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洪凌波走后,慕容复似笑非笑的看着赵金玲。
赵金玲心中一凛,暗自警惕着,脸上则是做出一副柔顺的模样,“主人什么事?”
“你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吧?”慕容复笑眯眯的问道。
赵金玲稍一犹豫也就点点头,“不错。”
“你师父住在何处?”
“这……”赵金玲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慕容复继续说道,“只要你说出你师父的下落,我就放了你,如若不然,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
赵金玲脸色微白,但还是咬牙说道,“你想怎样就怎样好了,反正……反正这副皮囊也被你糟蹋得差不多了。”
心中则有些惴惴不安,自己这张脸这么难看,这个男人只喜欢漂亮女人,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吧?不过一想起自己的身子早已被他看光摸光,似乎那最后一步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慕容复冷笑一声,“不,差很多,我现在放了你,你还是个清白的姑娘,可一旦我对你做点什么,你这辈子就完了。”
赵金玲心头微颤,终于还是逃不过被他夺去贞操的下场么?脸上却不动声色,淡淡道,“那又如何,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听到这句经典的名言,慕容复忍不住笑了笑,嘲弄道,“我想你误会了,我并不打算对你如何,而是准备把你剥光扔到乞丐窝里去,那不是一条狗,而是数十上百条狗,而且还是饥渴难耐的恶狗,你想清楚了再说。”
赵金玲闻言登时面色煞白无比,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周围数十个衣衫褴褛的丑陋男子围在身边,绿幽幽的目光像盯一块肥肉似的的盯着她,恨不得把她吃下去……
一想到这样一幕,赵金玲手脚瞬间冰凉,不寒而栗,一手颤抖的指着慕容复,颤声骂道,“你……你这个恶魔!”
慕容复脸上笑意不减,“我是恶魔?你们抓了我的女人,到现在生死不知,还说我是恶魔?那你们又是什么?”
赵金玲登时语塞,可师父是为了宋庭皇室,她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怪只怪她不幸落入慕容复手中。
心念一横,她干脆说道,“那你现在就送我去乞丐窝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则暗暗决定,如果真个被慕容复扔到乞丐窝,便立即咬舌自尽。
慕容复闻言面色微窒,没想到这样都吓不到她,但见她双眼中掠过一丝死气,登时明白过来,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知道这叫什么吗?这是迎春散,女人沾上一星半点,不管什么贞洁烈女都会放开一切,别说男人,哪怕一只公狗在面前,都会投怀送抱。”
赵金玲一愣,对于江湖上这种下流药她也听说过一些,有些莫名其妙的望着慕容复。
慕容复继续说道,“在把你扔进乞丐窝之前,我会先让你服下此药,到时你就是想自杀都办不到了。”
“你……你……”赵金玲气得浑身直发抖,你了数次也你不出什么来,这下子她是真的怕了,一想到自己被几十个男人轮流那样,她便心中发寒。
慕容复见威胁起到了效果,语气缓了一缓,柔声道,“你的出身颇为不凡,如果真落到那样的下场,最终只会屈辱至极的悲惨死去,而我不一样,通过别的办法我同样可以找到你师父,甚至只要我那样做了,你师父自己就会找上门来,我便可以趁机救出屏儿,你觉得你承受那一切有什么意义?”
赵金玲闻言默然不语,他说的没错,不管他是不是真有别的办法救出沐剑屏,但最终的下场一定会比自己好得多,实在犯不着白白搭上自己的清白,而且师父明知道我落到这个魔鬼的手中,这么久也不来救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必要去替他们隐瞒。
想到这里,她不再犹豫,“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在哪,但你如何保证我说了之后会放过我?”
慕容复心头微喜,脸上则是一副失望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能多坚持一会儿,让我看一场大戏,没想到这么快就屈服了,没意思。”
赵金玲听后差点没气昏过去,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慕容复郑重说道,“只要救出屏儿,我就放过你,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坏人,如果不是你们先惹我的话,可能这辈子我们都不会有交集。”
“那好吧。”赵金玲没有听出他话中的陷阱,稍一沉吟便点头答应下来,忽然她又想起什么,犹豫了下,“还有一件事,我也希望你能答应。”
“你不要得寸进尺!”慕容复还道她坐地起价,不由脸色一沉。
赵金玲先是有些气弱,但马上又变得坚定起来,梗着脖子说道,“你要我出卖师父,就已经陷我于不义不孝,跟夺了我的清白也没什么两样,我多提一个条件又有什么?不,多提十个百个也不算多,我现在改主意了,你得再答应我两件事。”
慕容复愣了愣,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似乎才认识这个女人一般,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说吧,我酌情考虑。”
其实心中已经做好了不认账的准备。
赵金玲不疑有他,当即说道,“第一,如果……如果我师父打不过你,你不能伤害她。”
对此慕容复没什么好说的,毫不迟疑的说道,“只要她没有伤害过屏儿,我就不与她计较。”
赵金玲继续道,“第二,我要你当我七天奴隶,任我差遣,不许有一丝反抗。”
慕容复倒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一个条件,心中冷笑了下,脸上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一报还一报,倒也公平,也罢,等屏儿安然无恙之后,我可以当你七天奴隶,任凭差遣,不过……”
说着他话锋一转,“在此之前,你仍然是我的奴隶,不管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得乖乖听话!”
赵金玲心尖儿一抖,想也不想就要拒绝,但一想到能让慕容复当她的奴隶,简直是这辈子最美好的事,虽然只有七天,但也足够了,反正自己现在跟奴隶也没什么区别,大不了轮到他当奴隶的时候,狠狠报复回去就是了。
心中如此想着,她十分乖巧的点点头。
慕容复见她眼中掠过的兴奋之色,心里暗暗冷笑,嘴中问道,“现在告诉我你师父的住处,如果你知道屏儿关在哪,最好一并说出来。”
赵金玲闻言冷静下来,稍稍整理下思绪,说道,“师父是皇宫里的供奉,一共有两处居所,一处是供奉堂,在皇城司旁边,另一处在后宫昭台宫。”
“昭台宫?你师父皇帝的妃子?”慕容复一愣,他虽然没有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不过听声音也知道至少也有七八十岁了,竟然是皇帝的妃子?难道宋庭皇帝口味这么重?
“昭台宫是冷宫!”赵金玲白了他一眼,“师父也不是宫里的妃子,她只是在昭台宫旁边建了一座小观,在那里修行。”
“原来如此。那皇城司又是什么地方?”慕容复对皇城司有些印象,却忘了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不由好奇道。
“这个……”赵金玲犹豫了下,但见慕容复脸色微沉,急忙解释道,“就是由皇帝近臣组成的一个特殊部门啦,我也不知道那里面是做什么的。”
慕容复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所谓的皇城司,就跟明朝的锦衣卫一样,负责刺探、监视、收集情报、保户皇宫等,上至文武百官,下至平民百姓,都在它的监控范围内,只不过相较于锦衣卫,皇城司没有直接抓人的权力,也正因为如此,它的威慑力远远不及锦衣卫。
水晶宫最初在临安城安插据点的时候,就曾与这个特殊组织交过手,慕容复也因此得知这个组织的存在,只是时间太久,一时没想起来罢了。
慕容复沉吟半晌,“你师父有两个住处,那你可知道你师父都什么时候会去这两个地方?”
赵金玲摇摇头,“师父什么时候回住处我也说不准,因为她平素都藏身宫中,暗中保护父……皇帝。”
她一时顺口差点叫出“父皇”二字,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改了口,她哪里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慕容复识破了。
而他至今没有拆穿她,一来是好奇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易形换容,二来如果戳破她的公主身份,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屈服了。
慕容复故意装作没有听出她话中的毛病,淡淡道,“这么说,只要找到皇帝就能找到你师父了?”
赵金玲先点头,随即又摇头,“其实你想要救人,找到我师父也没用,因为我师父不可能随时把她带在身边的。”
慕容复自然知道这一点,这也是他头疼的地方,不由问道,“你知道屏儿藏在哪?”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先带你去我师父住处看看,人多半藏在那里。”
慕容复目光闪了一下,“你将你师父住处的路线图画给我。”
赵金玲是他手上最后一张底牌,只要有她在,最不济也能交换人质,哪能这么容易带她回皇宫,万一出个什么岔子,可就欲哭无泪了。
赵金玲白眼一翻,“皇宫这么大,我就算记得住路线,也画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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