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宋清漪,她也看着我,毫不犹豫的说道:“那肯定会啊!不跟你,我跟谁呀?”
我“嘁”了一声道:“这么说你现在就是觉得我不好咯,你还想等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是吧?”
“不是,我是不想恋爱,你别误会,你已经很好了。”
我没追问她为什么不想恋爱,我也知道她会怎么回复,于是又一声苦笑陷入沉默中。
她又自言自语道:“你说这雨什么时候会停呀?”
“不知道哦,可能会下一晚上吧!”
“那我们怎么办?不会就在山里呆一晚上吧?”
“不会的,你的伤必须要去医院处理,等会儿雨小了我们就走。”说着,我又伸出手试探了一下,雨还是没小。
“你别着急,我现在感觉好了很多。”
不着急是假的,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我很着急,那样她更加担心了。
我只是转头向她问道:“你冷吗?”
“还好。”她点点头。
我又说:“要不我们去车上吧!把暖气打开。”
她犹豫了一下,却摇头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油不多了,如果开暖气很费油的,万一待会儿没油了,那就真下不了山了。”
我想了想也对,当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所以我没去加满油,这是唯一没有考虑周全的。
宋清漪见我沉默,她又说:“你这样,你进来,然后把帐篷拉上,这样风就吹不进来了。”
如果换成别人,或许大部分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半了,也许哭得都已经没力气了。
可宋清漪却很冷静,这就是她为什么能担起这么大个公司的原因,她的心态是我见过的人里最好的一个,就连柳青都比不上。
说到柳青,柳青的心态是好,她的情绪修复能力也强,但是她比宋清漪还是差了那么点。
我拉上了帐篷拉链,顿时空间感觉又小了,我跟她挤在这小小的帐篷里,周围全是雨点落在帐篷上的声音和落在四周树叶上的声音……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没敢看她,她也没看我。
都说人在一种狭小的空间里,身体里会有一种奇怪的反应,那就是安全感,那种感觉就像世界被毁灭了,就剩下这个帐篷。
为了防止尴尬,我主动道:“你真的不记得是什么东西咬的你吗?”
宋清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好像是这么大一只虫子,我也没怎么看清,它跑得特别快,我抖衣服的时候,它就跳到地上去了。”
“你就该一脚踩死它!那家伙太可恶了。”我狠狠的说道。
“我下意识踩了,可没踩到呀!”宋清漪在说这话时,表情有些可爱。
我看见她如此可爱的表情,我终于忍不住笑了一下,打趣似的说:“看来这只虫子是个色鬼它咬你哪儿不行,非要挑那么温香的地方下口,还咬得那么狠,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
“你说什么呢?”宋清漪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下意识地抬起手准备朝我打来。
我本能地闪躲一下,她却又将扬在半空的手慢慢放下,哼了一声说:“不理你了!你嘴里就没有好听的话。”
我做出“投降”的手势,讪笑道:“好好,我错了……别不理我呀!”
宋清漪冷“哼”一声,那声调却有些撒娇的意味。
我的心情也因为她的心情好了不少,但还是有些自责,当然这个时候再怎么自责也没用,开心点对我们来说比难过好多了。
我终于恢复常态,对她说道:“宋总,你恐怕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吧?”
“你还说呢,我都告诉你了,这大冬天的怎么可能会有流星雨,也不知道你从哪儿看见的消息。”
“是柳青告诉我的。”我道。
“她怎么会和你乱说呢?”宋清漪也蹙起了细眉。
我耸了耸肩道:“那个臭丫头,等我回去再找她算账!”
接下来,我陪着宋清漪又继续闲聊了一会儿,我尽量把话题往开心了说,没有提起刚才为她吸毒疗伤的事儿,因为会令她不自在。
我和她说起了我小时候的童年趣事,说起了我去世了的母亲,讲了许多关于我母亲的事。
很快,宋清漪就有了尿意,毕竟喝了那么多盐水,我看出来了,只是她扭捏着不好意思开口。
我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想上厕所?”
她的面颊再次红了起来,但是,却微微点了头。
再胆大的女人,跟男人相比,她们终究还是胆小。
现在是在山里,昼伏夜出的生物多了去了,而且外面还下着雨,她一个人根本没法解决。
我之前也没想到会下雨,所以压根没准备雨伞,好在我怕冷,多预备了一件皮衣,正好可以挡雨。
我立刻对宋清漪说道:“你等我一下!”
说着我又拉开帐篷,冒着雨回到车里将那件皮衣拿出来,顶在头上回到帐篷前对宋清漪说道:“来吧!我陪你去。”
她犹疑了一下,大概也觉得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才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我用皮衣顶在她头上,向附近的灌木丛走去……
到了灌木丛后,她对我说道:“你就在这儿别走!但是……你把耳朵闭上,眼睛也闭上,不准看!”
“眼睛可以闭,耳朵怎么闭啊!再说了,下那么大雨,我不会听见什么声音的。”
宋清漪勾着脸,迟疑了三秒钟,估计也受不了了,终于没再多说,解开腰带慢慢蹲下身去……
我真的闭上了眼睛,但耳朵是闭不上了,虽然周围全是雨声,可我就站在她身旁,所以……几乎都听见了。
“好了!”她的动作很快,站起来便对我说道。
于是我又紧紧跟着她回了帐篷,她却要洗手,我又用剩下的纯净水帮她洗了手。
再次钻进帐篷,我俩都长吁一口气,我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山里的温度可真够低的呀!”
我说了一句废话,宋清漪也明显知道我讲了一句废话,她却向我问道:“刚才……你没听见什么吧?”
“没有,全是雨声,除了雨声什么都没听见。”我打着哈哈说道。
宋清漪信了我的话,我们又一起坐下,帐篷里空间十分有限,她背对着我,我面对着她的背,我们的身体几乎是挨在一起的。
突然之间我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再次浮现先前为她吸毒疗伤的情景,我的鼻翼周围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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