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瑶获首肯出战机会,自是异常兴奋,对着情郎嫣然一笑,倾国倾城,甩开锦锈素袍,露出一身紧身劲装,完美的娇躯在阳光映射下,玲珑浮凸有致,双足一点纵骑上前,与秦将王离对峙阵前。
王离身材魁梧,因长期驻守边戍苦寒之地,饱受风霜筋骨格外硬朗,仗剑骑马对望来者姿容,瞧清后不禁为之一震,惊为天人,这等绝色女子平生罕见,何况出现在沙场上,他脸上一时肃杀凶猛之气,不由弱了几分,颤道:“你…小姐何人?又与叛军是何干系?”
李月瑶提剑握在左手,微举朝前指向对手,剑未出鞘却已形成一股迫人气势,幽幽道:“吾乃义军主帅刘禹辰帐下先锋,李月瑶是也,奉命取汝项上首级,快快受死吧?”
王离微觉吃惊,李月瑶之名何其响亮,他万没想到在此竟瞻仰到名冠天下的“玉泉女”姿容,旋即笑道:“论诗政才学,吾不如你,要取本将首级,恐怕李才女还嫩了点,那刘禹辰藏在何在?是否惧怕本将,躲在军阵之后,做缩头龟孙了,哈哈…”
李月瑶听他恶语中伤爱郎,是可忍孰不可忍,娇叱道:“住口,杀鸡焉用牛刀?本小姐足以收服于你,看剑!”
嗤的一声,宝剑出鞘,泛起一道光幕,熠熠生辉,她粉臂用力一送,剑锋当胸直挑。
王离见对手乃一代才女,体娇肉贵,身份超然,故此他不愿使用长枪重械占便宜,也只以长剑乘骑相斗,却不知才女剑术上的造诣高深,为他始料不及。
李月瑶纵骑紧追,施展精妙剑法一轮抢攻,不给对方主动之机,她早知王离乃名将之后,长期与匈奴作战,凶猛彪悍,若让他强攻掌握场中节奏,那形势便危险了。
王离手中长剑霍霍,守得固若金汤,他的剑术非以精妙为主,而以刚猛见长,招式简单有效试于马战,也是他长期征战下来积累的经验,若要强守任谁也无法可施。
但此刻被才女的一轮行云流水的剑术,却攻得左支右拙,心下盛怒横生,深知若以招数相对势必受她所制,气数减弱不好上风,大喝一声拨马而走,才女见状挺剑向背而刺,王离掉马时还剑入鞘,握起铁杆银枪转身回马一枪,直搠才女胸口,既快且狠,犹如毒龙吐芯。
这一下变起仓促,李月瑶娇呼一声,向后仰身背贴马身,躲过这突发一枪,右臂一撩,唰地一剑借巧劲拨开枪缨,但兵刃相交之下,火光迸发仍震得手臂酸麻,暗呼厉害。
王离双手握枪拨马折回,朝着才女连刺数枪,挟着凌厉无匹的劲风,凶险万分,才女凝神屏息,挥剑在身前挽起剑花,遮锁封挡,将几枪攻势化解开去。
在旁观战的义军诸将均为才女担心,一是不知她剑术如何?二来王离乃名将,在秦军中颇有威名,担忧才女身娇,久战下去不是王离对手。
樊哙按耐不住,急噪道:“沛公,李才女她形势危急,吾等放心不下,不如这就让俺上场替回才女吧。”
刘禹辰注视着场中二人每一招动作变化,各有优劣所擅,关键是如何掌握时机,因势利导,让对手跟着自己的节奏,操控主动权,他对才女有信心,有意委她重任,倘若真的当场败招,他登时铁弓一拉,自可救得佳人脱险。
李月瑶被王离一番音枪猛攻,手臂颇感酸麻,心知若拼臂力,自是远逊对方,何况长枪远攻,一寸长一寸强,须得寻到破绽不可。当下勒马贴身近搏,手臂一振之下,抖出一道道剑芒,在阳光直射下,交织在虚空中,仿若一幕似虚实幻的大网,封拦枪锋。
王离横枪立马沉着应战,似感到对方一寸短一寸险,于才女的剑术甚为钦佩,转念一想,自己尚不能击败刘禹辰身边一位女子,岂非折损士气,大喝一声力道加狠,连环进击,一枪紧似一枪,雷霆生威。
眼看形势更加凶险,李月瑶侧头避开几枪后,王离顺势握枪紧接一刺,才女斜身闪过,王离借力挥枪一拨,锋芒无匹扫向才女左侧颈喉,威势惊人,要攻她个抽身掉马不及。好中文吧haozw8
义军将士见状不由大惊,暗为才女担忧,秦军将士眼瞧如此绝色美人,香魂将逝不禁觉得惋惜,心忖一辈子难得见到这般娇娆宠物,不拿来欲泄,却在沙场上决一生死,实在太过可惜。
生死悬于一发,李月瑶想起刘禹辰总用剑鞘胜她,当即灵机一动,左手从瞬间提起剑鞘,及时护在脖颈前,挡住了这一击,但余劲未衰磕飞了剑鞘,王离微觉错愕,整条长枪重心已偏过。
正待她收力之时,李月瑶看准时机趁此空隙,左手仗剑寒光一闪,剑破虚空,穿透王离胸前铠甲护心,剑锋划过一道长口,顿时鲜血迸溅。
王离惨痛一声,拨枪一挥,浑身脱力掉马便逃,秦军三名副将先锋营将领见状不好,急忙催马上前,一人迎面挺戟截住才女,另外两名偏将护在王离身旁马侧,朝军阵逃回。
刘禹辰暗忖时机得妙,顺手提起强弓,搭上三根铁箭在弦,猿臂伸展,对着百步外乘马遁走的三名秦将的后心射出,箭劲御风快如流星。
嗖嗖嗖三枝齐发,只见数十丈外的王离三人先后中箭落马。
“啊——”王离惨痛一声,被冷箭射中,适才凶悍战将,此刻却感到了生命无多。
“大秦、大秦,要亡了......”王离叹息,脸上露出无奈之色,他尽力了,但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他无力回天。
“噗通!”身体栽倒在地,变成一具没有气息的死尸。
名将不过三代,势必衰微凋零,王离万没想到自己身为战国名将之后,却先受搓于女子,又丧于刘禹辰这个未来人的铁弓之下。
义军呼声雷动,为才女和主帅的高超身手喝彩,而秦军惊慌失措,不知该降该战,几名秦将乘马上前,扶起王离的尸体,伸手探鼻不由脸如死灰。
锵的一声,刘禹辰抽出破军剑,喝道:“三军听令,樊哙、陈婴带兵一万由左抄右,夏侯婴、张云率军一万由北朝南,迎战秦军,解救巨鹿,速战速决。”
“遵命!”
“冲杀啊——”
蹄声动地,喊声震天,迅速汹涌冲出。
刘禹辰兵分三路,犹如洪水般扑向秦军,李月瑶在刚才阵前比武之中,伤了战将王离,有了威名,无人再敢小觑她了。才女跟随在刘禹辰身侧,统领一万八千精锐队伍,由正面杀入秦军阵列,与七八万秦兵嘶杀。
秦军无帅指挥,被义军凶猛的声势所威慑,兵戈尚未交锋,前面的士兵已吓破了胆,混乱逃散。有些刀吏或先锋将率领部下仍做殊死顽抗,这些硬手均是王家军士,由边戍调来作为秦军精兵,十分悍勇顽强,与义军精锐拼死搏斗,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樊哙得令后,虎目圆瞪,大喝如雷:“该死的秦兵,瞧你樊爷爷来收拾尔等这群兔崽子!”一马当先挺起丈八蛇矛,朝向左面秦阵斜插进去,这段日子以来所憋攒的闷气,尽在手中蛇矛上发泄出来,刺戳搠扫,所过处穿衣破甲,势如破竹,带军直扑入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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