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画了眉眼,她的眼角看上去更为上挑,因为挑而显出重重魅惑,金属色的眼影加深了那份魅惑的气息。
还有她那鲜艳的口红,双唇显得娇嫩滋润,因为喝了太多酒,她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气息也越来越浓烈。
她就这么看着我,我敢肯定,只要我胆子大一点,她今晚将会被我吃掉。
还没等回话,她突然笑了笑道:“我可不是陪酒女,你别打我的主意。”
好吧!是我想多了。
我抬手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道:“你也别想多了,我根本没有那方面想法。”
“怎么,你对我不感兴趣吗?”她忽然向我扑了过来,双手搭在我的双肩上,一阵香奈儿拂鼻而来。
“小姐,你真喝多了。”我试图将她的手从我肩膀上拿开,可她却死死抓住我。
“你才是小姐呢,叫……叫仙女姐姐,要不然自罚一杯。”她口齿不清的说道,嘴里吐出来的酒气让我有种眩晕感。
“那我还是自罚一杯吧!”说着,我撇开她,端起吧台上的一杯酒。
正要喝时,她也端起一杯,笑看着我说:“来!为我们的缘分干杯!”
我没说什么,两只玻璃酒杯用力碰在了一起,各自仰头饮尽。
“今晚,要么醉死,要么就为情去死!”她用力将酒杯搁在吧台上,突然振臂高呼,“去特么的爱情!”
我怔怔的看着她,因为还没到醉得人事不省的地步,所以也听清了她说的什么。
只是让我很奇怪,难道她也失恋了?
我苦笑道:“仙女姐姐,难道你失恋了?”
“失恋?呵呵……你听说过仙女失恋吗?”她看着我说,眼神茫然而痛楚。
不用多问了,她就是刚失恋的样子,和我现在几乎没差。
“好吧!同是天涯沦落人,咱们就再干一杯吧!”我倒上酒,再次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她想都没想,一口喝掉,然后又醉眼朦胧的盯着我说:“难道你也失恋了么?”
我掏出烟,不疾不徐的点上,用力吸了一口,将哪有毒气体深深吸进喉咙里,吸进大大小小的肺泡里。
我没回答她,只是又倒上酒,端起酒杯看着她说:“今晚咱们不谈爱情,只管纵情享受!”
“干杯!让渣男渣女都去死吧!”说着她很豪迈地仰脖子一饮而尽。
我也没和她掰扯渣男渣女,可能她是被渣男伤害,我可不是被渣女伤害的。
我搁下酒杯,叼着香烟,抓起酒瓶又为她倒酒。
她向我摆手道:“先缓一会儿,我有点想吐了……”
“那去吐了继续?”我说。
“开什么玩笑?姐姐我还从来没这么失态过。来,给我一支烟,让我缓一缓就好。”她向我伸出手说。
我并没犹豫,从她的穿着以及打扮可以看出来她是那种比较开放的女人。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递到她面前,她伸手接过去,我举起打火机给她点了火。
她吸烟的姿势很优雅,很像周星驰电影《喜剧之王》中的女主角柳飘飘,也就是张柏芝。
只不过……她才吸到三分之一,就被这浓烈的烟雾呛了一嗓子,咳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原来她不会抽烟!
不过她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虽然这笑有点难看。
我愣道:“你笑什么?被烟呛傻了吗?”
她不说话,端起酒杯又要跟我碰杯,继而说:“来,为愚蠢的男人干杯。”
我瞟她一眼说:“不要攻击男人好吧?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负心汉。”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她将那巴洛克式的酒杯捏在手中,眼神迷离的看着杯中金黄色的酒液说。
“你不能以偏概全!”
她俯身,眼神迷蒙的看着我,嬉笑说:“你是个好东西?”
“我当然是。”
“你是东西?那你是什么东西呀?”
“我不是东西,我是人!”
“没错啊!你不是个东西啊!”她看着我,掩嘴略略略的笑了起来。
我有点无语了,大声抗议道:“我是说,我不是一个毫无生命的东西,我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跟个疯婆子似的!”
她淡淡的“哦”了一声,以牙还牙道:“你才是疯婆子,不……你是男的,你是疯汉子!”
“疯婆子!”我反唇相讥。
她就大笑,继而将酒杯递过来跟我碰了一下,大声说:“来,为疯婆子和疯汉子干杯!”
俩人闷声将酒灌进喉咙,再次倒上,她又来:“来,为缘分干杯。”
我也不劝她了,因为我连自己都劝不过,何以劝过别人啊!
当吧台上那瓶洋酒见底的时候,我想我们是真的嘴里,头上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个几吨重的机器,而支撑它的整个身体又软得像稀泥,这就叫头重脚轻。
眼前的女人化作了一抹胭红,在我眼前晃动,然后贴向我。
“哎!你别耷拉着头啊,真没用……酒量还不如我呢。”
我朦朦胧胧的抬起眼帘,不自主的摇了摇头道:“我……你说谁不如你呢?我好得很……我们接着喝,倒酒……”
她的目光突然变得灼热起来,红唇贴向我的耳畔,悄声亲昵的说道:“我们换个地方喝,好吧?”
我笑了起来,借用她的话说:“你是想跟我去开房吧?”
“对啊!”她蹭地一下从高脚椅上站了起来,便说,“就问你敢不敢?”
“切!”我也跟着摇晃站起来,“有什么不敢的,走……带上酒,去喝个痛快……”
她伸手扶着我,我也扶着她,就像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她笑盈盈的说:“对,我们去床上躺着喝,比这里要舒服呢,这里太吵了!”
“好……好主意!还……还是你有创意,走着……”我感觉自己的思维已经跟不上语速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拿起我的手臂绕过她的脖颈,扶着我就往外走,我也伸手搂住她,俩人一步三摇地往外面走。
走出两步,她突然停住,继而将我往回拉,边拉边说:“我……我的包,等,等下……”
她转身伸手抓起吧台上的一个银质挎包,转手便套在我的脖子上,然后振臂高呼道:“走,走着……”
我们高一脚低一脚地离开了酒吧,离开了劲爆的音乐声和嘈杂的人声。
街上我们就像两个醉鬼,一步三晃地往前走着,也没有一个目的地,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最终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我们相互搀扶着进了酒店,整个过程我完全迷迷糊糊的,身边的她估计也是迷迷糊糊的,所以我们迷迷糊糊地开了房间,就往楼上走。
穿过扑着暗色地毯的走廊,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就见她拿出房卡开门。
我盯着她道:“咦!你早就开好房啦?原来你……你早有准备啊!”
“什么啦!我……我是早就开好了,可不是为你开的。”
“什么意思?”我迷迷瞪瞪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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