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赊账?
猛不丁地突然想起龙驭逡说过,要保她一方一世宁静,一滩心水瞬间又像是被搅浑了,慕容云裳直接摆了摆手:“以后都这么办!”
今天,她没心情伺候!这个主意不错,省得每天地痞无赖吃霸王餐的,她全得招呼,弄不好还是各种摩擦!他们想占便宜,就让他们尝尝高利贷的滋味!想着,一年半载地麻烦龙驭逡的人去收个帐,不算难事吧?
去求他总比撸这些人强,点头,慕容云裳又补充道:“口气强硬点!不配合、闹腾地就直接给我报警!”
“呃?”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服务生的嘴巴张了又张,见慕容云裳不像是开玩笑,最后才木讷地点了点头:“奥~”转身,服务生又溜溜地走了。
端起鸡尾酒,慕容云裳眼角的余光还扫向了一边的四号桌,短暂的悉率之后,她就看到了两人忿忿掏钱包的动作,嫣红的唇角不自觉地也跟着挑动了两下:“呵呵,这个世道啊——”果然,都是欺软怕硬!以前好声好气地供着求着、甚至多方让利,经常还要被人挤兑、甩脸色,现在多简单,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有些人就像是驴,牵着不走非得打着才行!看两人灰溜溜地,大气都不敢喘地一路低着头走向了门口,慕容云裳举杯,又轻抿了一口鸡尾酒,轻嗤出声:“好日子不过、非要找点不痛快!”
不知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吗?
她,这不就是被他们一个个、一步步地给逼到了这份上?
要不然,谁愿意放着好日子不过去招惹龙驭逡!可惜,总有人吃饱了撑的!说白了,其实,谁也没有赢!放下酒杯,慕容云裳苦涩地扯了扯唇角:“我去休息会儿,有事的话,去办公室找我!”
丢下一句话,甩着手包,她晃悠着猫步往里侧走去,以前在雾里花,她基本闲不住,永远处理不完的事情;偶尔闲着的时候,精神也紧绷着完全不敢放松,每天晚上,她都是筋疲力竭的累;自从搭上了龙驭逡,特别是那天他当众将她带走之后,这一切就好多了,正所谓“投鼠忌器”,有他这张王牌在,闹事的人明显少了,也好摆平了!从这一点上讲,慕容云裳其实打心底里还是很感激龙驭逡的!终归,她还是沾了某人的光!“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步子一顿,慕容云裳也禁不住蹙了蹙眉:就两人这不生不熟的关系,也值得?
狠狠地甩了甩头,她便进了办公室。
煮了一杯咖啡,桌旁坐下,她的心思却像是整个被掏空了,大脑也一片空白,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却不知道干点什么好。
开了电脑,随便打了个视频,撑着下颌,她就抽过了一本账册,翻着,满目的数字在飘,手下的演草纸上,她却画了一溜的“长草颜团子”(想知道什么样子的,万能度娘哈),一个大的领着一溜小的,一个个厚敦的圆团,姿态蠢萌,最大的头上那个写着“滚远点”,后面一溜小的,挨个标记着“1,2,3……”又画了一个圆团,头上画上了枝芽,正想着这次画个什么表情好,视线不经意间一落,慕容云裳发现自己画的这一堆团子,只有最大的领头的那个是飞扬的一字眉,飞扬跋扈,不耐的表情看着也是奶凶奶凶地,对面一溜小团子,个个不是委屈的蹙眉,就是可怜巴巴地垂眉,只有一个正常的,还是眨着眼的舔脸卖萌!禁不住地,慕容云裳就“咯咯”娇笑了起来:“像不像我们?”
嬉笑着,最后一只,她画了个翻白眼的,眼珠子点在最上方,她又加了两团可爱的腮红,画了个傲娇的“人”字形的小嘴巴,周边,她还给加了一堆的小泡泡,随后偌大的三个字赫然其上——“就不滚”!正开心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抬眸的瞬间,慕容云裳的唇角也垮了下来:“进来!又怎么了?”
出什么幺蛾子了?
就不能让她多消停会儿吗?
“老板娘,龙少来了,还带了两个人,去了最大的一号包间,西西姐让我上来告诉你一声,问问你……看看要不要送点什么过去?”
眸子一灿,慕容云裳像是打了鸡血,瞬间挺直了腰杆:“龙驭逡?”
点头,服务生又点了点头。
摆了摆手,慕容云裳道:“下去忙你的吧!我会处理!”
房间的门一阖上,她就从座椅上跳了起来,先去拿了瓶珍藏的红酒,随后想起什么地又蹭蹭地冲进了洗手间,整理了下头发,又补了点妆,她才拎着酒篮下了楼。
雾里花位置有限,最好最大的包间全在三楼,而一号包间无论从设施还是装潢都是雾里花最好的了,虽然房间的价格加服务费也不过才一万出头,订房的价格也不过是要求不能低于五万,但对她这种小门小户来说,使用的几率也并不高,所以,雾里花,这样的房间一共也不到四个,多数还是ktv跟普通的谈心小雅间。
雾里花是夜总会,是消遣的地方,其实也是约会的场所,更多地就是提供个便利的放松的地儿罢了,其实,有时候说是变相的酒店也差不多,只不过,她做的是夜场,之所以不经营酒店,还是因为夜总会收入高、要求低。
下了楼,一眼,慕容云裳就看到包间门口的两座门神,抬脚,她便直接走了过去:“我是这里的老板娘——”她才刚一开口,保镖收回了拦截的手:显然,似乎应该是提前交代过了或者知道她!上前了一步,门上,她轻轻叩了两下。
因为不知道他带了什么人来,是不是在谈什么生意,怕打扰他,慕容云裳并没敢大力。
“进!”
清晰的声音传来,她才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脸上挂着标准招牌式的浅笑。
进门,见沙发上只做了龙驭逡一个人,上前,她的视线还不自觉地回旋着逡巡了一周:“龙少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给您送瓶酒,新进的拉菲,敬请品尝~”咦,不是说带了两个朋友吗?
眼神瞄着她,龙驭逡冷鹜的唇角不自觉地流泻了一丝清浅的笑意:“不用看了,没有外人!”
“呃?”
视线一落,慕容云裳还不自觉地怔了下:他自己来,还要个包房?
因为那通突来的意外,这段时间,龙驭逡忙得天昏地暗,接连的出差、开会、处理各种突发事件,明明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了,时不时地,竟然会想到她,所以一忙完,他的腿上就像是有意识一般,明明要回家休息的,绕了一圈还是拐过来了。
这一刻看到她,龙驭逡竟然半点都不觉得累了。
抬手,他示意地拍了下腿。
蓦然回神,巧笑着侧身,将酒篮放到桌上,几个大步,慕容云裳就走了过去,劈腿跨坐到他身上,细长的藕臂就环绕地搭到了他的脖颈上,还嘻嘻地笑了笑。
出乎意料地暧昧姿势让龙驭逡都微怔了下,脑子里瞬间就窜出了无数画风不正的场景,视线微微一垂,抬手,托住她,一手勾住她的腰肢,将她往前又推了几分:“想我了?”
这女人,倒真是野!一般的女人,肯定是羞赧的偏坐,哪个敢这种狂放的坐姿?
也只有火辣的她,敢这般野,还野地能不让人讨厌,野地让人有些心花怒放!娇软地勾着他的脖颈,红唇似是委屈地微微一撅,慕容云裳却并不矫情:“嗯~”两个人宛如连体婴,身体靠的很近,四目相对,鼻翼轻触,两人的唇角也是毫厘之隔,温热的气息交融,气氛越发显得暧昧。
“有多想?”
心都仿佛要被软化了,再开口,龙驭逡愉悦的嗓音也低沉地染上了无尽温柔的颜色。
长长的睫毛阖动了下,凝望着眼前让人着迷的俊颜,歪头,慕容云裳就在他的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不知道是一个人孤单的太久了还是几年来的强撑已经到了她的极限,这一刻,只是在一具刚毅有力的胸膛里,靠着他、腻着他,就满满的温暖与安全感像是要溢了出来,甚至,连心都不自控地放松又放松,卸去了一身的伪装,像是迷失的孩童,慕容云裳放纵自己贪恋着这种久违的感觉。
无独有偶,龙驭逡其实也很久没有过这样独特的感觉了,无法形容,却让他有些不可自拔的迷恋:“就这样?”
是辣的不行,却是也没人比她会敷衍人!娇嗔地勾了勾他的脖颈,慕容云裳嫣红的唇瓣才移向了他的唇角,随后低头,又轻捻了下。
缓缓地离开,她的眸子都还没睁开,小脑袋突然被人一把扣住,下一秒,唇上一热,一股强大的力道吞噬而来,狂风骤雨一般席卷,顷刻掀起了阵阵惊涛骇浪,瞬间将她整个淹没,沙发的一角,一片涟漪的春色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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