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瑶见他眉锋一挑,雍容轩昂,正气凛然,俨然一股王者气势,不禁心醉道:“辰哥,你想好破敌的计策了么?章邯大军数目庞大,彭城义军分散四处抵抗,势必难以持久,当须避其锋芒,从长计议;唉…要是我爹此时肯发兵渡江攻秦,局势或许能改观许多。”
刘禹辰豪情万丈,微笑道:“不碍事,六十万秦军虽多,但是他们粮草断断续续,而且多是刑徒的杂牌军,时间一长,痞气就会上涨,无法长久保持战斗力。我有信心,章邯迟早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朝廷也必将灭亡,我所担忧的只怕是令尊大人了。”
李月瑶秀眉微蹙,不解道:“你担心我爹,那是为何?”
刘禹辰瞧她眼波流动,清丽无伦,忍不住凑到她额头吻了一口,解释道:“大才女,你不是才冠惊华,举世无双么?怎么会猜不透我此时的想法哩,令堂年迈,征战伐秦多有凶险,何况身边一群虎狼为伴,他的权力能掌握到什么时候,殊不乐观吧,再说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一招棋用的虽然高明,但将来弑君篡位,废帝自立,未免会受天下人指责。
“何况六国被西秦覆灭后,战国七雄时代已经结束,历史潮流将朝向统一的步伐迈进,这是一种规律,凡是要复辟旧国,仍想着分封裂王者,势必阻碍时代的步伐,终究要自讨苦吃的。”
这也是刘禹辰放手而为的思海想,他不怕对手是哪位历史名人,因为他相信时势早英雄,历史上没有秦始皇,难道中国就不会出现另外一个千古一帝吗?没有了项羽、刘邦起义抗秦,难到后世就没人会推翻秦朝吗?
当然不是这样,历史的大规律不会改变,顺其昌逆之亡,但在历史长河中的人物却不是绝对的,只是那些伟人在当时抓住了机遇,顺应了规律得到成功而已,没有了谁,都不会影响那条千古不变的规律。
李月瑶咀嚼话意,半晌过后,啊的一声惊呼,好象倏地豁然开朗一般,怔怔望着他,似乎眼前的男子透着一份别人所不具有的智慧,虔诚地道:“人家这点才学,跟禹辰比较起来,犹如沧海一粟,荧光与皓月之别了,唉,月瑶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深不可测的人,治国带军都别出心裁,智谋和胆识更是当世无二啦!”
刘禹辰被佳人一赞,心情舒畅,大手开始在佳人美好的身躯上滑动,嘻皮笑脸道:“月瑶更丰满了!”
李月瑶摇头失笑道:“你这人哩,就是有些风流过头。”
刘禹辰牵住佳人的手,身心逐渐放松,但思维却更加清晰,已经暗下决定,部署好了具体的作战计划。
夜幕降临,整个大地仿佛被黑暗裹住一般,寒风依然凛冽呼啸,入冬时节,战争的杀气格外凝结冰冷,秦军营帐连绵十余里,火光通明,布阵有素,一点不露弱相。
萧县灯火阑珊,刘禹辰、李月瑶、夏侯婴、张云、袁英等将领登上城楼远望,漆黑的边野上,唯有秦营光火摇曳,仿佛一条火龙横卧在地,连绵长远。
刘禹辰站在城楼高处,仗剑伫立,战袍被朔风卷得展开飞扬,猎猎作响,说道:“秦军营地布阵整齐,比平日还要通明,显然是外强内干,怕人去偷袭,今日章平负伤,也是咱们反击的最佳时刻。”
他抬臂瞧了瞧随行带来的手表,说道:“时候差不多了,夏侯婴、张云,你二人带兵速去袭营,烟火为号,待烧掉粮草,惊吓战马后,本将亲自带兵迎头击破章平主力军,大胜后立即撤回彭城。”
李月瑶蹙眉道:“为何得胜后,反而撤退呢?”
刘禹辰高深一笑,说道:“章平军后五十里外,便有章邯二路先锋军十万驻扎,准备用来突袭伏击我的,见此处发难,势必大举来犯,我们正好声东击西,反攻赵地!”19楼文学19wo
众人只觉他行事出人意表,难以捉摸,能人所不能,反正只要听他命令,肯定错不了,夏侯婴二人当下调兵谴将,率领三千精锐,均换上了夜行劲装,带足攀岩火种等偷袭工具,从萧县右面山崖爬上,要潜行绕到秦军背面,突袭致命一击。
刘禹辰静静观望着夏侯婴诸人的攀爬高崖,心想今晚出出征的起步,成败就在此关键一举,付出的期望也就高了些。
李月瑶细瞧着这批黑夜战士的奇怪动作,干净利落,迅捷无比,瞬间窜上极高,满怀疑问的瞧向刘禹辰道:“你的将士平时也训练这些么?怎么如此…特别啊!”
刘禹辰微笑道:“这叫特种部队,专门从事一些特殊的任务,在兵书上应叫做一支奇兵,是我根据古代战争亲手培训出来的,月瑶有没有兴趣也加入我们的队伍中?”
李月瑶一身雪白劲身,将玲珑美好的身条浮凸展现,巾帼才女,风姿飒爽,腰间悬挂着一柄古剑,更显得地位超然,她深情款款,喜道:“好啊,人家也要一套完整的装备,就和你身上的一样,那才叫威风哩!”
刘禹辰微笑点头,寒风吹动旌旗飘展,诸人战袍也随之迎风展动,他伸臂将佳人搂着靠在肩头,望着夜空之下空旷的大地,黑暗中透着漫山遍野的烽火连营。
过了半个时辰,忽然秦营中一股巨大火光冲天而起,接着听到战马受惊嘶啸的叫声,接着远处杀声惨呼声大起,秦营乱成一团。
忽然一道黄色的火箭信号倏地窜上半空,异常闪亮,旋即消失在夜空中。
刘禹辰松了一口气,知道已重新掌握到主动权了,当下喝令道:“击鼓出兵,全力突击。”
他带领李月瑶、虞峰、萧川以及五千精锐率先出城,一路疾驰直扑秦军正门主帅营,袁英则带领七千守军跟随在后,插缺捡漏,壮大声威。
“杀——”刘禹辰所率精锐兵威甚是雄壮,势如破竹,锐不可挡,冲破营地围栏和岗哨驻军,奔出数里拔营纵火,刀枪并举相加,瞬间把秦军营地当成了屠宰场,刀锋过处,鲜血横飞乱溅,不分敌我都沾染了殷红血迹。
“当当当——”
李月瑶坐骑紧随在刘禹辰旁边,挥剑舞动,冷光泛碧,剑术与身手一点也不亚于男儿本领,同时腰段与姿态娇美,使剑之间犹带七分美感。
刘禹辰却不像她那般优美,而是简单有效,几乎一剑当空划过,放到一排秦卫,出手既快又狠,不给敌兵还手的余暇,霎时间便将秦军主力冲破一个大豁口,随后的义军赶上,一阵补插连刺带踏,根本没有敌军反抗的余力。
六七万秦军顿时潮水般涌散,逃的逃、降的降、死的死,一时大火熊熊燃烧在军营,火苗直冲半空,照得黑夜如同白昼一般,每个将士的脸上、身上都被烤得烘热,血迹斑斑。
刘禹辰手中破军剑如一道长虹经天,光幕闪烁吞吐,近身相搏的敌兵只见寒光骤闪,冷气破甲透骨,均倒吸一口凉气,接连丧命剑下。正可谓:将军如猛虎,战骑可腾云,铁甲生光艳,皂服衬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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