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所有的重武器,立马突围。”待赫舍里.哈雷清醒过来后,立马翻身上马对着底下的将士下达命令道。
此时,他必须带着这群被吓破了胆的新兵突围出去。
在老兵的带领下,新兵很快就找到了主帅所在的方向,跟着赫舍里.哈雷一起逃。
“啪..啪...啪...”
在赫舍里.哈雷逃离的方向传来了枪击的声音,声音不断的密集。
逃离的军队中不断有人中枪倒下,也有人是倒在地上哀嚎,却是完全被痛得完全喊不出话来。
鲜血很快就渗透进了土地,血流成河。
“哒...哒...哒...”
“不好,这是号称寡妇制造机的机枪,快趴下来,快....”有经验的老兵大喊道。
闻言,许多八旗兵是学着他的样子趴倒在地上。
随后,只见那名老兵像是早有准备了一样,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小白旗绑在由地面捡来的长枪上面然后举了起来,大喊道:“我投降,我投降了。”
其他的八旗兵闻声,也是跟着大喊道:“投降,我投降。”
许多没有见过如此尸山血海场面的八旗兵,无不是身体害怕着发抖着,甚至很多人不是吐得满地,就是身体在高度紧张后出现了发抖和大小便失禁了起来。
而随着战场上投降声不断地响起,那号称“死神镰刀”收割声也终于是停了下来。
此时,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无不庆幸自己还活着。
跟这样的军队对战,自己当初怎么会想到自己可以打得赢,真是一个笑话。
在惊魂未定中,众多的八旗新兵知道自己是被赫舍里.哈雷给欺骗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战胜得了的敌人。
战斗维持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还在战场上的八旗兵就彻底放弃了抵抗,全部投降。
事实上,是从炮击声响后,这些八旗兵就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想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虽然此次燚军没有能完成合围成功,最终还是让赫舍里.哈雷等人带走了不少的兵马逃走,但是收获也是可观。
伤亡的就有六七百之多,投降的超过了一千二百。
而八旗兵溃败得太快,使得他们连武器粮草都尽数落下,所以燚军的缴获也是可观。
梁大千听着手下清点来的数据还是有点不满意,毕竟还是让赫舍里.哈雷给逃走了。只能说赫舍里.哈雷也算警惕,竟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进入包围圈内,而是在发觉不对后就果断跑路。
“不过既然满清敢惹我们,也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于是,梁大千下令除了留下后勤部队看守俘虏物资外,整个三十七旅的三团兵马立马进攻单县,誓要踏破单县。
命令一出,三十七旅的战斗人员都兴奋了起来。
这是要吃肉了,赶慢了可是要汤都喝不上了。
而拼命狂逃出包围圈的赫舍里.哈雷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连忙带着部队往单县的军营处跑回去。
此时跟在他身后的八旗新兵也已经完全忘记劳累了,脑里面全是刚才看到火炮覆盖的画面,身边同伴倒下哀嚎或者是残肢断腿乱飞的场景。
恐惧过度,以至于现在许多人在松下那一口提着的气后便是忍不住的呕吐和大哭了起来。
“死了,都死了...”心理素质稍微差点的,开始有些魔障了。
原本那几个和他一队的人马,出发前还在欢声笑语,说着打完这仗后,就得回家吃上一个月肉的人都不见了,现在整个队就只有他一个人跑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这就是燚军吗?这样的军队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败了,彻底的败了,我只想回家,什么都不想了.....”
....
如果说早上这些人是士气如虹般自信,那现在他们就犹如是丧家之犬一样颓败不堪。
可还没有等他们缓上一口气,后面侦查的斥候又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后面的燚军正在追击过来。
此时,原来还想着可以休息的八旗兵们也不敢再休息下去了,连忙迈开自己那沉重的脚步继续往回跑了起来。
而此时留守在单县的八旗兵们听说前面出战的人员败了,似乎完全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们又不是没有败过,要是胜了才是一件怪事。而且要是他们胜了,不显示自己这些人很无能?
可随之而来的消息是,丰县的燚军正在往单县这边而来。
一下子,整个单县八旗军营都感到害怕。
这不是典型没有什么本事还要去捅马蜂窝嘛!
很快,单县留守的八旗兵们不知道是在谁在带动下,都在拼命的打包好东西,集体往毗邻的曹县那边逃了去。
等赫舍里.哈雷带着一众累兮兮的八旗新兵逃回来的时候,原本还想着组织一下留守的军队阻挡一下追击而来的燚军,却没有想到被告知,所有留守人员在收到燚军来侵的消息后,都跑了旁边的曹县布战去了。
说是什么布战,赫舍里.哈雷哪里不知道他们那些人就是单纯的害怕燚军,逃跑了。
可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哪怕他现在是想追究留守在这的副将的责任也做不到。而且没有那些留守在这里的八旗老兵,以现在这些被燚军吓破胆的新兵是完全不可能抵挡得住来势汹汹的燚军的。
于是,赫舍里.哈雷也只能是下令迁移到曹县去跟那些留守老兵汇合去。同时心中也在暗暗祈求着乾隆当初的分析是正确的,双方的战事只局限于单县跟丰县,他们不会把战火蔓延开来。
不然他赫舍里.哈雷说不好要被凌迟处死不可。
终于,他们逃到了曹县,也见到留守的副将白苏.扎提。
原本一路上赫舍里.哈雷都还想着在见到白苏.扎提后,就要当面叱喝他一番,再给他一个论罪处罚。
可当赫舍里.哈雷真的见到了白苏.扎提后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如果大军没有胆气,要逃,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压得住,更何况只是身为副将的白苏.扎提?白苏.扎提跟过来了还能维持一下军队纪律,不至于让军队乱成一团。
所以,最后赫舍里.哈雷也只是白苏.扎提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好。”
而此时,乾隆的使者阿礼哈.额多巴也才终于放了一个紧张的心来。
今日,他可以说是经历了人生当中的最大起伏,差点就由一个高贵的帝皇使者变成一具死尸,不然逃慢点也可能变成一个阶下囚。
一直身在京城的他没有经历过战事,却没有想到战事竟是如此的凶险。
一两千人,在那炮火中,说没有就没有了。
自己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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