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们带我走吧,我想坐牢,我不要出来了,他们要侵犯我,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们还说他们有背景,警局也有人,我跑不了的!”
“我不报警,我想坐牢,我也打他了!抓我吧!我不想被侵犯,我怕!”
“我去坐牢了是不是不用被伤害了?”
“死我也想有尊严点!我只是长得好看,可不是下贱,我还懂礼义廉耻,我不能给我们家丢人,也不能给老公家惹祸!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
“抓我吧!抓我吧,我要坐牢!我不要出来了!”
“呜呜……”
声嘶力竭地哭着,江年华边哭边说还边扑腾,一会儿伸手指指施暴者,一会儿又瑟缩着要去抓门,时不时地还会抓下头发、抱下自己,声音也是忽高忽低地,一副活生生地被列强迫害、遭遇打击的凄惨画面,她被就长得美丽,身型也纤弱,是那种一看就能让人产生极致保护欲的女人,再加上这有点伤后失常、备受刺激的反应,更是丝丝缕缕地直触人心,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同情、悲愤甚至各种感同身受、打抱不平的情绪全都被挑动了起来,没有人说话,不少人的眸光跟神情却都发生了显而易见的改变,本能地都有了一种同情弱者、怜悯不幸者的义愤填膺,特别是那些近乎一直生活在别人颐指气使跟动辄打骂对待下的俱乐部服务生,此时更是感同身受,不自觉地就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偏帮、维护跟借机报复的阴暗心思,为即将到来的例行询问奠定了基础。
而感触最深最直接的就是被狠狠推到了一边的池赫,他已经被江年华整个给吓傻了,心更是痛的无以复加,生怕她受因此遭遇真受了不可挽回的刺激,所有的心神全都汇集到了她的身上,再开口,他的声音也是低沉到了哽咽:
“年年,你不要这样……你不要吓我,别说傻话!警察已经来了,这个世界是讲法律的,坏人会被带走,不会再有人侵犯你的!警察会保护你的!我也会保护你的,那些畜生不能再打你了,我也不会让他再伤害你的!”
“你过来,你看看我,你不要怕,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年年,你看看,他们穿着警服,是警察,警察已经来了!坏人都被抓住了……”
一点点试探地上前,诱哄着再度将她搂进了怀中,池赫一颗心都要碎成渣渣了:畜生!禽兽!到底是不是个男人?竟然对她使用暴力?该死的!
放在她背后的手紧紧地攥握成拳,池赫后悔死了自己当初的决定,如果他没有多此一举,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了?
只是,这人身居高位应该是见惯了大场面,能爬到这么显赫的地位,至少也该是很会做表面工作的?怎么形式这么暴躁跟鲁莽?哪怕是在包间里,也不应该啊!
这人是怎么上来的?
这种行事作风,不是给竞争对手送把柄的吗?难不成真的有非常雄厚、可以傲视一切的的大后台?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太高吧!除非他背后的人是个傻子,否则谁会提拔这么一颗炸弹给自己找麻烦?难道他分析有误?真遇到了个不按常理出牌、偏执好色的疯子?这么迫切又不计后果,难不成是到了走投无路需要破釜沉舟的关键时候?或者出了什么大状况?
脑子有些乱,池赫却觉得今天这一切有些太不可思议、还不符合常理了!
一时间理不清,但眼角的余光大略的扫过,他却隐隐地明白至少这个人今天是栽定了,事情闹这么大,不管谁是谁非,谁主动的错,他这公众形象起码是完了,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还坐地住那个位置?更何况现在的信息这么发达,他不从重处理恐怕都堵不住这悠悠之口!
只是——连累了他的年年!
把她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要不要紧,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但见江年华一直很激动,池赫也不敢贸贸然抱她去医院,另一边,接触了一些人、问询后才发现对方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前来办公的几个警官脸色也整个都黑了,但周边还有这么多看客,再一问受害者,竟然也不是普通人,几个警官差点没整个直接瘫到地上。
扶着为首的警长,一个经验不足的警官额头冒汗,手也发抖了,直愣愣地就问道:“头儿,我~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给上面……领导打电话?”
用不用请示一下啊!
完蛋了!
这次真是惹上大麻烦了,一个身份不俗,一个是纳税大户,受害者还是混娱乐圈的公众人物,这简直要成允城丑闻了,恐怕不是按不按得住的问题,是这天都要捅破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们都得跟着完蛋了。
显然,为首的男子更为沉稳,也更有经验,只是沉着了下,便道:“按规矩办事,先都带回去再说吧!”
怎么处理都是后话,眼前这一摊子总不能放在这儿不管啊!
……
于是一行人,轰轰隆隆地疏散的疏散,带走的带走,至少先把楼道给解放了出来。原本想着江年华受了伤,池赫想先带她去医院检查下的,出乎意料地,她竟然坚持宁可先去警局也不先去医院,倒是让一边的执勤人员更是动容,当下就解释着建议道:
“要不这样吧!二位先随我回去做个笔录,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情况,小姐也可以随时开口,我们倒也是有专门的验伤机构的,不过这个时间点不一定上班,通常我们也是会建议先去指定的医院机构治疗,相对的各种救治措施会比较全面一点,当然,通常的医院证明不存在特殊争议的、我们机构也是承认的!”
于是在池赫的护从下,一行人都去了警局分别录口供。
这一路上,池赫很担心江年华,一方面担心她的身体,另一方面不了解情况心里就没底也不免惴惴不安,几次想问她都不方便开口,两个人自然就没有了串供或者提前沟通的可能。也正因为如此,池赫想撒谎或者做手脚都成了不明智的决定,自然表现上也就没有了异常,而这一路,除了伤口上的疼痛,江年华也把整个过程给捋了一遍,来来回回地把说辞都给准备地差不多了。
而这件事显然也是引起了很大的震撼,他们前脚下了警车,后脚上层的领导都到了,而且一看全都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随后,一行人便被各自引到了房间里去录口供,全程,池赫都沉着脸,到了这个时候,自然而然,他也把近来的遭遇跟猜想都说了,只不过,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么大,他自然不会再傻得把重点落在自己的公司问题上,那样的话岂不是给对手转移了方向,于是,他口供的重点全都落在了江年华这边。
口供还没录完,警察都已经咂舌了:
“池先生,您的意思是广先生对您的太太见色起意,所以最近一直利用职权之便在威逼利诱、进行打压,今天有机会就……就想霸王硬上弓,所以对您太太使用了暴力?我再跟您确定一下,您是个这个意思吗?您知道广文斌先生的真正身份吗?他知道江小姐是您的合法太太吗?这其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尼玛,这口空信息量太多了,这要签了字就要引发地震了,对望了一眼,两名负责审讯的主审警官也是面面相觑,殊不知,监控背后的领导更是直接擦起了冷汗。
而此时,池赫阴郁着眸子,理智归来,气息更冷地骇人:
“我没有说是广文斌先生,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我只是听我太太说过有人暗示好像相中她了,想重金请她伴游一段时间,所以连她的工作都被迫停了不少,一些谈好的资源也受到了阻碍,我太太长得很漂亮,但她只是爱这个职业,对圈子里的名利看的很淡,这种带有暗示性交易的邀约跟胁迫,她是不会同意跟妥协的,所以,我们一直都是拒绝的,她近乎所有工作都停滞了,而我因为最近公司出了些问题在处理比较忙就没来得及去管她的工作,又因为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在施压,我们就没多管,反正我们不缺钱就让她权当休息了,没想到今天她却出事了!我跟我太太是合法夫妻,我们也很恩爱,没有任何感情问题,不信你们可以去调查。所以跟人私会、产生纠纷摩擦的情况是根本不可能的,否则也不至于被人暴力对待了,我太太是有夫之妇,她还是公众人物,最注重自身品德,你们该知道现在艺德有亏的人根本不可能在圈子里发展,她肯定是被人胁迫的!她现在被伤害、还可能被恐吓吓到精神失常了,我不管那人是谁、为什么,他暴力攻击、意图侵犯,对我太太造成了人身跟精神的极大伤害,我要求立案侦查,依法追究法律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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