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房顶上的冯亮大手一挥。
盯着下方的场面,似笑非笑,今天赢了,以压倒性优势赢了,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可言,所有局面,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废物,到现在你还不承认,自己就是个废物么?”
韩天仍然背着手,满面沧桑,当下的场面对他而言都是小意思,有什么能比上一世眼睁睁看着家破人亡更悲惨?
平静道:“你还有两分钟嚣张时间!”
约定时间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二十八分钟,如果是约会、谈判,对方可能不守时,但自己找的人曾经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绝对不会延误。
“妈的,死到临头还嘴硬!”
冯亮瞪着眼,怒道:“小废物,你的态度成功激怒了我,本还想看在你跪地求饶的份上,饶你一次,可现在,不仅仅是你,就连韩擎苍、赵淑萍都会付出代价,至于你妹妹,嘿嘿…”他眼中泛出一阵邪恶光亮。
韩宛如长的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更是有名的校花,他觊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之前没有胆子,可今后,自己就是螃蟹之下的第一人,权势滔天,有谁敢对自己指手画脚?
“一分半!”
韩天脸上闪过一丝怒火,差点忘记,上一世就是他把妹妹带入歧途,颓废一生,今天,都要补回来。
“傻逼!”
他居然还不怕,冯亮已经失去耐心,看向他身边,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刀疤,鄙夷道:“现在,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求饶,然后叫我一声…齐公子,就可以离开了!”
韩公子?
听着就很大气。
自己怎么不能是齐公子?
刀疤看了眼高高在上的冯亮,又扫向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群、自己身边仅剩的兄弟,他知道,自己败了,败的体无完肤,或许从今以后清城市就再没有刀疤之称!奋斗了二十年,从小弟变成大哥。
一夜之间,又一无所有。
尤其是看到躺在地上的所有兄弟,眼圈红了,很伤心。
“一分钟!”
韩天古井不波的倒计时。
“刀疤!”
冯亮见他居然还想坚持,一手插兜,一手指向刀疤,吼道:“我齐公子有没有推平你的实力?
能不能弄死你?
还不快跪下!”
刀疤眼泪流下来。
他怎么没有实力?
他怎么不能弄死自己?
没回应,缓缓转过头看向韩天侧面,很绝望:“韩公子,我们败了!”
黑夜中,人群正中心的韩天目光如炬:“三十秒!”
刀疤缓缓低下头,既然多年积攒的力量都被摧毁,那就死在今天吧。
“好好好,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你不中用啊”冯亮声嘶力竭:“那么在今夜,再无刀疤,我齐公子就要上位,一战成名,给我打!”
“哗啦啦”最外围的一百多人瞬间开始攻击,如鬣狗一般,蚕食刀疤仅存力量。
“完了”刀疤已经不会反抗,手上一抖,武器掉落。
“哼”高高在上的冯亮冷哼一声,他知道,今夜不仅仅是出气,自己的名声,也会震彻清城市,那个现在看起来还有底气的韩天,终将匍匐在自己脚下,被自己蹂躏,践踏…“三”“二”“一”韩天倒计时结束,缓缓抬头望向夜空,看着漫天星辰,大吼道:“人来!”
“哒哒哒”一片急促的脚步声停下。
就看人群最外围,一排训练有素的汉子停下,为首的正是刚刚开宝马的青年,身姿挺拔,气势如虹。
看着前方大吼道:“老师,学生孔昭然向您报道!您的安全,学生来护!所有人听令,上!”
“哗啦啦”青年命令挤出。
身后的人迅猛出击,冯亮带来的人是鬣狗,那么这些人就是雄狮,一人能打一群,更不要说来的是一群雄狮。
奔腾着、汹涌着、愤怒着。
迅速冲向战局。
他们只是刚刚加入,冯亮的人成群结队倒下,完全没有反抗余地,如秋风扫落叶,不给任何喘息之机。
“什么!”
房顶上的冯亮眼睛快要掉出来?
眼前的一幕万万不敢相信,做梦都没想过,韩天在哪雇的这些人?
他们是干什么的?
为什么如此威武?
刚刚是在上面睥睨一切,而现在,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人倒下。
不可抗拒的倒下。
何止是残忍,更是绝望!“不可能,怎么可能…要知道,这是清城地下王者,螃蟹的全部力量,怎么可能被摧毁,怎么可能被打倒?
不可能…”“这…”刀疤懵逼的看着周围,狠狠给自己两个嘴巴,还以为是在做梦,当确定这一切都是现实,猛然看向韩天,原来,韩公子很有实力,他根本不需要用自己,之所以用,都是给自己机会!刚刚还想着无力回天,原来是自己狭隘。
“我很庆幸,走到韩公子身边!”
“嘭”只用了一分钟,最后一人倒下。
孔昭然看见站在人群最中央的韩天,虽说未曾谋面,但在黑夜下剥夺所有星光的身影,太过鹤立鸡群,走到身边,恭敬道:“老师,孔昭然向您报道,是您拯救了我的一生!”
如果不是韩天,他做什么都将是迫于生计,而现在,为了爱好。
他说完,身后这些人齐刷刷弯腰吼道:“老师好!”
声若滚滚闷雷。
孔昭然之所以能叫来这些人,是因为他偶尔会透露一些韩天的操作,他们虽然赚的不多,可最少也是几年工资,对韩天,同样心存感激。
这些人的叫声把刀疤吓了一跳,五味杂陈的看向孔昭然,暗暗道:他不仅仅是成就你的一生,还有我的…而韩天微微点头之后看向房上。
平淡道:“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房顶上的冯亮懵了,呆若木鸡。
刚才站在这里是为了表现自己高于所有人,必须得有齐公子的气势,而现在,是暴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中,想跑都跑不掉,上天无路,下地无门!韩天周围凶神恶煞,几十人目露凶光。
裤裆登时流出一阵暖流。
咧着嘴,缓缓跪下,跪在房顶,赶紧磕头,泪如雨下道:“韩天,表弟,我是你表哥啊,咱们是亲戚关系,我错了,都是我错了,放过我…”哀嚎声在夜里异常凄婉。
然而。
“带下来”韩天毫无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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