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的主人 - 第四百零七章 谈心

    毫无疑问，通过改造让人类获得足以媲美吸血鬼的力量、敏捷和身体素质，对于深港这样的城市来说就如同一颗炸弹，彻底引爆了每一位居民的最敏感的神经。
    尤其是那些身体素质过关，从事过冒险者或是佣兵职业的家伙，纷纷来到城堡向艾尔伯特这个外来者宣誓效忠，并承诺自愿加入对抗吸血鬼的行列中。
    才两三天的功夫，这座城市里就有了差不多两千多名超级士兵。
    而且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配备了带有吸血属性的镀银长剑，正是猎杀吸血鬼最理想的武器之一。
    随着山顶那座巨大的传送门即将完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意识到决定整个人类，乃至整个世界的最终命运决战即将开始。
    这一次，吸血鬼和人类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
    “你喜欢战争？”珍妮弗站在城堡高处的塔台上吹着海风，饶有兴致的问。
    艾尔伯特微微摇了摇头：“不，我讨厌战争。因为这是最低级、最原始、最野蛮解决矛盾的方式。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愿意用文明一点的方式，比如说谈判和交易来获得我想要的。但是很遗憾，这个宇宙并不是所有生命都愿意安静下来聆听别人的想要表达的意思，更多的还是依靠暴力方式来夺取。除此之外，我不是总有足够的筹码去交换，所以战争自然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尤其当我拥有更强大力量的时候，使用暴力的成本往往非常低，而且从来不用考虑失败导致的后果。”
    “听上去你像是个哲学家！”珍妮弗笑着调侃道。
    “这可不是什么哲学，而是整个多元宇宙无数文明、种族都在使用和遵循的通用规则。谈判和交易是用来给实力相当的对手准备的，别告诉我你会跟一群一脚就能踩死的蚂蚁，亦或是一群可以随手把你捏死的恶魔领主交易或者谈判。前者或许还可以解释为仁慈，但后者却是不折不扣的愚蠢。”
    说罢，艾尔伯特从一名仆人手里接过饮料，仰起头一饮而尽，品味着那略带酸涩的果汁味道。
    由于这个世界的植物接受光照严重不足，所以大多数水果的糖分都非常低，酸涩是最主要的味道，不管是酿成酒还是压榨成汁都算不上好喝。
    但不可思议的是，当这些酸涩的味道从嘴里渐渐散去后，反而会让味蕾产生一种甘甜上瘾的错觉。
    身为一名酒鬼，珍妮弗向来是走到哪就喝到哪，毫不客气从侍女手里夺过酒壶，直接对着嘴灌了一大口，然后十分豪放的大笑道：“哈哈哈哈！你说得对。虽然听起来很残酷、很现实，但这就是铁一般的事实。征服、掠夺、杀戮，这才是整个宇宙的主旋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确保自己可以成为战争的受益者，而不是受害者。”
    “聪明！看看这些物质世界，每一个的形成都需要数以百万、千万、乃至上亿年的漫长岁月。从生命的诞生、繁衍，再到文明的出现，这个过程中往往会有无数的恶魔、魔鬼、天界生物、还有神明的注视，稍有不慎便会毁于一旦。所以物质位面才会如此稀少、珍贵。尤其是被冠以主物质位面的地方，更是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如果想要保护好我们居住的世界，就需要能够至少能够与之相对抗的力量。”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艾尔伯特抬起手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
    瞬间！周围方圆数百公里范围内的地壳都出现了轻微的震动。
    随着对于神器表面那些神秘文字的理解越来越多，越来越深入，他对于大地的掌控力也变得越来越高，甚至可以轻松毁灭任何一个建立在地面上的文明。
    当然，像那些已经拔地而起建造出浮空城的强生魔法文明就无能为力了。
    珍妮弗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同意！不管是善良还是邪恶，是秩序还是混乱，力量永远是必不可少的前提条件。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无法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能随波逐流任由别人摆布，这方面我可是深有体会的。”
    “怎么，你还在对自己以前的经历耿耿于怀？”艾尔伯特转过身瞥了一眼这位已经拥有相当实力的咒火使者。
    “你不是说过么，记忆就是一个人最宝贵的财富，不管是甜蜜的还是痛苦的。尤其是后者，能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再去犯同样的错误。所以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经常浮现出那段痛苦绝望的经历。”说着，珍妮弗再次提起酒壶仰起头灌了一大口。
    艾尔伯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稍微皱了皱眉头：“所以这就是你酗酒的原因？”
    “酒精可以让我放松。千万别劝我戒酒，我会发疯的。”珍妮弗坦然的耸了耸肩膀。
    “过量饮酒对于施法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尽管咒火使者不像奥术施法者那样，需要一个聪明、冷静和理智的大脑。对了，前一段时间我给你的那些资料，你看懂了多少？”
    艾尔伯特无疑不是那种会过渡干涉别人私生活的人，即便是规劝也往往点到为止。
    因为他明白，一个人的习惯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跟自身的经历有密切关系。
    外人是很难真正理解的，哪怕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也不例外。
    “看了一部分，但后半部分看不太懂。可能是我对于咒火力量的掌控还没到那种程度吧。”珍妮弗抬起手猛地塑造出一团耀眼的咒火。
    在她全神贯注的塑造下，这团咒火很快便形成了一只豹子的形状，纵身一跃从城堡上空跳了下去，沿着高低不平、错落有致的箭塔和围墙飞速奔跑，简直就像是活着的一样。
    但没过多久，这只由咒火构成的豹子便开始失去外形，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消散在空气中。
    “干得不错！看来你已经能赋予它某种简单的生命意识形态了。”艾尔伯特略显惊讶的评价道。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一种咒火能量的终极应用，也就是创造生命并赋予其相对独立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