他身子小,其他师兄六趟就能完成任务,可他却要跑十几趟,扛着那小木桶,一趟趟往返。
    劈柴,他还险些劈断自己的腿,好大一口子,到现在疤还没消呢。
    师叔师伯们讲经,他听的也是云里雾里,迷迷糊糊,经常睡着,可他对天发誓,他不是不上进,只是师叔师伯们的声音太有磁性,引入入睡。
    做啥啥不成。
    我这样愚笨的小道士,真的能成为像掌教爷爷那样的道长吗,我也能提纵起跃间跨越大河与山巅吗?我也能一指之下碎石断江吗?
    师傅总说悟道,悟道,可道是什么?
    师傅说道法自然。
    我只知道孜然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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