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纸张,傅重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睛,只觉得冤枉地不行:这慕容云裳长得天姿国色,现在还被包装成了惹火妖媚的角色、太招男人喜欢也能埋怨他吗?
他也不是不想努力办事,关键是被她抢了先机、其他庸脂俗粉这不是派不上用场了么?
眼神交汇间,龙驭逡又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其实他也都知道,就是一口气梗在嗓子眼不找人发泄发泄难受,而今也只有傅重能让他彻底地放松放松了!坐回旋转椅,龙驭逡敲了敲发疼的额际: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姓车地看上谁不好怎么就偏偏对她上了眼了?
也是巧地离谱,他怎么好意思开口让慕容去暗示引诱让姓车的花钱投资借贷呢?
哪怕对叶灵都比对她容易开口啊!这条路,现在看来是要被堵死了!一下一下地敲着,龙驭逡的眉头也是拧了又拧:其实想想也是,但凡有点脑子的,对叶灵光明正大产生遐想那是不可能的,陆阎昊的眸光杀不死他,外人的唾沫星子也能淹他个半死,毕竟她是已婚的身份,一查就知道,自然是同组合的慕容更名正言顺,关于她,甚至连本名现在知道的都甚少,都是hot、hot的称呼,除非是死对头想要知根知底,否则谁会浪费大精力去查她的底?
特别是那些只想偷个腥、占点便宜的公子哥,只要不触底线、不犯众怒、有男朋友都不算太大的事儿。
见那头的火势消了,看了下手中打印着礼物的纸张,微微摇了下头,傅重随即揉了揉给丢进了垃圾桶,看了龙驭逡眼才道:“逡哥,你也别太担心了,据我所知,明星每天收到的礼物不计其数,他们都有专人管理,本人知道的可能完全是靠运气,除非熟人送到跟前或者有熟人特意提点,那还得看他们的意思才能到他们手中,不过,通常到了他们这种位份,眼光档次都已经高到不知道什么等级了,对这些小心意小礼物的感动可能,要真说拿出时间来一一细看或者留下,几率太低!所以进了杂物房的礼物你不必往心里去,跟石沉大海也差不多少,真能送到她们手中的也不见得能给他们留下太多印象,留下了,也不知道谁是谁!倒是高档的宴会酒会之类,更容易虏获目光跟芳心!”
顿了顿,傅重分析道:“这个车志承,充其量也就是仰望天鹅的癞蛤蟆,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慕……但凡有点眼光的,怎么会看上他呢?”
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龙驭逡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些许。
“所以,对付这种人,我们其实还是有机会的!哪个猫儿不偷腥,大不了多找几个去,一口口地蚕食,早晚也能吞掉一头大象,何况还只是一头猪?”
“呵呵~”深深被被他的比喻愉悦了,龙驭逡竟难得地露出了笑意:“咳咳~”的确,他的慕容是天鹅,某人就是癞蛤蟆加丑猪!傻站着干啥?
斜了他一眼,龙驭逡刚抬手示意他坐下,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很狗腿子地,坐到桌沿上,傅重就拿了起来:“什么事?”
“总裁——傅,傅特助?”
电话是前台转秘书处打进来的,大概的意思就是说金美智来了,还嚣张地说是总裁的贵客、硬闯进来了,台前被她唬住了,没拦住。
“知道了,假意继续拦,记住,你没打过这通电话,我们也不知道!”
“砰”地一声挂了电话,傅重弯身下意识地想去捡拾地上的纸,同时禀告道:“金美智上来了,前台疏忽没拦住~”“不用捡了!”
龙驭逡抓着纸张手下示意的一抬,视线一个碰撞,傅重顿时就恍然大悟,直身捂头便道:“总裁,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利~”他一句话,龙驭逡也顺势也接话道:“你还好意思说?
你干什么吃的?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用离开,昨天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事儿!”
“废物,一群废物!你知不知道昨天——”“总裁,我已经尽力压下了,第一时间知道我就去二少那里疏通了!只是当时人多口杂,我们难堵悠悠之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我要是什么都知道还要你们干嘛?
一群吃干饭的!在我们的地盘出这么大的事儿,咳咳~”一边作势要摔东西,一边咳嗽,时不时地龙驭逡还会去捂下额头,轻微的敲门声传来,抬手,他便把手边一个颇为贵重的玉石摆件给砸了出去:“谁?
滚出去!”
伴随着一声怒吼,玉石碎裂的乒乓声也跟着传来,开门的瞬间,金美智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零零散散她大概也听到了一些,这一刻,心思还真是有了片刻的起伏。
原本过来主要就是他怕因为这件事对她产生隔阂,是想哭诉下委屈、讨个可怜的,倒是没料到龙驭逡居然会为她发这么大脾气:现在看来,倒是她多虑了!而此时,龙驭逡拧眉低头做痛苦状,还不时地咳嗽上两句,而一直抱头的傅重也当作没看到门口的动静直接冲到了办公桌前:“逡哥,你没事吧?
是我办事不利,我一定努力帮金小姐力挽狂澜地,你可千万别动气!”
“是不是头又疼了?
昨晚一夜没睡,你又夜夜失眠肯定又扯到脑神经了,要不要吃点安眠药?
或者叫医生过来看看?”
“看什么看?
你是想别人都知道我被噩梦缠身睡不着吗?
没事,困了就睡着了!”
状似生气地推骂了傅重一把,两人眼神一个对望,傅重转身便去给他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一个抬眸,仿佛这才看到金美智,他还诧异地瞠大了眸子:“……”吞咽了下口水,他才故作错愕地赶紧低了下头,随后又缓缓抬眸,还故意将嗓音压地很低很低,摆了摆手,又抱拳做乞求状,几乎是用唇语道:“那个……金小姐,有什么事跟我说,求你不要再刺激他!逡哥正在气头上~”点了点头,金美智倒是直接出声道:“傅特助,我知道的!我过来只是想找人说说话——”此时,敲着额头的龙驭逡也跟着抬起了头:“你怎么过来了?
有什么事吗?
坐吧!”
起身,状似慌乱地扫了眼,他还故意解释道:“没事,傅重不小心摔了文件,有点乱,一会儿我让人收拾下!”
刚刚他扔砸了一通,地下很明显的狼藉,很明显是发了很大一顿脾气,而此刻他话一出口,更显欲盖弥彰,自然也又加了几分真实性,至少在金美智的眼中,是这样的!龙驭逡刚一动,傅重也适时道:“逡哥,一会儿还要开会,那车老那儿——”倏地回眸,龙驭逡一个凌厉带着警告的眼神瞪过去,毕竟是默契十足,傅重开了个头,龙驭逡就知道他下面想干什么,视线交汇的瞬间,其实也给了他微点头的回应:“眼睛长着当摆设的?
我看你这个特助越干越倒退了!”
言下之意,他是那壶不开提哪壶!自然的低头、抿唇,做认错的鹌鹑状,傅重也道:“是,是,那我先去给金小姐煮杯咖啡!”
傅重一起身,金美智就探寻问道:“你是有事吗?
还有那个车老?”
是怎么回事?
她想表示关切,可是刚一开口,龙驭逡就直接阻断了:“没什么事,例会而已!对了,你还好吧?
昨天我不该先走的!有什么需要我为你做的,尽管开口!”
说话间,他还做头疼状,又狠狠敲了几下,眉宇间自然还又带出了些惆怅、懊恼之色:“咳咳,美智,我一直把你当亲人,力所能及,我一定全力以赴,咳咳~”委屈地抽噎了几声,金美智还硬是挤出了几滴泪:“是我命苦,没想到跑出了狼窝还是没脱离苦海……我太大意了,明知道这个圈就是这么黑暗,小心着谨慎着还是着了道!”
抽了两张纸巾给她,龙驭逡轻轻叹了口气:“你就是太善良了!可是不管怎样,人,活着最重要!美智,人活着都辛苦,像我,每天每夜都被噩梦缠绕,连个囫囵觉都睡不安稳,有时候觉得生不如死,可是看到我母亲被病痛折磨还那么努力的撑着,就觉得什么都不是事儿了,对吗?”
知道他是在宽慰她,但同时,金美智也接收到了不少的信息,明白他能接受她的原因可能也与他母亲患病的经历有关,顿时就坦然不少,再见他的脸色憔悴苍白比自己的还难看,她好像就通体畅快了,可畅快之余,隐隐地竟然似乎又掺杂上了些许说不上来的心疼。
这一次,办公室里,龙驭逡没赶她,还让她多久留了片刻,只是他多数时候他不是困顿的拧眉就是不适的咳嗽,给人的感觉就是整个状态非常颓丧。
喝了个咖啡,金美智也没有久留,而这个功夫,足够傅重安排出两出大戏还有余。
果然,傅重送金美智走出的时候,她就耐不住开始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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