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过六点,凌琦就醒了。
再次醒来,精神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虽然还是无力,但至少不会像昨天一样动一下就恶心欲呕了。
她一睁眼,先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着,抬眼看到战谦言就坐在她床边,身子靠在床头上浅浅睡着。
看他眼底有些发青,又想起昨天他说的那些话,忽觉尴尬。
只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唯恐惊醒了他,不知道怎么面对。
“凌秘书,你醒了?”
躺了也不知道多久,门口传来凌希的声音。
凌琦惊了一下,顾不上去看他,抬眼朝战谦言看过去。
只见战谦言眉头皱了皱,已经惊醒了。
他睁开一双黑沉的眸子,低头朝凌琦看去。
对上她的视线,很自然的勾唇一笑,声音温润,“觉得怎么样了?还恶心吗?”
凌琦摇摇头,避开他视线,“好多了。”
“那就好。我让凌希买了粥过来。你少喝一点。”
说着,战谦言已经起身。
凌希已经提了保温桶过来。
把保温桶放下,把另一只手里的两个袋子也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搓搓手放在嘴边哈气,“总……部长,昨天晚上下雪了,冷得很。我来之前去别墅给你们拿了两个外套。”
他想叫部长,刚开了口想起来战谦言之前纠正过他的称呼,连忙改口。
“下雪了?”
凌琦抬眼,有些惊讶的看向窗口。
昨天战谦言睡前拉上了窗帘,此时厚重的窗帘遮挡,看不到外面。
“是啊,下的还不小。地面的雪有三四公分厚。”
凌希点点头笑道。
“我在b国还没看过下雪,真想去看看。你帮我把窗帘打开。”
凌琦眼睛亮了一下。
记忆中,她还没看过雪。
b国气候较暖,冬季从不下雪。
基本上最冷的时候也不过一两个月,就入春了。
“我们是在五楼,打开窗户也看不到什么的。”
战谦言温声说了一句,还是抬脚走到窗口把窗帘拉开。
窗帘浦一拉开,白光从外面投进来,竟有些刺眼。
凌琦觉得稀奇,平时这个点外面还有些昏沉,下了雪反而这么白亮。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探头朝外面看。
虽然看不到大片雪地,但对面楼上窗棱和空调外机上覆着一层亮白,乍一看去如同铺了纯白厚实的海绵,十分好看。
“先喝点粥吧。”
只这一会儿功夫,战谦言已经盛了粥拿过来。
一只手托着碗,另一只手捏着勺柄送到她唇边。
凌琦愣了一下,伸出手去,“我自己喝。”
战谦言避开她的手,坚持把勺子送到她唇边,隐忍笑意道,“你刚能喝东西,不宜喝得太多。”
“我……”
凌琦刚想说我知道,对上他眸底的笑意,忽然醒悟他是在指昨天晚上自己咬住吸管不放的事情。
登时大窘,徒劳的解释道,“我昨天晚上药性没过,稀里糊涂的自己也不知道做了什么。”
“我看你药性过了也未必有多清醒。”
战谦言哼了哼,脸色不善。
凌琦愣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托大去找苏远山的事情。
其实昨天她在车上吓唬住那女人之后,就给楚夜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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