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投在城楼上的沛军精兵,从热气球上顺着绳索滑下,解开腰间的扣环,落在城头上或城墙内侧,出手先掷出飞刀、短匕暗器,惊慌失措的守卒尚未交锋,先被暗器射杀不少。
楚军仰头,只看见一道道黑影从天而过,周边随即传来一阵阵战友惨叫声,吓得心惊胆战,难道是黑夜死神到来?
吕泽、萧川也瞬间落下,猛袭城楼上的把守将士,以飞天精锐对胆怯之军,几乎以一当十,把楚兵压得节节倒退,慌乱不堪。
蒲节抽出腰间佩剑,喝道:“给我守住,谁也不许后推,违令者斩!”
楚兵听到将军号令,差些惊慌,有些胆子大些的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持兵抵抗着从天而降的黑衣敌兵。
葛离、虞峰那波将士烧毁了楚军战马营地,上万匹骏马受惊,在关内四处乱串,冲破了多处楚军街道关卡塞口,随后也空投下来,潜伏在关内,悄悄向城门内口杀来。
此刻城门的楚军阵型大乱,高一方面被漫天的火油瓶和火箭把击得溃散逃窜,紧跟着有敌军从天降落,人数随少,但一出手就倒下好几个守卒,杀气凌人。
楚军精兵虽然骁勇善战,但被随即而来的一幕幕震惊,从来没见过这般场面,未知恐惧,心理上一旦畏惧了,斗志全消,自然没了战斗力。
葛离、虞峰带着人马冲杀城门,吕泽、萧川率人在城头疯狂砍杀楚兵,人数死虽少,但一出场就完全震慑住场面,仅仅片刻工夫,却为城外的龙骑军赢得了宝贵的攻城时间。
虞子期、袁英指挥一万精锐冲锋雄关高墙,夜色苍茫下,没有守军的顽强抵抗,一座高城墙对于沛军精锐而言,就履平地一般,在城外射出勾枪或飞爪,仗着工具的简单便捷,仿佛平时训练一般,十个动作一气呵成,跨上了城头垛口。
“杀啊…”
一波波沛军杀上城头反扑抵抗的楚兵,以潮水般的攻势压倒性地逼退敌军,城内的数排潜伏的弓箭手见势不妙,立即向城头的沛军放箭,沛军精锐则利用随身携带的强弩反击。
袁英见破城顷刻之间,亲自冲上前去,跟士兵一样攀蹬直上,数丈高的雄关墙壁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没有了防守阻挡之人,和平时训练没两样。
虞子期在后面叹道:“难怪沛军无敌于天下,这等强攻之势,谁人能抵挡?”
“呜呜呜……”
后方长角吹动,全线进攻的信号想起。
只听轰隆隆、轰隆隆战马铁蹄声震天动地,铁甲锵锵,数万只精骑冲杀而来。
当头灌婴、樊哙、陈婴、郦商四位将领统帅两万铁骑狂奔疾冲,剽悍绝伦,以三棱阵型快速接近雄关城池,可惜这个时候,很多楚军都看不到了,因为都在城楼阶梯、城墙内侧与杀入的沛军鏖战肉搏,无暇去看。
在骑兵的后方,有一小队人马,不足百余骑,正前面四骑上乘着四人,分别是刘禹辰、淳于婉儿、雪梦依、张子房,观望着远处战局,各有所想。
刘禹辰想到胜券在握,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咸阳外的项羽和章邯,如何出击,才能在秦楚两败俱伤时突然袭击,把二者一举歼灭呢?月瑶还在楚军中,希望她平安无事,否则一座咸阳城,都不如娇妻珍贵!
淳于婉儿看着丈夫的作战谋略竟如同游戏一般,这一项热气球的发明,使今后战争有了新格局,谁知道他又会创造出什么新颖的发明,唉,幸好当初自己抛开矜持,跟了夫君,否则怎么会有今晚的精彩夜战呢?读书楼dushulou
依依略读过兵法,也曾想过脱去歌姬的身份,带兵驰骋沙场复兴燕国,此刻见到夫君的手段,早已心悦诚服,故国已矣,不再奢求复国了,只想跟着夫君继续征战下去,像他说的那样建立新的王朝。
张子房越来越佩服自己刘禹辰,实在太有胆识和智谋了,君子当借力而行,刘禹辰把这条至理完全展现,与楚军斗志斗勇,轻松跨越天险屏障,不但能攻取函谷关,还在先前巧妙用计削减各路义军的实力,为以后平定诸侯打下基础,只要利用好时机,在关内除去章邯、项羽,攻陷咸阳俘虏赵高、秦二世,天下便唾手可得了。
此时函谷关内大部分营帐和建筑都被火海吞噬,借风传递火苗更旺,滚滚浓烟升天冒起,从远处看去,只见火蛇冲天咆哮,有的高达十几丈,十分霸道。
楚军很多被火困住,营地变成了墓地,正在歇息的士兵长眠不醒了。
雄关是扼秦川入中原的虎口要塞,由于周围崇山峻岭,地方狭小,城池方圆较小,没有多少居民,除了些驿馆和山民住宅外,就是军营建筑和将军府邸,火烧起难免殃及池鱼,所幸的是无辜百姓很少。
刘禹辰望着仰天怒吼的火苗,心想历史上记载项羽攻打西秦时,在此放一把大火烧了函谷关的城楼及建筑,怎么穿越之后,如今火烧雄关的人变成我了,希望后人莫要定我个破坏古迹的罪名才好!
藤琰、荆磊带着几千人马赶向粮仓,途中分出曹咎领一支人马奔向饲养战马的营地,看看究竟什么人混入城内来搞破坏,岂知曹咎刚去不久,街道上冲出上千匹战马迎面惊叫嘶吼,横冲直闯,将这支人马冲得伤痕累累,又被空军袭击。
关内一片混乱,马声嘶啸,铁甲铮锵相击,将士惨叫不绝,韩信在府内猜到外面大事不妙,先派出藤琰、荆磊先去守护粮草,随后披甲执锐清点将领道:“乌峰,你速去调动精兵团骁骑营,万一城关有不测,立即护着钟离将军向咸阳撤退,去找项上将军。”
乌峰惊道:“韩将军,那你们呢?倘若有不测,将军不同属下一起离开吗?”
韩信叹道:“我要战到最后,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也不能走,因为我曾向项上将军和范军事立下军令状,绝对不能失守,一旦失守,我韩信唯有以死谢罪!”
乌峰还想劝他,但韩信让他立即去办,只得先行退去,调动精兵团特殊的骁骑人马。
韩信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坚定,目光冷光似剑,下令道:“乌晨、颜丑、汶良,你们三人随本将前去城门督战,击退沛军!”
“遵命!”
三人拱手得令,刚要与韩信一起动身,忽然院内传来一人的声音:“韩将军,不必到城门去了,沛军已经把将军府包围,快快束手就擒吧!”
“啊!甚么人?”
“保护将军!”
厅内诸将和护身铁卫紧张进来,锵锵数十声,剑拔弩张,目光注视着窗外庭院。
“嗖、嗖、嗖……”
强弩冷箭破空异响,百余支铁杆锥棱箭羽,疾速射入大厅内,接着瞬间一阵惨叫声传出。
厅内前几排挡驾的护卫被冷箭袭中,当场毙命二三十人,余下的人脸色皆变,伏兵是如何潜入府内,为何外面的守卫没有一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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