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殡仪馆的头儿呗,一把呗。”那个刚刚殴打了殡仪馆工作人员的家属对着一个过来摆事的领导模样的人说道。
那人说道:“对,我是馆长,这位家属,死者为大。本来这停尸三天,是为了让死者生前的亲朋好友过来吊念的。你们这样大吵大闹的,会影响死者休息的。”
我特意的朝着那个灵堂房间里看了一下,死者是一位老人,看着遗像的照片,少说得有九十多岁了吧,也算是高寿走了。
那个家属,点了点头,对着馆长说道:“我要投诉你们,告你们。”
老马在一旁对着我说道:“肯定是殡仪馆乱收费的事。”
韩佳彤和洪双喜则一起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老马的说法。
我也很疑惑的看着两人,为什么摇头呢?
韩佳彤说道:“你看那男的没,戴的表。少说五、六万呢。你们认为他还会差那点小钱么。这种人想给老人办丧事,肯定是要风风光光的。花多少钱都是自愿的。”
洪双喜也说道:“就是,而且你看看里面戴孝的那些男男女女的,从穿衣上来,这家应该不是差钱的。”
我听完了两人的解释后,看了看,还真是这样。
这时,那个馆长对着家属说道:“是不是对我们的服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一定尽力解决。”
那个家属说道:“不是啥服务的事。”说完,直接拎着馆长的衣领,把那个馆长拉进了灵堂里。
进了灵堂后,那个家属立刻让家长把水晶棺材的盖子打开。并且把尸体的裤子脱掉了。
我们几个人跟进去了看热闹。然而,这一下子可不是啥热闹。死者大腿内侧的位置有伤,很大一部分的肉没切掉了。伤口很平整,发淡红,但是没有啥血迹。
那个家属说:“我这昨晚梦见我爸。我爸在梦里告诉我他这里腿内侧疼。本来我没有当回事,今天早上正好想起来这事了,我就特意的打开棺材看了看,结果这腿内侧的肉没有了。肯定你们弄的。”
老马在一旁悄悄的对着我说道:“看样子是死后被人把肉切走的。而且还简单做了处理。”
我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按说一般死者进了水晶棺材的话,出了出殡去火化的时候需要抬出来外。基本上在殡仪馆这几天都是不开棺的。其实就算是肉被切了,也没有人知道。但是这家家属因为一个梦还真看了一下,结果居然是这样……
馆长急忙说道:“这怎么可能和我们有关系呢?是不是死者生前弄的,我们要他的肉也没有用啊?你们想想,会不会这早就这样了呢。”
那个家属说道:“不可能,我父亲是在医院住院病发去世的。在医院里换的寿衣,我们家里人亲自给换的,当时都没有这种情况,医院的护士们可以作证。这地方一看就是死后了又被弄的。”
双方反正最后就是各执一词,家属说这是殡仪馆造成的死者身体上缺失肉了。而殡仪馆一口咬定不可能,这事和殡仪馆没有关系。
反正经过这么一闹,把其他灵堂房间的办丧事的家属也吸引过来了。
有的家属问明了双方吵架的原因后,还说道:“不是,我得去看看我家的。”说完,纷纷走了。
不一会,又有家属怒气冲冲的过来找这个馆长了,因为他们也发现自己家死者身上也有肉被切走了。虽然部位不同,但是都是在表面看不到的地方。
现在,整个殡仪馆里都炸锅了。都让殡仪馆馆长给出个说法。
而我,却在想什么人切走了死者尸体上的肉呢?那些死者身上缺失的部分去哪了呢?难道有人吃人肉?想想都觉得变态!
最后,馆长说道:“我知道了,你们等等。我给我们的入殓师打电话。她是最后接触死者的。不过各位家属,你们别激动,这个入殓师是我们临时雇用的,真要是和她有关系的话,你们直接找她,和我们殡仪馆没有什么关系。”随后,那个馆长便拨打了何舒凡的电话。
洪双喜在我身边对着我说道:“走不走,还是等着你前任来?”
我叹气对着洪双喜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下,当然是要等着何舒凡来了。而且我也好奇那些尸体上被切走的部分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和何舒凡有关。这何舒凡到底是怎么了!
等了一会,何舒凡来了。而且看得出来,她很赶,到了地方连连喘着粗气。
“小何啊。我有些事情问你。”馆长当着那些家属的面,对着何舒凡说道。
何舒凡点了点头,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对着馆长说道:“您问吧馆长,最好快点。我那边下午还有正事要做呢。”
馆长对着何舒凡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边有几位办丧事的家属,他们发现死者尸体上都被刀切的地方。而且肉都切走了。你是入殓师,最后接触尸体的是你,我想问问你这事是怎么回事?”
何舒凡急忙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我就是负责给尸体身体上做防腐,化妆啊。我给他们做处理的时候他们都很正常的啊。馆长我错了,我承认我偷懒了,没有做那么细致,这些尸体都是穿着寿衣。我没有解开他们衣服做防腐,就是把露在外面的地方简单的弄了一下。”说着说着,何舒凡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何舒凡说道:“这入殓间里也没有监控,看来这次我是要给别人背黑锅了。我家里还有父母呢。我就合计多打点工,帮着家补贴一下家用。”
还好我们几个是混在人群里,何舒凡好像也没有注意到我们。不过我看着何舒凡哭的样子,一副乖乖女的样子,这样子好像和我刚认识她那时没有什么变化。
可能是由于何舒凡的外貌形象太乖了,根本也不像什么坏人。那个最先闹事的家属,一把又拉住了馆长的衣领说道:“你别在这把脏水泼人家小姑娘身上,这么乖巧的丫蛋能干出这么样的事么。人家是好孩子,为了父母,又打份工。反正你啥也别他妈的说了,这事我就找你了。”
在那个家属的带动下,其他那些发现尸体上有缺失的家属也纷纷上来围着馆长要说法……
何舒凡哭着说道:“馆长,没事我就先回我那边上班了。不然这个月又扣钱了。”
反正现在场面是一片混乱,那个馆长也没有时间回复何舒凡了。而何舒凡呢,也不等着回复,直接扭头走了。不过,我远远的注意到了一个细节。何舒凡转身的瞬间,脸上露出了一个和她外表很不符合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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