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心思这么浅,其实根本就藏不住事儿,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给冠上了那种名声?
轻手轻脚地关了音乐,缓步上前,秦墨宇给她拉了拉只差没给卷成球的被子,拽了半天没从她怀抱中给揪出,摇了摇头,他也只能放弃,用留出的一部分给她盖了下腰腹处:“又不是金元宝,捂地这么紧~”这是做梦捡了个什么宝贝稀罕成这样?
“嗯~”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咕哝着池月宛还又佝偻着身躯卷了卷,望着她恨不得连自己都给整个藏成球的小样,秦墨宇笑着笑着唇角突然就僵住了:她这是没有安全感吧?
或者说睡梦中她也是潜意识的保护自己的姿态?
难怪他只要在身前,她就虫子一样地往他怀中的缝隙里钻,还经常面朝下、把脸都给捂个严实,就跟现在的睡姿大差不差的一样!轻拍着她的美背,秦墨宇把灯光又调暗了几分:“以后我都会好好地陪在你身边、守护你!睡吧~”床畔坐了一会儿,秦墨宇才缓缓起身进了浴室,睡梦中,池月宛的唇角竟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甜蜜开心的痕迹。
***转眼便到了两人大婚的日子,穿上婚纱,拍着肥嘟嘟的小脸,池月宛整个傻在了镜子前:什么情况?
这腰身不是留了很肥大的空余吗?
怎么都整个贴到了身上?
吃猪饲料也不至于长地这么快吧?
怎么越减越肥了?
有没有搞错?
才一个月,比吹气球还夸张!晕了晕了!还想做个美美的新娘子,有比今天更肥的吗?
简直是人生一大耻辱!梨诺帮她整理好裙摆,一抬眸,就见她在对着镜子发呆,上前,就嬉笑地凑了过去:“是不是被自己漂亮的样子惊呆了?
这星月的婚纱配上这星月的耳饰真的太适合你了!”
千语因为身怀有孕的忌讳没有过来,屋里,梨诺充当了回女方的家人,一边,也是找了属相合适的静怡来当伴娘,拿着手捧花回身,静怡也跟着点了点头:“嗯,凸显身段,超级性感呢,一定会迷得新郎神魂颠倒地!”
低头,池月宛却只看到自己被勒地很是明显的小肚子,惨兮兮地一阵直撇嘴:“别打趣我了,凸显啥身段凸显小肚子倒是真的!早知道该听造型师的,把束腹带给系上!”
婚纱的款式是修身的一步裙摆,为了怕露断,她特意留了富余,没想到最后还是一样,幸亏留了余地,要不然这会真要惨了,止不定就塞不进去了!被她逗得一阵咯咯娇笑,梨诺跟静怡对望了一眼,作势轻扯了下她的唇角:“童言无忌,我可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新娘子!大喜的日子不可以说这种话,这大喜之日突现富态可是吉祥之兆,也算双喜临门,求都求不来呢!要笑,知道吗?”
只当她是要求太高,梨诺还找着理由宽慰了她几句,倒真是说到了池月宛的心里,让她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嗯~”很快地,一切便有序地进入了流程,笑闹中,池月宛也便忘了这一茬。
私人别墅的梦幻场地,两人举办了简单又隆重的婚礼,几次,池月宛都禁不住哭成了泪人,一度也惹得秦墨宇心疼不已,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漫天的花瓣雨下,两人亲密的拥吻,完成了所有的仪式。
走下台的那一刻,池月宛泪止不住,唇角却是极致上扬的,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的结婚她都很平静,这次结婚,她却控制不住地哽咽。
到了房间,池月宛仰头抽噎着,抹了抹泪,却越发止不住:“对不起,好丢脸~”其实她不想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止不住!低头,在她眼角轻吻了下,秦墨宇点了点头:“我明白,我跟你一样的开心!宛宛,我们终于在一起了,以后酸甜苦辣我都会陪你一起承担!”
“嗯~”抹去她眼角的泪珠,秦墨宇轻抚了下她的脸蛋:“好了,换衣服吧,一会儿我带你下去吃点东西!我去叫他们进来!”
刚出门,就见江弘急匆匆地走过来,抬手示意服务人员进去,他才示意江弘去了一边。
“四哥,毕炎博来了!”
视线一个交汇,秦墨宇挑了挑眉:“看来他还是不死心啊!”
“说是来喝杯喜酒的,一个人不知道有什么事,看着倒不像是闹事的!我让人给请去了后院,他出现在这里要是被人给拍到,又是一通麻烦事儿!”
“你去把梨诺跟叶灵请过来先陪下宛宛,我过去看看——”随后秦墨宇便转去了后院,房间里,毕炎博一手擎着红酒,一手还拿着吃食,倒是很不客气,进门秦墨宇还抬手在桌上敲了几下:“毕总大驾光临,倒真是稀客~”这人倒真是不客气!“怎么诉讼没结果,穷地来我这儿蹭上喜饼了?”
“好歹我们也曾共有过一个女人,这种还在继续的缘分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一点喜饼,秦少不至于还吝啬吧?”
一口塞进嘴巴,毕炎博还咀嚼了几下,然后举杯一饮而尽,言下之意,他们可能还要共有池月宛。
脸色一沉,就在他以为秦墨宇肯定会暴怒之时,却见他只是冷哼地扯了扯唇角:“不好意思,我吝啬地很!你不知道我是小气出了名的吗?
想跟我贴同样的金,那只能去阴曹地府里!就是不知道再有一次的话,你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能爬回来?”
他要是再敢动池月宛一下,他就敢弄死他!赤果果的警告,秦墨宇的眸底迸发出的冷意也是十足地让人胆颤。
放下杯子的手明显顿了顿,毕炎博才扯了扯唇角:“没想到秦少还是个痴情种!就是不知道郎有情,是不是妹也一样的有意?”
放下酒杯,他又望了他一眼,却是“收兵”意味地将双手抖了抖插进了裤子口袋,连带口气也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不会硬来的!不过,老天眷顾,我好像占了个先机~”知道他说的是跟池月宛婚约并未解除的事儿,同时也在暗指起诉的方式。
虽然他可能有各种理由让自己这些年的袅无音讯变成被动的无奈、进而让死而复生顺理成章甚至从法律上合理化,但秦墨宇对这一切却并不畏惧,浅浅一笑,云淡风轻道:“是吗?
先机再好、老天再眷顾禁得住白白浪费?
把握不住又有什么用呢?
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人情之外,法理更不容忽视!任何事情,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除了硬的,的确可以来软的,但同样的,判定一个人,也并不只有dna——”点到即止,秦墨宇没再说话。
略一思索,毕炎博大概就想到了什么,脸色虽然只有瞬间的变化,但秦墨宇还是捕捉到了一些,果然也不出所料,下一秒,耸了耸肩,毕炎博就鸣金收兵了:“既是如此,那我们就赤目以待吧!不打扰秦少大喜了,下次,我会记得换个时间、换个地方!”
话音落,毕炎博抬腿往门外走去。
缓缓地转身,目送他离开,秦墨宇心头还闪过一丝纳闷。
擦肩而过,给他让了个路,阮盛还一路回头地走了上来:“四哥,就这样?
他来难道就是为了喝杯喜酒跟你说两句话?
这未免太诡异了吧?”
“我也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来!“所以你刚刚就用了敲山震虎的方法?”
主动提起了dna方面的事儿,还含沙射影地提点暗示他?
“敌不动我们永远没有机会!他的态度至少可以帮我们确定一件事,他到底是真的毕炎博还是李代桃僵的冒牌货,有个正确的方向总比我们大海捞针的强吧?”
他若是真正的毕炎博,定然知道什么时期采集过指纹,应该会第一时间去对比保留证据才对;如果他不是,那他该做的就该是跟他一样,要么去查去买通人更替,那么直接找黑客。
但不管是哪一点,只要他们盯住了总库,就能第一时间得到讯息。
再严谨的调查结果也有出纰漏的可能,哪如当事人的亲自证明?
“四哥,可若他跟我们一样的想法不动呢?
或者等着看我们的态度呢?
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到底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现在可不好说!“别忘了,他是原告,他比我们急!他若不动,只说明了一点,更倾向于前者,他就是货真价实的毕炎博!那他也不会不动的,一个大活人在毕家给火化了,没有人追究自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若是有人追究呢?”
点头,阮盛瞬间恍然:的确,这种牵扯到人命的,没有人报案,那可能就是正常死亡、销户,没有人会过多关注;可一旦有人报案追究,那就是大案要案,警局的人再忙也不会坐视不管的,定然要彻查;只要确定了闹开,不管内幕究竟如何,第一个焦头烂额的就是毕炎博!目光定在某人消失的门口,秦墨宇的眉头却拧成了一团,喃喃道:“我现在想不通地是他为什么要起诉?
还是在这个时候起诉?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摆明是多此一举!就算起诉被受理,他官司胜出,最多也不过就是拖延月宛半年而已!说白了,这半年对宛宛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对他也没什么本质的好处,那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
不惜铤而走险、得罪他还麻烦一通却无利可图?
这不合常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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