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已经猜到他身份曝光事件,跟那个老不正经的有很大的关系,既然他推波助澜过,就不可能再告诫自己低调行事,他巴不得自己身份败露,好回去认祖归宗呢。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喂,你还过不过啊?
后头这么多人排队等着呢。”
林阳急忙让开,想要去追那个男的,可是,那个男的已经被机场的人海淹没,消失不见了。
能在林阳眼皮子底下逃脱,肯定是早就想好了脱身之法,而且绝非等闲之辈。
看来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林阳摘下那个破石头,仔细观察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端倪,这人到底是谁呀?
他想干嘛?
虽然这块破石头不可能对他的人身造成威胁,不过戴在身上始终觉得膈应,他直接把石头丢进了垃圾桶。
已经开始登机了,林阳走了一半路,用匆匆折返回来,捡起那块破石头,重新打量了一番,这就是一块普通的雨花石,没有人为破坏过的痕迹,所以,里面不可能安装芯片之类的东西,也就不可能对他定位或者窃听,而且安全无毒无辐射,也不可能会伤害到他的身体,他还不至于被一块破石头吓倒,索性戴着,看看到底能怎样!“师傅,飞机已经起飞,任务完成。”
“好。”
“不过他好像起了疑心。”
“没关系,所谓好奇心害死猫,咱们等的就是他的好奇心发挥作用。”
“是。”
“雪儿怎么还没回来?”
“她说她身体不舒服,得了重感冒,怕回来传染给您,所以,想等到痊愈之后再回来向师傅报到。”
“哈哈哈!你告诉她,明天是她最后的期限,如果明天晚上我再见不到她的话,我会去北城亲自探望她。”
“是。”
飞机落地,已是两个半小时之后。
不知道苏老太太是否还能挺得住?
林阳走的有些急,一不小心跟另外一个反方向匆匆而来的女人撞了个满怀。
“哦,对不起。”
林阳绕开,继续赶路。
女人摘下墨镜,妩媚一笑,“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去找女人吗?”
林阳听着声音耳熟,回头一瞧,正是杨程雪。
“赶飞机啊?”
“倒不是很急。”
杨程雪拎着一个lv的手包,往那一站,便是万种风情,“耽误个十分八分的也来得及。”
“我,我着急。”
杨程雪搭住林阳的肩膀,“再急的事也不差这十分八分的吧?”
“所以?”
“机场宾馆。”
杨程雪把手往口袋里一探,又掏出了一张房卡,一颦一笑,都牵动着眼角的那颗令人着迷的泪痣,简直妩媚到了极致,“走啊?”
林阳僵住了。
别说他没有那个心思,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也断然不敢去啊,这个女人,一个眼神,一个呼吸都是戏,谁知道要给自己下什么套?
谁知道枕头下有没有小刀?
城南城北城东城西,到处都有房卡的女人,天呐,谁敢去?
“咳——那个,那个啥,听说你是欧莱日化的千金啊,有没有香水口红什么的?”
“嗯?”
杨程雪又密又长的睫毛弯了弯,他竟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果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上门女婿啊。
“哦,我这不是出了趟差吗?
回来的匆忙,也没给我老婆带个礼物,没想到在这儿刚好碰上你了。”
杨程雪脸色一冷,从背包里掏出一管口红,拍到林阳手里,“胆小鬼。”
林阳尴尬地挠挠头,“我身子弱,实在是无福消受啊!”
杨程雪抬手捏了捏林阳的衣领,哼,眼里只有你老婆是吧?
行,等着吧,回家你老婆保准让你跪搓衣板!“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没劲了!”
杨程雪扭着水蛇腰,走了。
呼——林阳揉了揉鼻子,继续赶路。
苏家老宅。
苏老太太躺在床上,已是奄奄一息,一群人挤在卧室里,人人都揣着自己的小心思,等着老太太回光返照的那一刻,宣布财产如何分配。
静默了一阵,苏老太太也没有回光返照的迹象,就开始有人等不及了。
“咱妈也真是的,早就跟她说过,让她立个遗嘱,她就不同意,这种话咱们也没办法往深了说,好像谁咒她死似的,可人上了年纪就是朝不保夕的事,现在搞成这样,怎么办呢?
这个家怎么分啊!”
“二嫂,你行了,咱妈还没咽气呢!”
“咽了气就来不及了!苏家的产业这么大,要是按照现在的形式来分配,最吃亏的就是你我两家了,四妹,你是不是傻呀!”
苏芳毕竟是苏老太太的亲生女儿,与这群儿媳妇可不一样,眼看着亲妈就要不行了,哪里还有心思惦记财产的事儿?
就算惦记,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啊!“你就不能念咱妈个好?
咱妈福大命大,肯定能躲过这关的!”
“是啊。”
苏富守在床边,“有玉儿为咱妈求的八卦能量石在,一定能保咱妈平安!”
“哼,要我说啊……”齐凤美往苏富一家那边白了一眼,“这事儿跟玉儿脱不了关系。”
“老三媳妇,你怎么说话呢?”
“我说错了吗?
一开始的时候咱妈就说了,六十六岁的寿辰不能办,老话说的好,人到六十六不死也要掉块肉,咱妈就想躲过这场灾难呢,可玉儿偏偏要撺掇妈过这个生日。”
“老三媳妇儿,你这么说话可就丧良心了,我们玉儿不也是为了咱们整个苏家吗?
如果能加入龙腾商会联盟,在场的各位难道不都脸上有光吗?”
听到龙腾商会联盟,苏老太太的身体动了一下,然而,她实在没有力气起身,加上一屋子人乱嗡嗡的,互相指责,就等着她分家产,她更加心力交瘁,哪里还起得来?
“结果呢?
说的好听没用啊,咱们加入龙腾商会联盟了吗?
人家白总可是说了,根本就不认识苏如玉这号人!哼,大嫂,你也真好意思,还敢提这茬呢?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要不是你们家玉儿在寿宴上闹那么一出,能给妈气成这样吗!”
“听你这么说,所有的错都是我们玉儿一个人的了?
你怎么不说你家那个废物女婿呢?
他在寿宴上不也还是大闹了一场?
之前更是指着咱妈的鼻子,用那种大逆不道的语气跟妈说话,我看妈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气病的!”
林阳还没赶回来呢,就先被扣上了屎盆子。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红是非多吧。
不过这个屎盆子,等林阳回来,想摘也摘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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