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刘禹辰睡意正浓,忽然感到鼻孔发痒,不自禁连打两个喷嚏,睁开眼来,床沿坐着娇艳欲滴的郭家大小姐,眉目如画,风情妩媚,手中捏着一根毛绒正在作弄他。
刘禹辰伸臂把这妮子抱个正着,亲了两下樱唇,说道:“虞姬她们呢?”
郭玉滢嘻嘻笑道:“早起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夫君还在睡懒觉,昨夜回房后是不是又跟婉儿姐行了房事,才会这般虚弱?”
刘禹辰自辩道:“当然没有,昨夜浴池中连御三娇妻,体力透支,回房后躺在床上一觉睡到现在,哪还有行房作乐的精力,不信你问婉儿去?”
郭玉滢笑道:“夫君连日征战,奔波劳累,昨夜又浪费许多体力,姐妹们都希望夫君暂时修心养性,节制一下保持好体力,准备反击城外的秦军,婉儿姊姊说,章邯精于带兵,兼且手段狠辣,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禹辰点头道:“不错,秦今军一日不退,彭城便多一日的危险。”
郭玉滢水剪双瞳泛着眸光,认真道:“所以啊,两位才女一致提议,从今晚起夫君要一人单睡,知道大破围城秦兵之后,才能与娇妻们圆房了,在此之前,可谁也不能碰喔!”
刘禹辰连连叫苦,五大美人就在身边,看得到吃不到,的确让人难耐啊,说道:“别忘了这家谁做主,老虎不发威,你们当为夫病猫啊!”
郭玉滢闻言愕然,半晌才领悟过来,笑得弯下腰去,莞尔道:“哎哟,笑死我了,哪有这般新颖的措辞,夫君还真是与众不同嘛,不过你反对也没用,这次婉儿姐、素素、月瑶她们都同意了,夫君不总提倡民主吗?这次还是乖乖听话的好!”
刘禹辰也知诸女为了他好,识得大局为重,不想让他分心沉溺于性欲房事,不然宠幸诸女,夜夜轮流放纵作乐,铁人也熬不住啊!
郭玉滢忽道:“在你出征救赵之时,我爹派人捎来书信给我,他很担心彭城的安危,还说…还说…”
刘禹辰知道有事发生,忙道:“岳父还说什么?”
郭玉滢脸色凝重,顿了顿才道:“爹爹说他数次请求楚怀王派兵北上援救彭城,但怀王只听舅舅的摆布,决定先西进兵威函谷关,不会派援军攻打章邯,即使他亲生女儿的性命也不关心了。我爹还说李舅野心太大,不只在乎相国一职,爹爹暗中派来一批家将,想把莹儿潜运出城,逃离这是非之地,但人家…人家绝不会离开夫君。”
刘禹辰早猜到了李园的心机和狠毒,即使女儿身在彭城,却也不会动摇他立即西进攻秦的念头,看来他的帝王梦做得也太心急了;那项羽岂会甘于做一个将军寄人篱下?到最后楚军内部集团的斗争,不可避免愈演愈烈。
只是令刘禹辰没想到的是郭正乾爱女心切,竟会派出家将想潜入城中救女,看来连他也不看好义军的形势,担心彭城陷落会殃及他的千金,当真“用心良苦”。
刘禹辰问道:“你有没有把这些事告诉给月瑶?”
郭玉滢神色也有些紧张,摇头道:“没有,人家怕表姊听了伤心,所以并没有跟他提起,也没有跟任何人说。”
刘禹辰心想以月瑶的聪明才智,即使不说,也能在楚军出兵动向上揣摩出其父的心思,至于钰莹没跟诸女谈起,当然也有自己的苦衷,若被其他人知道,肯定会引起府中不安的情绪。
刘禹辰怕她担忧,心神难宁,便搂住她的身子,柔声道:“钰莹是怎么想的,倘若要回到你父亲身边,禹辰定会派兵护送,安全上尽可放心。”第六书吧6shu8xs
郭玉滢眼泪唰唰淌下,泣道:“夫君你瞧钰莹是否贪生怕死之人,大敌当前,存亡难料,人家又岂会舍夫君而去,便是死路一条,也要死在夫君身边,我……”话未说完,泣不成声。
刘禹辰坐起身来,扶着娇女的秀发,叹道:“是我言语有失,让钰莹伤心了。”
郭玉滢哭湿了他的肩膀,蓦地摇了摇头,温柔道:“不怪夫君,只要能呆在丈夫的身边便已足够,事实上城外之人都以为秦军兵强马壮,必能攻克彭城,但姐妹们都相信夫君绝对能击败秦军,力挽狂澜!”
刘禹辰微微一笑,道:“当然,你夫君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不然也不能活到今日啦,秦军看似强大,实则强弩之末,不久我便让章邯吃不了兜着走。”
郭玉滢破涕为笑,抹了两下眼泪道:“看到夫君信心十足,莹儿也就放心了。”
刘禹辰想到诸女,随口问道:“她们一大早起来,都去哪了?”
郭玉滢笑道:“她们都去花园亭榭,两位才女在琴筝和鸣,人家可是错过一次极好的机会悄悄跑过来见夫君喔!”
刘禹辰想起淳于婉儿的琴、李月瑶的筝都是天下无双,难得聚在一起,不听可是一件损失啊,左顾右盼道:“我的仕服呢,还不给为夫更衣?”
郭玉滢笑道:“早有人等不急来服侍夫君了,只是你迟迟未醒而已。”语毕拍手两下,房门应声被推开,从房外走入四位美婢,正是兰荷菊梅四女,端着水盘毛巾洗漱用具走到屋内。
刘禹辰见到四婢,涌起温馨之感,仿佛又恢复了平静的庭院生活,自己没有作声,任由菊梅为其穿好崭新的内褂外袍,在兰荷的梳洗下,焕然一新,俨然一副贵族公子气派。
四个婢女边服侍边落泪,或许战乱纷争不休,一旦分别总让人担惊受怕,她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主人了,此刻重聚的光阴,恍如隔世。
刘禹辰心中有些不忍,安慰道:“别难过了,你们瞧本将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吗?”
四女闻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均道:“公子,奴婢们都盼得苦透了哩!”
刘禹辰潇洒一笑道:“别哭了,有甚么可担心,千军万马难我不倒,刘禹辰三个字就是秦兵催命符了。”
美婢抹泪服侍,照顾舒舒服服的,刘禹辰本想好好慰藉下四位少女,但昨夜体力消耗太多,城外大敌未破,实在不宜太过风流,当下收起猎色之心,穿戴好后领着几女向花园亭榭内走去。
在此期间,彭城加强防备,及时修筑防御工事,待三日后大体修补完善,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义军编排就序,将死伤士卒清出,重新互补划分,期间秦兵休养生息也没有再来攻城。
直到第五日正午,城外蹄声大震,兵甲锵锵,秦军再次把四面城门团团聚集,结成一块块万人方阵推向城池外,兵临城下,人山人海,杀气凝重。不过这次却没有直接攻城,而是摆开阵势,按兵不动,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有一队秦兵从辕车中搬下桌椅,放在距离城池三倍弓箭远处放置好,然后全部后退百步,十多万大军一时间鸦雀无声,唯有一名传令官飞骑而出,疾奔向城池下,连发三支系有书信的狼牙箭,射到城楼上,立即退闪撤回。
曹参、周勃等守将均感奇怪,打开三支羽箭,上系字条的内容相同,齐写着:“吾少府章邯有请城内首领刘禹辰于城外对弈一局。”众人摸不着头脑,曹参遣人立即回府请上将军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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