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成随即道:“是是是……陈大师既然已有思量,那我就不再多嘴。”
陈一墨点点头。
“最近我就在药山内住下了,你们顾家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不用理会我,需要你们,我会直接说。”
“好!”
顾明成、顾明恺立刻带人去忙活起来。
此时,陈一墨眼看四周无人,方才看向秦尘,嘿嘿笑道:“师父,弟子表现如何?”
秦尘瞥了一眼陈一墨。
“一位极境丹师,在至尊丹师面前,大显神威,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
陈一墨愣了愣,随即才道:“反正我是震慑了他们,这就够了,人前显圣的感觉,真好啊!”
陈一墨继而话锋一转,笑道:“当然,要是师父您出手,估计那羊舒、易人与之辈,都得跪下来喊您爷爷了。”
秦尘此时,懒得理会陈一墨。
这家伙被关了四百年,刚出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师父,这药山内到底有何玄妙?”
陈一墨看了一眼四周,道:“灵气充沛,确实是适合灵材,草药生长的。”
“但是我观察半天,这灵气除了浓郁之外,并无其他古怪。”
听到此话,秦尘缓缓道:“按照顾青颜所说,这药山之前并未出现,是突然成为灵地,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这些时日,你找把铁锹,就在每一座药山山脚下,朝地下挖!”
“挖?挖什么?”
“让你挖你就挖,怎么那么多废话?在他人面前显圣就算了,在我面前,老实点。”
“哦……”
陈一墨不敢忤逆。
接下来几日时间,陈一墨每日里在药山内,扛着一把铁锹,挖着坑壑。
顾家人看到,几次要帮忙,都是被陈一墨拒绝。
师父有令,让他挖,那就得挖,不能假别人之手。
这一幕被顾家人看到,更是私下里夸赞陈一墨。
陈大师事必躬亲,难怪能够让易人与大师和羊舒大师都是自叹不如。
武者修行,又何尝不是如此?
每日里,陈一墨早出晚归,挖着沟壑,而秦尘每日里则是搬一把摇椅,照着太阳地,安心晒太阳。
偶尔秦尘也会在药山之地内,随便走走,看看那些药材。
……
天罗域之地,广袤无垠,天家和罗家两大霸主的势力,可谓是渗透到每一片地域。
罗家!
两大霸主之一,数万年来,繁衍不息,底蕴深不可测。
罗森城!
罗家大本营所在地,而当年的罗家,也是从罗森城内崛起,成为一代霸主。
此时,罗森城,罗家府邸。
一座议事大厅,富丽堂皇的装饰,尽显气派。
大厅内,罗凡躬身而立,道:“父亲,大致情况便是如此了。”
“陈一墨……”
站在罗凡身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双鬓微白,可是气态却是颇为庄严肃穆。
罗永兵!
罗家这一代的族长,真正的领头羊,至高帝尊十品境界的超级强者。
“如你所言的话,此人丹术,或许和云空老祖,不相上下,此子,年纪轻轻,如此天赋,身份必然不简单,凡儿,你做事怎能如此冲动?”罗永兵淡淡道,语气带着一丝训斥。
听到此话,罗凡却是不服道:“那家伙,太高傲了!”
“丹师素来高傲,我们罗家若非是有云空老祖坐镇,你以为易人与大师会安心待在我罗家吗?”
罗永兵再次教训道:“高人本来就是心高气傲,你就得放低自己的姿态,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罗凡想反驳,可是看着父亲的眼神,却是没有言语。
“此事我已经知晓,你随我一道,再次前往落月山脉,对那位陈大师道歉。”
“爹,我道歉?我没做错啊!”
“放肆!”
听到罗凡此话,罗永兵再次喝道:“将来,我隐退之后,这罗家族长大位,是要传给你的,你这样态度,我如何放心?”
“礼贤下士?人家是下士吗?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看你是不想做这少族长了。”
罗家能够成为天罗域内两大霸主之一,靠的是家族的一步步发展,一代代积累。
罗永兵身为族长,自然看到的比罗凡更多,更广。
“现在,立刻!”
罗永兵再次道:“备上礼物,前往顾家,落月山脉,不止是要和陈大师赔罪,更要和你未来岳父赔罪。”
“啊?”罗凡一愣。
“啊什么啊?”罗永兵再次道:“你如此傲慢,惹得陈大师不快,你只考虑自己?”
“陈大师既然是顾家朋友,你给你未来岳父面子了吗?”
“莫要以为我罗家是天罗域霸主,就谁都不放在眼里,顾家与我罗家即将联姻,你这位岳父,将来就是你最大的支持者,也是你站住脚跟的最大助力,你若是高高在上,早晚会出大事!”
听到此话,罗凡低下头去,低声道:“孩儿知错了。”
而与此同时,罗家。
一座幽静的庭院内,易人与大师此时弓着腰,双手搭在身前,耐心的等着。
不多时,庭院内,房门打开,一道白发苍苍的身影,缓缓走出。
“人与,你怎么来了?”
老者须发皆白,胡须搭在胸前,看起来宛若仙人一般。
“罗老!”
易人与此时在白发老者身前,神态愈发恭敬。
整个罗家,能够担得起易人与一句罗老的,唯有眼前这位罗云空大师。
罗云空!
九品至尊丹师,而且是极致的上九品,整个天罗域内,丹术一道,能够和罗云空媲美的,唯有天家的天珞大师。
此二人,被尊称为天罗域双丹王!
在整个罗家内,即便是隐退的几位老祖,辈分也没这位罗云空大师高。
可以说,罗家幕后几尊大人物之中,罗云空是当之无愧的辈分最高,话语权最大的人物。
易人与之所以留在罗家,也是因为这位罗云空大师。
易人与此时拱手道:“罗老,此次前往顾家,帮助顾家和范家之争,我遇到了羊舒。”
罗云空此时步履蹒跚,来到庭院桌前,缓缓坐下,笑呵呵道:“老夫早有所料,想来羊舒必然从天珞那老匹夫口中套取不少问题,为难你了,对答如何?”
听到此话,易人与脸色一苦。
“怎么?输了?不应该吧……”罗云空讶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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